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的確有潛能,但人不是機器(1 / 2)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劉陽的車子停在我家樓下。我愣了一下,走上樓掏出鑰匙打開門,發現劉陽正和我媽兩人在看電視。看到我回來,他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雙手:“一君,你回來了,我等了你一下午!”

我沒好氣地將包扔在沙發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來幹什麼?”

“我下午去你辦公室找你,老陳說你請假出去了,我有急事跟你說。”

“說吧,我聽著呢!”我說完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不再理他。孟軍的死,小麗的自殺未遂,沈仕墨的死,這些和我有一點關聯的人,一個個都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明理,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明理是個吸血的魔窟,而宋樵山是魔教的教主,陳明麗是他的幫凶,是我的敵人。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說完摸了一下我的額頭,這過於親昵的動作引起了我的厭惡,我一把撥開他的手,怒吼道:“孟軍死了,是你們害死的,小麗今天自殺,也是你們害的,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他不知所措地看著我:“你在說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哭了起來:“小麗今天自殺了,她用刀片割了自己的脈搏,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又是一條人命。劉陽,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明理是一座魔窟,宋樵山是一個魔教頭,而你們都是他的幫凶!”

劉陽沒有說話,他點燃一支煙走到窗台上站了很久,回來後單腿跪在我麵前:“一君,對不起,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從仕墨的死亡中走出來,又忙著要你去對付陳明麗,我實在不知道公司發生了這麼多事。這樣吧,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將自己這幾年來所做的一切好好想一遍,然後我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他走了之後,我就一直仰臥在沙發上想著和仕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著袁小麗那張無憂無慮的笑臉和她現在的模樣,想著第一次見到12號孟軍時他那副靦腆的樣子。

不知不覺淩晨兩點了,媽一直陪著我。

“媽,您先睡去吧,我睡不著,我想看一下書。”我說。

媽唉聲歎氣地進房間去了,我翻出以前一直想看沒有時間看的一本書。書名叫《迷惘》,出版於1935年,書的作者叫伊裏亞斯·卡內提,是西方人。卡內提是19

81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這本書後來經一個台灣人翻譯後,流傳到了大陸。

對這本書我沒有太深的感受,然而在書的背後,有一篇采訪卡內提的文章,卻引起了我的興趣。該文章談到了孔子,由於宋樵山崇尚孔子儒家的緣故,看到這位西方諾貝爾文學獲獎者在1935年談到孔子,讓我非常的好奇。

卡內提在他長達2000多字的文章中有這麼一段話評論孔子儒家:孔夫子不讓人成為工具,這種性格和他對專家的厭惡很相符。在孔夫子看來,人的重要不在於他會這個會那個技能,而在於超乎各種技藝之上的人的本質。孔子很重視不投機的美德,也就是不要把人當工具,這種精神也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特質,因此隻有堅持原則的人才能普遍獲得尊重從而成為社會模範。

中國是一個具有極高人文修養的國度,3000年前的中國人,為避免人淪為工具和禽獸,在提高修養、人倫、道德、生活藝術方麵頗有建樹。孔子作為教育工作者的鼻祖,諸多思想都是在挖掘和發揚人性中的“善”,孔子畢生都在為培養人的藝術生命和提高人的生命尊嚴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