第二章(1 / 2)

就在彥悲傷的不去看阿瑞斯此刻即使表現的無謂卻並沒有完全隱藏妥當那份潛伏在他靈魂深處的落寞哀傷,阿瑞斯卻望著彥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絲即矛盾又苦澀的笑容。他微張了張嘴卻如同失聲一般難以開口,最終他的雙手捏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如同想要分攤著彼此相連的疼痛一般黯然失色。當彥以為少年的阿瑞斯會如同以往被時光給埋沒的時候,阿瑞斯卻無意間在又一次爆發爭執的父母那裏偷聽到一個消息,他居然還有一個不被母神喜愛的哥哥。從而他又有了再次離開奧林匹斯山的想法,他隱藏起自己的神識化生為一隻蠟黃色剛剛出生的小貓來到了火神赫準斯托斯所住的火山。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再離開,默默地用這種方式接近他那坡腳的兄長,時而在母神去追父神的時候跑來火神這裏尋求一絲安慰和溫暖。是的,火神赫準斯托斯不是居住在奧林匹斯山上的神祗。他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他時不時會給火山上的小動物們喂食。他寵溺著這隻總是突然出現又默默消失的小貓,即使是在自己忙得手忙腳亂的時候他也會因為對方的出現而停下手中的活給這個小家夥喂養些牛奶或者熟食。偶爾會哼著他自己想出的小調,輕拍小貓的背脊哄它休息。直到他打造出一座黃金寶座給赫拉使得赫拉坐上寶座後卻被粘在上麵起不來,這是赫淮斯托斯是故意報複赫拉當初遺棄了自己。因此當火神成功報複赫拉之後,阿瑞斯很糾結。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邊是自己的母神一邊是自己的兄長。對於母神阿瑞斯充滿著歉疚,每每當他出現在赫拉的身旁時他的心中就會浮現出無法拋開的愧疚感。而對於火神,雖然他渴望著從對方那裏獲得親情,但因為對母神的愧疚他選擇了割舍。對於如此的結局阿瑞斯隻得站在了他母神的那邊,即使心情煩躁他也並沒有去找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兄長麻煩。待在一旁看著出謀劃策的各位神祗,時不時與最近莫名看上自己的美神嬉戲。不得不說美神是整個奧林匹斯山中最引神注意的未婚女神,與她在一起時阿瑞斯易發地享受著被其他神祗嫉妒的目光享受著被其他神祗羨慕的言語。可等火神被迎接上了奧林匹斯山之後一切又發生了新的變化,父神指明讓美神嫁給了自己的兄長火神,這讓他多少有些說不出的窩心和憤怒。而眾神祗在背後對此事的議論更是讓年輕氣躁的阿瑞斯窩火不已,最終他接受了已經嫁給火神的美神勾引沉淪在對方編織的情網之中久久難以自拔。這也就引發了火神的報複,被網羅在網中讓剛成年的他覺得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因此對於火神更是產生了一絲憤怒不已的情緒。本就因為這樣的情感有些自責的他放棄了拋棄美神的想法,反而繼續保持著那種對於他來說若即若離的關係,直至最後美神為其生育了一子。成年的阿瑞斯越發的俊美,他很好的繼承了神王宙斯與天後赫拉兩人容貌中的優點。即使他常年習武,但他的身上卻並不像火神等等其他的男神一樣四肢發達滿是肌肉。反而他的身板無比的纖細甚至於可以說是瘦弱,更別提他那張毫無表情冷峻的容顏會因為微微一笑而顯得陰柔嫵媚讓神癡迷。不過戰神並不怎麼愛笑,隻有在見到他的母神以及他的子嗣時才會展現那麼一絲對於奧林匹斯山上神祗而言夢幻絕倫讓他們無比癡迷的笑顏。