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芸芸眾生,陝西的李自成,四川的張獻忠已經盤踞在湖北的南明王朝,本王都不放在眼裏,也隻有南麵的李無庸堪稱英雄,是個對手啊!如今他派了王廷臣、穀振川騷擾關外,而又派大將施琅、劉啟兩員大將駐紮河南、山東,更重要的水師已經逼近天津的海河口了,以抵擋我軍南下,讓他自己抽出手來消滅南明與張獻忠,奪取川中與蘇湖糧食基地,真是個好計策啊!雖然關外敵人較少,但都是騎兵,戰法也與李無庸當年無二,取糧於民。那個穀振東也是個人才,居然弄的盛京三日一驚,硬是逼的太後和皇上不敢離盛京半步。”
“王爺,您準備派哪位將軍出征李無庸?”洪承疇冷靜了半響。
“關外是我朝之根本,由大阿哥豪格統領兩藍旗出征如何?關內日後是我朝發展的方向,預親王多鐸出征如何?”多爾袞想了想說道。
“豫親王不是在潼關與李自成作戰嗎?如何能抽出身來?”洪承疇疑問道。
“李自成乃是小寇,李無庸才是大敵,陝西的事情就交給平西王做吧!他的關寧鐵騎李自成是難以抵擋的,更何況崇禎皇帝是李自成殺死的,他也算是給他的故主報仇了。以後也沒有人再說他了。先生以為如何?”多爾袞言語間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而對麵的洪承疇卻是膽戰心驚,削弱勢力,短期內李無庸和大清朝倒是打不起來,而陝西的李自成雖然兵敗,但是主力卻沒有損失多少,論兵馬強壯,大順朝的士兵倒是與關寧鐵騎差不了多少,而李自成與吳三桂又是老對手,兩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戰下來,也不知道當年天下聞名的精銳還剩下多少。果然是非他族人,連信任都是問題了。洪承疇心裏微微一寒,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投降的到底對不對。
第一百四十七回 同樣是人距離怎麼那麼大
“大將軍,探馬有消息來了。”臨時搭起來的中軍大帳,王廷臣佩服的望著坐在上首的穀振東。剛開始他奉李無庸之命再次出征關外的時候,原以為憑借他在騎兵的才能以及對關外的熟悉程度,唐軍的四萬騎兵精銳肯定以他為主帥。而令人奇怪的是,李無庸卻把這四萬人的兵馬交給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將軍,一臉的冷漠,俊臉如同寒冰一樣麵無表情。
如果說以前還有點怨恨的話,這個時候他不能不佩服李無庸的高瞻遠矚了,論戰爭的經驗以及和對後金人的了解程度,穀振東這位主帥拍馬也趕不上王廷臣,但是若是要論對戰爭的認識或者說是對戰法的研究,王廷臣這個在東北戰場上熏陶了多年的將軍離穀振東還是有點距離的,一方麵固然是天資的問題,但主要的還是李無庸那腦袋裏存放的幾百年的先進的軍事理論和穀振東個人的性格問題,俗話說慈不掌兵,不光說的是對自己的軍隊要嚴厲,打仗的時候要狠,要做到運用每個士兵就象運用一個棋子一樣,不要在乎他的死活,而更重要的還是對敵人的狠。深入大草原,取得輝煌戰績的,在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衛青和霍去病了,逐匈奴八百裏的輝煌戰績,他們在作戰的時候,一方麵靠的是自己國內的後勤,但主要的還是從對方掠取。霍去病更是一個不帶糧草的將軍。
這點跟隨李無庸的王廷臣也見過,但是還是沒有到穀振東這樣的地步,跟隨李無庸的士兵,最起碼還知道紀律,而跟隨穀振東的士兵就不同了,根本沒有紀律可言,這個時候,王廷臣才知道為什麼台灣上下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惡魔軍營周圍三裏無人煙的道理了。別看著那些人坐在那裏坐沒一個坐象,站也沒有一個站象,不時的用手摳摳腳丫,或者摳摳牙齒間的碎肉什麼的,手中的鋼刀柄也是漆黑的一片,盔甲歪斜,絲毫沒有唐軍的氣象,活象一群土匪。然而王廷臣知道這些都是表象,打起仗來,這些人都是一些不要命的家夥,殺起人,玩起女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嘴巴裏還嗷嗷直叫,活脫脫的是一群野獸,剛開始的時候,看的王廷臣心裏都發寒,而同樣在旁邊的穀振東卻是神色淡然,仿佛與自己毫無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