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船艙,就是刺目的光,整個船艙都放置了夜明珠,亮得都不用點蠟燭。
眾人男左女右的做成兩邊,喬楚憐走到貴女圈裏,找到一個角落,靜靜地坐了下來。
品茗著手中的茶,安安靜靜地坐著,聽著那些貴女攀談著。
而喬楚萌進來後,眾人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盡是鄙夷。
被人這麼一看,喬楚萌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哪裏有人敢這麼看她?可她還是坐在一邊。
她一坐下,身邊的貴女連忙往邊上挪了挪位置,更是一臉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好似在瞧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她開始覺得不自在了,但心裏更多的是不滿。
但盡管她有多麼的不自在,多麼的不滿,她都要吞進肚裏不是?因為太子和一眾皇子在,她不能造次啊。
就這樣,喬楚萌被人涼拌了一刻鍾,她覺得悶死了。今天這一切,簡直是超乎她的預料,本該讓那賤人出醜的,現在反倒是她出醜。
更可惡的是,她是喬相爺最疼愛的女兒,得罪她就等於得罪她爹爹!這些人現在膽敢如此對她,難道她們不怕她的爹爹麼。
喬楚萌終是忍不住了,聲音輕柔,開口跟一眾貴女搭話。
“這不是嗎?我爹爹也給我買了一個,隻不過今兒沒戴罷了,下回定戴來給各位姐姐妹妹們瞧瞧。”
聽見她說話,在場的貴女們不高興了,一人更是開口譏諷。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來呢,喬二小姐。”
“我為什麼不來?”
那人笑笑,上下瞄了一眼喬楚萌,眼神中盡是不屑和嫌棄,柔聲道:“這裏可是有才之人才可來,你——難道也是?”
聲音中的諷刺,生生刺痛了喬楚萌,岑怒道:“我不是誰是?”
“那我們來比比?”那貴女邪邪一笑。
喬楚萌氣急,不假思索的怒聲答應著,“好!比就比!比什麼?”說完,不禁挑挑眉,一臉挑悻樣。
那貴女當做沒看到,訕訕地說:“就比琴棋書畫舞茶。但…”
說到這兒,她停了下來,一臉為難的樣子,但她眼底裏那抹笑意,還是被喬楚憐看去。
“但是什麼?”喬楚萌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貴女皺著柳眉,淡淡的道:“喬二小姐琴藝不濟,若是還比琴,這比試有失公平之理,嗯……所以琴就當是平局,不知喬二小姐可認同?”
喬楚萌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極為猙獰,她的雙肩因為氣極而微微顫抖著,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那個貴女說的話,讓她想起了方才在甲板上,五皇子當著眾人的麵,羞辱她的畫麵。
眼見喬楚萌點頭答應,那貴女又繼續道:“那好,今日是遊玩的,比試就定在三日後,就在竺灃樓可好?”
“好,時間你來定。”喬楚萌聲音有點沙啞的回答。
“嗯,那就三天後的巳時吧。”
喬楚萌不語,點點頭答應著。
坐在角落裏的喬楚憐,冷眼看著現在發生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這遊舫沒白來,竟看到這樣的好戲。不知三日後的喬楚萌是贏還是輸,若是贏,那她得要再好好計劃一下,若是輸,隻要再給她致命一擊,喬楚萌也就毀了。
眾人見那二人約定好時間,紛紛轉移了視線,繼續和各自周邊的人聊天。
忽然,在人群中,有人提議來個行酒令,眾人都不加思索的答應了,這題目也就是季節。
竟然是行酒令,那當然是要太子起頭了。
太子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