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逢秋敗落,唯獨楊木常青。”
喬楚憐喝了一小口酒,輕垂頭思忖著:這太子不但才情好,野心也不小。‘萬物’比作別國,‘楊木’比作煌國,這‘逢秋敗落’暗諷別國將破敗衰落,‘常青’就是煌國必會長盛不衰。
喬楚憐深深看了一眼太子,眸光中盡是若有所思,失神間,這行酒令已經輪到她了。
她正了正神色,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淡淡開口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話音一落,艙內寂靜。
不一會兒,眾人喊道:
“好詩!真是好詩!”
“意境好,才情也好。”
“是啊,如此才情,此詩又是如此的別具新意。”
“就是說啊。”
……
當她念出這首詩的時候,太子和四皇子都看著她,心裏都暗想:如此有才情又不是新意的女子,著實少見,短短兩句詩,表達了她淡泊的性格。
他們兩人的目光都是這般的灼熱,看得喬楚憐覺得好生不爽,好想現在就走人。
喬楚憐又喝了一杯酒,借著酒意上頭,借口說出去透透氣。
出了船艙,喬楚憐深深吸了口氣,在一個角落裏坐下。
嗅著清新的空氣,她閉上眸,嗓子裏輕輕哼出一曲歌,這歌正是她前幾日泛舟遊湖時彈的曲子。
此時就在不遠處,四皇子正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那坐著哼歌的喬楚憐。
沒錯,那日喬楚憐泛舟遊湖時,站在橋上的白衣男子,正是四皇子皇玦。
原來——那日所見的佳人子,就是她啊。
皇玦的眼中充滿了占有的欲望,從來不見笑過的他,今日嘴角竟微微上揚。
如此佳人,倫她的背景、才情、膽識,都是極好的,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皇玦。
“姐姐……”
一個柔膩的聲音,讓他和她都驚覺,兩人都不禁皺起眉,一臉不悅的樣子。
皇玦依舊在一旁喬楚憐和喬楚萌看不見的地方站著,聽著兩人說話。
“姐姐,妹妹竟不知姐姐有如此才情呢。”話語間,滿是掩不住的妒意。
喬楚憐慢慢站起身,說道:“嗯,那是因為妹妹太專心彈琴了,忽略了姐姐。”
她故意加重了‘彈琴’二字,直勾勾的盯著喬楚萌的雙眼。
喬楚萌氣得臉色一變,她知道,知道喬楚憐在嘲諷她。
喬楚萌剛想開口說話,聽見不遠處有人聲傳來,黝黑的眼珠,‘咕嚕’的轉了一下,眼神一暗。
忽然一把抓住喬楚憐的手大聲喊道:“姐姐,姐姐你幹什麼?快,快放開我!”
眾人聽到有人在呼喊,匆匆忙忙趕來,趕去喬楚憐和喬楚萌所在的方向。
當喬楚萌抓住喬楚憐的手時,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想幹什麼了。
此時的她倆都站在邊兒上。
匆忙間,喬楚憐狠狠地踩了腳喬楚萌,喬楚萌一個吃痛,鬆開了手。
喬楚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抓住喬楚萌的手,抓住她的手,輕按在自己的雙肩上,然後大喊到:
“妹妹,你幹什麼?”
隨後,便是“噗咚”一聲。
聽到落水聲,喬楚萌愣住了,明明落水的是她啊!
尋著呼喊聲敢來的眾人,看到喬楚萌推喬楚憐入水。
其實這不過是喬楚憐自己跳下去的,她隻是利用了借位,讓眾人看到她是被推下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