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樓漸漸多了起來,我們全家人也成了居民樓裏的住戶,我爸由此而認為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個小鎮的成功人士,更因此而堅持要把我送到鎮上的重點初中。對於他的堅持我無可奈何,反正對於我來說哪都差不多,我沒有任何機會碰到王倩、楊三、小於、劉剛他們其中任何的一個。
我去上學那天不像其他學生一樣在報名等著分班,而是我爸把我領到校長辦公室去。我爸和校長說了半天之後校長說:“小李呀!這個不行,你這麼做無疑是加重了九年義務教育工作的負擔,雖然我們有一定的私交但一定要公私分明,這是我作為一個共產黨人的操守。”我爸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扔到桌上,說:“那你看著辦吧!”
校長一把將信封塞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說:“但是對於個別優秀的學生還是要進行重點培養的,社會主義建設中既要按規章製度辦事但同時也要加入人性化的考慮嘛!”
就這樣我被學校收下了並且還內定好進入了重點班,從校長辦公室出來下樓梯的時候我問我爸:“你給校長的是什麼呀?”
“錢!”
現在的我不會再問這麼**的問題了,倘若我爸我校長的是一包衛生巾的話事情就會變成另一個樣子,可以說校長在衛生巾麵前無愧於一個共產黨員一個英雄,這是我僅能的對校長的讚揚。
坐在教室裏聽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老師在台上講:“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希望你們在以後的三年裏配合我,不然的話就——開除。”可能是最後兩個字的聲太大把許多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同學驚醒了,其中某位大概獨自涼著了,一個響屁肆無忌憚的放了出來,教室裏的學生哈哈大笑。班主任麵色鐵青的指著坐在第三排的我說:“你是不是當我說話是放屁?”
“沒有,不過剛才真的有人放屁了。”我無奈的笑著說。
“你笑個屁!”班主任大聲喊道。
“確實是笑個屁,我承認。”
“不,你不是在笑屁,你是在藐視人民教師。現在我給你個澄清的機會,你回答你剛才到底是笑屁還是笑我。”班主任很嚴肅的說。
“我是在笑屁。”
“不,你剛才是在笑我,這麼說分明是我在你心裏的地位和屁一樣。”
“那就算我是在笑你好了。”
“那就更加的不對了,你又笑屁又笑我的,那我豈不是等同於一個屁了。”
“那你讓我笑誰我就笑誰好不好?”
“那就更加的不對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不能把屁和我混淆。”
那天班主任把她和屁來回比來比去的,此後我們便私下稱她為屁老師,後來又覺得不夠親切改稱為老屁。
我前桌的一位麵相蒼老的男生在每個學生上去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都回頭對我說他對這個人的評價。可能由於他看上去比較成熟的緣故我不自禁的想到了小於,由此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
輪到他上前麵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他說:“我叫張偉大,我原來是鐵路小學的,我的興趣非常廣泛,希望以後大家在一個班裏照顧點。”他走回來的時候笑著對我說:“操他媽的,整緊張了,想了一堆話都沒說出來。”
我說:“偉哥,沒事!看得出你是有實力的。”
偉哥說:“你叫什麼?說了半天話還沒問呢。”
“我叫李小。”
“名挺好記的,挺牛逼。”
我和偉哥侃了半天,相互熟悉一下,最後我十分冒昧的問了一句:“偉哥,說句實話,你蹲過幾年?”
偉哥特委屈的跟我說:“李小,今天一來就有不下十個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其實我隻是看起來稍微成熟美了一點,你沒從我身上找到劉德華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