如果不是戰神身上那濃鬱的暴戾氣息以及幾乎實體的血腥殺氣讓光明係的神祗恐懼不已的話,他無可置疑地是整個奧林匹斯山上比陽光燦爛的太陽神阿波羅還要耀眼還要俊美的神祗。可作為‘戰神’的阿瑞斯他有著戰士般的高傲,為此他刻意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除了憤怒偏激和冷漠這樣的情緒在自己的臉上展現。也許就是因為阿瑞斯那無可爭議的俊美讓奧林匹斯山的眾多喜好‘美色’的神祗們這才想起了他是神王和天後之子,很快原本笑話他的那些神祗們開始了對他的阿諛奉承。這並沒有讓阿瑞斯沉淪從而忘記他們曾經的種種,反而他假裝沉寂在他們的讚美中逢場作戲。至少這個彥的感受,從她所在的地方她看到就是在阿瑞斯流連在那些女神與女神之間時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厭煩和不屑。對於阿瑞斯的轉變,彥看在心中,隻是她不願對此做任何的評價。與其如同其他人一般到處評論,她更願意猜測阿瑞斯偽裝下的目的。神界的生涯過於單調,不過彥看得出阿瑞斯更喜歡和冥界的神祗交流。從他在戰場上認識了忙碌的死神開始,他們兩個就宛如遇見了彼此‘宿命的對手’一般總是爭鋒相對。雖然不清楚死神為何會與阿瑞斯產生勢不兩立的狀況,但是彥卻清楚阿瑞斯為何會如此。阿瑞斯所渴望且難以得到的情感,卻在死神的身上一一實現。這個讓阿瑞斯無比羨慕嫉妒著死神,羨慕他能夠有著寵愛他嗬護他的家人,嫉妒著死神有著一個貼心的兄長一個永遠不離棄他的兄長。故此,他總忍不住與死神針鋒相對。好在這樣的結果使得阿瑞斯在第一時間察覺出死神被人類囚禁,和自己有著類似的經曆而出手相救。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總之阿瑞斯逐漸對死神產生了一份惺惺相惜的感情,更何況特別是在他從死神的身上看到了依稀自己曾經的影子。自阿瑞斯救出死神之後他算是徹底和冥界聯係上了,而因此他擁有了可以輕易往來封閉千年的冥界的出入權。而直到阿瑞斯借機放出了囚禁在地獄的克羅諾斯,彥才猜測出阿瑞斯的目的。隻是不得不歎息的是當克羅諾斯在神殿在眾神的麵前踩在天後赫拉的腦袋上大罵著所有的神祗時阿瑞斯憤慨了,這導致了他毫無顧慮地叛離出了克羅諾斯的隊伍。當他成功刺傷了克羅諾斯那一刻他也受了對方迅雷的一掌,這導致了他原本就不完整的神格再度受創使得他的神力再度折損。這場戰爭的結果很顯然是宙斯一眾獲勝,故此阿瑞斯功不抵過依舊受到了嚴厲的罰法。宙斯封印了阿瑞斯的神力使得重傷的他宛如凡人一般虛弱不已不說並且還在同時當著眾神的麵對其下達‘流放令’將他驅逐出奧林匹斯山,最後還虛偽地以讓他回戰神殿收拾一番為由展現他的仁慈。受了重傷的阿瑞斯即使失去了神力他也不願向這些虛偽的神低頭,他硬抗著因為‘神威’而傷上加傷的身體挺直著腰板回到了他在奧林匹斯山上屬於他的神殿。他清楚地猜測出了宙斯的想法,他想要自己死,想要在不丟失其威嚴的前提下抹去自己的存在。可他沒有選擇,他在神仆的監視下,帶著他身體已經到了即將迷離的地步的身體離去。他沒有了力氣也沒有勇氣去看他的母神赫拉一眼,最終阿瑞斯隻能無限眷戀有無限感傷地麵朝著天後神殿的方向望去。那眼神中除了眷戀,就是對‘生死一瞬間’的迷茫和矛盾,直到最後彥因為記憶的終結而被迫離開。彥能體會出阿瑞斯最後眼神中的含義,他並不畏懼著死亡,隻是對於死去有著不甘而已。他渴望著終結,因為他對於他的生活方式滿是疲倦和厭煩。可在最後當黑甜海包圍著他的瞬間,他卻擔憂著母神是否會因為他的逝世而悲傷。他除了欠母神太多太多之外,甚至於對於自己的子嗣們還有著更多的歉疚。他不後悔自己策劃的推翻宙斯的計劃,隻是可惜了自己偽裝了那麼久卻無法真正的鐵石心腸。