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斌,又名何廷斌,福建南安人。早年曾泛舟海上,又有一說曾在日本經商。明朝天啟年間,隨澳王鄭成功之父鄭芝龍到台灣。崇禎十二年,見帝,帝聞其名,大悅,直呼:“東風來矣!”果現寶圖與帝,有大功,列淩煙閣文臣第二位,封台國公。
“尊侯,水師都安排得怎麼樣了?”澎湖列島水師大寨,李無庸一身月白長衫站在旗艦上,在他身後跟著現在他手下得幕僚,宋獻策、施琅、劉啟、顧炎武、王夫之、黃宗羲幾人,也算略有規模了。自從南京回來侯,李無庸就迫不及待得帶領著眾人來倒這澎湖列島,商議著征討台灣得事宜。
“主公,現在我大軍共有水軍兩萬五千人,皆是精壯之士,三層戰船五百之,其他戰艦共有七百隻,補給船,運兵船也有三百隻。”施琅恭敬得回答道,自從李無庸南京歸來後,因為沒了後顧之憂,加上手中有了足夠得勢力,也不象以前那樣得隱忍了,威勢也越來越大,舉首抬足間也有了一絲威儀。除掉劉謙外,也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同以前一樣隨和了,尊卑之分,上下之別也體現了出來,盡管李無庸不願意,但是在明朝末年這種觀念早就已經深入人心,哪裏是李無庸想改就改得了的。
“若此時攻打台灣,可有什麼把握?”李無庸問道。
施琅與劉啟互相望了一眼,拱手道:“主公若想現在攻打台灣,隻能攻下台北,至於台北的荷蘭人則還不夠。”
“這是為何?”李無庸奇問道。
“主公,這些日子屬下與尊侯研究過台灣的現狀,也曾派人去過台灣,現在台灣有兩大勢力,台北的是西班牙人,台南的是荷蘭人,台北的西班牙人比較少,也隻有幾百人,想拿下倒也不成問題,但台南的荷蘭人有兩千多人,又造了兩座堅城,手中用的基本上都是小火統,雖然射程上沒我們的遠,但是他貴在多,每各人手中都有一隻,而我軍也隻有先前從山東來的那五百個人有。又處在進攻方,所以很難拿下。”劉啟解釋道。
“更何況現在進攻台南的話,我們艦船上的火炮根本不可能打到赤嵌樓上去。也無法為我軍的登陸弟兄提供炮火支援。”施琅冷靜的說道。
“有這種事情?那前不久鄭芝龍是怎麼打的?”李無庸奇怪的問道。旁邊的眾人也是一臉驚奇之色。
“主公,屬下也曾問過投降過來的士兵,嘿嘿。”劉啟咧著大嘴笑道:“原來那鄭芝龍當時打了那麼多炮彈,真正對荷蘭人有所損傷的很少,他的艦隊根本不能靠近赤嵌樓,聽說那赤嵌樓旁邊暗礁遍布,大船行到那裏,容易觸礁不說,還容易擱淺。”
“那該如何是好?”李無庸皺著眉頭道。“看樣子隻有先取台北了。”
“不可。”宋獻策阻止道。
“先生有何高見?”
“主公,要想攻取台灣就必先取台南。”宋獻策摸著下巴的三根胡須道:“先不說台南有著一個大平原,適合水稻等農作物的生長,為我軍提供糧食,就以戰略的眼光來看,台北是數百人的西班牙人,台南是兩千多人的荷蘭人,他們都是紅毛鬼子,手中的並非是長刀弓箭,而是射程遠,威力大的火槍,一旦我們在台北受挫,或者說一時間難以很快的安撫台北,這台南的荷蘭人北上,我們將腹背受敵。如果先攻台南,則台北人少必不敢前來救援,更何況在台南的荷蘭人所建造的兩座城池都是靠近大海,我水師艦隊也有可能提供炮火支援。”
“可是赤嵌樓附近戰船難行該如何是好?”王夫之問道。
“既然戰船容易擱淺,那就乘漲潮的時候進攻,這樣不但不用擔心戰船擱淺的問題,也同樣不用擔心暗礁的問題了。隻是這就需要有人知道赤嵌樓附近海域的情況了。”宋獻策也皺了皺眉頭。
“這個先生就不必擔心了,大不了讓人去台灣摸摸底就是了。”李無庸見大事情已經解決了,心裏也十分的高興。
“主公,老爺說有個叫何斌的人要見主公。”一個劉府中的仆人攔住正準備下船的李無庸道。
“何斌?”李無庸皺著眉頭想了想,腦中靈光一現,猛的一陣大笑,拍著旁邊宋獻策的肩膀道:“東風來矣!東風來矣!”說著一馬當先的朝劉府行去。
所謂的劉府就是原來鄭之龍的府邸,自從鄭氏家人死後,鄭氏的府邸也被李無庸接收了下來,而鄭芝龍的府邸也就成了李無庸的宅子了,其他的鄭氏家宅也分配給了施琅等人。
剛進大廳,李無庸就見到嶽父劉謙陪同著一位身著灰色的長衫的中年人在說話,知道那個人就是何斌了,當下拱了拱手道:“閣下就是何斌兄?”
“福建南安何斌見過將軍。”何斌見李無庸相貌不凡,威儀十足,旁邊有眾人護衛,知道他就是自己要見的李無庸了。
“何兄請起。”李無庸親切的扶了起來。
待眾人坐下後,李無庸滿麵笑容的問道:“不知何兄見我何事?”
何斌拱拱手道:“在下現在為台灣通事,奉荷蘭駐台灣總督普特曼斯命令與總兵大人來商談通商事宜。”劉啟等人見何斌居然是為荷蘭人服務的,心中大怒,要不是李無庸在場的話,早就輪個拳頭上去了,但盡管如此,臉皮還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