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過神來的顧妍希捂著臉大喊著，眼裏還掛著淚水。“你快來啊！顧盼希她竟然打我！”這一陣大叫，便引來了許多的下人圍觀，柳如煙也被婢女攙扶著往庭院快步走來。
“怎麼回事？”人未到聲已到。
“娘....”聽到聲音，顧妍希便撥開下人朝著柳如煙跑去。“你看，我的臉都腫了！”語氣伴著哭腔。
“哎呦，這下手可真重。”柳如煙一見自己女兒的臉，便心疼的不行。“還真是要造反了，這庶出的都敢對嫡長女動手了。這個家是哪裏虧待過你，讓你這般對你姐姐。”陰陽怪氣的說著。還一邊往顧盼希走去。
“大娘，事情不是這樣的....”顧盼希想著息事寧人，畢竟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再加上年節，爹爹肯定氣惱。想著解釋卻看到柳如煙舉起手想要扇過來，直接往一邊躲了一下。可是還是避之不及。
“哧…”指尖劃過臉頰，留下了幾道血痕。
柳如煙早就想著要好好的教訓顧盼希了，卻一直礙著顧懷的麵。今天可算是讓自己逮著了機會。怎會聽這小蹄子說什麼，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扇過去，卻不想她的臉一偏卻被指甲刮傷。雖然自己一心就想毀了這張臉，這張跟她娘一模一樣的臉，可這時候還是有些害怕。
臉上傳來火辣的疼，盼希捂著自己的臉。剛才自己明顯感覺到了指甲劃過的痕跡。
“二小姐。”杏兒剛由外麵回來就看到下人圍在庭院裏，擔心的加快了腳步，隻來得及看到柳如煙一巴掌打在了顧盼希的臉上。扔掉手裏的東西快速的跑過來打量著她的臉。“你沒事吧？”拿開盼希的手邊看到那細細的幾道血印子，因為嚴寒都有些凝固的血珠，甚是心疼。
“小蹄子，今日之事，不管怎樣，都是你先動手打了妍希。我也不過是教訓你以後要引以為戒。”柳如煙撇了杏兒一眼，然後看著盼希，中氣十足的說著。這宅子裏的人也就隻有她會幫著顧盼希說話了。
“二小姐是不會無故打人的。”杏兒一聽柳如煙打了顧盼希還這麼說話，心裏是氣憤不已，於是毫不客氣的抵了回去。
“杏兒，”盼希雙手拉著杏兒，怎麼說她都隻是一個婢女。這樣的事情可不好她給自己出頭。“對，我今日是打了姐姐，可是姐姐說了什麼，她自己最清楚，可是大娘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我，這個可就是大娘你的錯了。”眼裏都是森冷，再加上這寒冷的天氣，讓人背脊都有些涼了。
“你....”柳如煙怎麼都沒想到一向柔弱的顧盼希今日突然會轉了性子，還有那麼駭人的目光。頓時有些嚇到，說不出話來。
“杏兒，我們走。”顧盼希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年節之際，還是不要把這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好。拉著杏兒露出安慰的神情。今日自己小露脾性讓她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就行了。
“二小姐。”杏兒本來還想著自家小姐怎麼突然轉性了，知道反擊了，卻不想還沒開心起來呢，這就又給滅了。都受了這樣的罪，還能忍了？
“杏兒，我們走吧，我有些想吃年糕了。”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自己得回去趕緊的處理一下才是。
“我都扔了.....”杏兒無語的看著顧盼希，都什麼時候了，還吃年糕。剛才自己可是擔心死了，哪裏還能顧忌年糕啊。
“那就算了。”說著便要離開，今日讓杏兒去買年糕，隻是想起來以往過年，都是母親親手做年糕給自己吃。杏兒搖了搖頭扶著顧盼希離開。
“娘，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讓她走了...”顧妍希看著自己挨了一巴掌，還什麼都沒討到，哭喪著臉跑過去質問柳如煙。
“那你可讓我怎麼辦？今日是年節，你就省省吧，以後總會有機會的。”對於顧妍希，柳如煙是又喜又恨。怎麼說都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心疼那是自然，可是怎麼就不能學學她顧盼希，總是一副急躁的樣子。心裏可還擔心著，顧盼希的臉那樣，今晚守歲的時候肯定會被顧懷發現的，到時候可怎麼說。
“娘....”不服氣，可是又能怎麼著呢！
“好了，到娘屋子去，給你這臉處理一下。可別讓你爹給瞧見了，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通責罰。”看著顧妍希紅腫的臉，甚是心疼。
“還看，都沒事做了嗎？”在顧盼希那邊沒討到好處，顧妍希便拿那些還在圍觀的下人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