當然如果他知道和克羅諾斯合作會給母神帶來那麼多羞辱的話,那麼就算是和提豐那隻妖獸合作他也不會將該死的克羅諾斯從地獄中放出。貌似他對於死神以及自家的大伯也應該說一聲‘抱歉’,不過看來已經沒有機會了吧。甚至於在最後彥被推出記憶的世界時,她好像聽到了迷離之際的阿瑞斯那若無所有的歎息。聽到了對方在死亡的那一刻獨自一人在他淒涼清冷的神殿內對蒼天的祈禱,他並沒有祈求能夠不死,而是祈禱著能夠有人取代他照顧他的母神取代他活下去。回到現實世界,彥不知是因為回憶前天後赫拉的那一抹與自家母親相似的充滿苦澀矛盾又愛戀的笑容還是因為對於阿瑞斯的一生那恰巧與自己有著相同想法相似經曆的過往而幽怨。總是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想要滿足阿瑞斯最後祈禱的念頭。“從今日起我願以‘戰神阿瑞斯’的身份重生在這個世界,敬愛他所愛的神祗,嗬護他所想嗬護的存在。”彥默默地開口,隨即又入鄉隨俗地再道。“願冥河斯提克斯河(誓約河忘川河)為證,吾自願頂替‘戰神’阿瑞斯,示其母神為母如同其一般敬愛她守護她。如同違背這個誓言,願吾死後永駐斯提克斯河底承受永遠無法轉生的痛苦。”當彥許下了自己的諾言之後,阿瑞斯潛藏起來的神魂便出現在彥的麵前。凝視著彥的眼神,用著那低沉卻又悅耳的聲音開口:【記住汝今日所述,從今起吾與爾同在——】語畢,他化為金黃色的光芒將彥籠罩。彥在光芒消退之後她察覺出自己能夠更好地掌·控這個身體,而自己的腦海中更是多出了許許多多自己從不知曉的知識,很顯然自己的靈魂與戰神阿瑞斯的靈魂徹底地融合在了一起。雖然彥不清楚阿瑞斯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她還是聽出了其最後的提示選擇了趁早離開。當彥走出戰神神殿的那一刻背後傳來響雷般的轟鳴聲,回頭望去,隻見剛才還豎立的戰神神殿瞬間夷為了平地。從戰神給予的知識來看,這是因為神殿缺乏神力的維持故此在不得不塌方。這一刻彥的心中有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心酸有些憤慨以及更多的複雜。也許是和戰神融合的緣故,自己也徹底地接受了這個的身份所帶給自己的責任。麵對著象征‘戰神’的事物倒塌,這讓他有一種‘兔死狗亨’的淒涼感。這就是奧林匹斯聖山上特有的情感,當你失勢之後從神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曾存在的痕跡抹除完全不給半點情麵。這也許就是他們枯燥的生命中唯一的樂趣,當著失敗者的麵碰觸其的傷口。根據這戰神記憶中的地圖下山,彥望著依舊湛藍湛藍的天空心中有的除了沉重之外便是一種獲得自由的滄桑。看著遠處幾個村莊徐徐升起的炊煙,他木然地選擇了一條僻靜難走的山路。並不是因取代了‘戰神’的身份便開始了自以為是高傲地不屑以人類為伍,而是彥討厭麻煩,對於他而言與他人交流就是一種潛在的大麻煩。更何況這些人還是居住在聖山底下的人類,一群完全被洗腦了的不分青紅皂白的愚民。他們會為了一些無用途的空號,而不惜性命地盲目。根據戰神的記憶,彥已經無數次地看到過‘背後捅刀子’一類的事件,何況現在是那些與他(戰神)有著血緣關係卻並非同母所出的同胞對他落井下石最好的機會。這是一個難得的機遇,一個報複妒婦赫拉的最好機會。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契機裏,特別是那些隱忍了許久的那些被赫拉刻意刁難過的與赫拉本來就有仇怨的神祗們如何會放棄眼下這個對於他們來說有利的機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