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的是第二天,並沒有見到李無庸的大軍前來進攻,而是不時的派出幾艘艦艇在外海耀武揚威,還不時的放上幾炮,可憐的清軍隻得來回奔跑,要麼是躲避炮彈,要麼就是修理被摧毀的炮台,總之是沒有休息的時候,隻可氣的是,索尼站在大沽口,清晰可見李無庸豎著皇旗,與眾人在那裏吃酒,還不時的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笑聲,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而他的艦艇又在自己的射程之外,是想打也打不到,隻能暗自生悶氣。
“有陰謀,絕對的有陰謀。”索尼見李無庸把艦艇停靠在那裏,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心裏不由的一陣不安。這顯然不是李無庸的性格,要是對峙的話,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李無庸舍棄多爾袞是幹什麼的,還不是想從自己這裏找到己方防守的缺陷嗎?這場大戰,己方拖不起,而號稱富饒的江南也恐怕拖不起了,快速的解決戰鬥這是雙方唯一的選擇,而己方在湖北、河南的一係列失敗,已經宣告己方當初定下來的南下的策略已經失效,如今等待的隻能是李無庸自己撤軍了。
“軍門,李無庸究竟在耍什麼花招。”連陳毅這樣的鹵莽漢子都感覺李無庸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大對頭,顯然有詭計在其中,隻是可惜的是自己並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平靜過後,必有風雨至。吩咐下去,小心防備。”索尼歎息了一口氣。以不變應萬變也許方是正道。
通過千裏眼,李無庸可以清晰的看到對岸緊張的身影,當下輕笑的對身邊眾人說道:“朕也沒想到,昨日的炮火連天,對麵的索尼不見任何的慌張,如今我們不去進攻,停下來喝酒,那索尼反而就緊張了。難道朕有那麼可怕嗎?”
“嘿嘿,陛下,不是臣大膽,現在臣是在為陛下效力,若是臣跟隨的是多爾袞,臣與陛下在、戰場上撕殺,臣也許會忌憚三分,但是若是陛下突然來了這樣一手,臣也許晚上會睡不著覺,會拚命的猜測陛下下一步會怎麼走。”眾人之中,施琅好酒,隻要喝起酒來,膽子也大了不少。
“尊侯是說朕狡猾的象個狐狸了?”李無庸笑罵道。
“這可是陛下說的,臣可沒說。”施琅連忙擺手道。
“陛下,探子回來了。”劉國軒指著跑來的身影道。
“附近的人說這裏幾時漲潮?”李無庸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陛下的話,這附近的人說大沽口午時一刻漲潮到未時三刻落潮,前後共有兩個時辰。漲潮時,潮水直打大沽口岸,可行大船。”探子大聲說道。
“好,你辛苦了,下去領賞去吧!”李無庸一臉的興奮。
“陛下,臣願意做前鋒,親自把索尼的人頭割下來獻給陛下。”劉國軒猛的站起身來,看樣子左日他輸的不服氣啊!想再日找回場子來。
“好,朕準你所奏。”李無庸端詳了劉國軒半響點了點頭。“人一般都會在午時吃飯,而我們在午時進攻,剛好等打亂他們的部署,就讓胡人餓著肚子和我們作戰吧!吩咐下去,明日午時時前都給朕吃飽了。午時一刻的時候,由劉國軒帶領大船三十艘,舢板百艘,為先行,中軍大炮支援,為後行,施琅,你統領中軍,朕就統領後軍,看著你們撕殺了。劉國軒,記著剛才你說過要把索尼的人頭獻在朕的麵前,不要忘記了。”
“末將領命。”劉國軒大喜。
次日上午,老天仿佛都在給李無庸麵子一樣,天空上一片雲彩也沒有,可見度也是很高,一大早,李無庸仍然象昨日那樣,坐在旗艦上,拿著手中的千裏眼不時的朝對岸望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的索尼,眉頭皺的更是厲害了,自己失眠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猜測出來,李無庸的陰謀詭計是什麼,這不能不說是羞愧啊!要是攝政王和豫親王在這裏恐怕肯定已經猜出來了對方的意圖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多爾袞或者多鐸在這裏的話,這些陸上將軍也不懂得水上的活,留在這裏頂多也是小心防備就是了,想要猜出李無庸真正的意圖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軍門,你說是不是李無庸又來個金蟬脫殼的把戲,跑到別的地方去登陸了。”德祥在旁邊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