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影有些疑惑：“魔界？”
毓歆慢慢的收回了抓住她的手，淡淡地說道：“你信鬼神麼？”
花憐影有一瞬間的遲疑：“我……大千世界，每個人的閱曆有限，也沒辦法真的肯定有無鬼神。但近來發生的事情確實讓我有些……我信。”
毓歆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邊傳來，空靈而縹緲：“那麼，你信輪回嗎？”
“我信。”
雖然看不到，但花憐影卻能感覺到毓歆現在的情緒波動。
“你的前世，是一位名叫夢煙的上神。”毓歆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帶著一點壓抑，似乎有些神傷，“你……你愛上了一個叫韶華的人，可當時的你，與錦吟已有婚約。”
“咳咳……”毓歆突然猛地咳嗽起來，卻斷斷續續地說，“前世……前世的你……背叛了錦吟，所以他……他給你……咳咳！”
花憐影被嚇了一跳，連忙循著聲音抓住她的手，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毓歆！”她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臉，黏膩地觸感讓她心中一驚。她仔細地聞了聞，竟然有一股血腥味！
是血！
毓歆地聲音顯得奄奄一息，順勢扶住她的手，借力站穩了，完全不像初見時的強勢：“錦吟他……他下了禁咒。說出這件事的人……會死……”
花憐影鼻尖一酸，眼淚又幾乎要抑製不住地掉下來。
可她的眼淚已經流盡，所以再也哭不出來。
“你不是很恨我嗎，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毓歆在笑。
“我沒有幫你，我幫的是千柯……我一直覺得你配不上他，可現在，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喜歡你了……”毓歆地聲音突然變得清越，“沒關係，隻要他想，怎麼樣都行……”
花憐影愣住了，過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四公主……她喜歡我？”
“嗯。”
“她……她是個同性戀？”
聽了她的話，毓歆也是一愣，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又咳出了一口血：“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花憐影疑惑地問。
“哈哈，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毓歆大笑起來，聽起來好像心情很好，“千柯他是男的啊！”
花憐影眯了眯眼睛，眸子裏有霧氣氤氳。
難怪她一直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為什麼不告訴她呢......為什麼不告訴她，她差點就要錯過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
“不過，他不是去幫我找治療眼疾的方法了嗎？”花憐影狀似不經意地低下頭，把玩著手裏的杯子，“難道很嚴重？”
毓歆歎了一口氣：“你真的被保護地太好了。”
花憐影手中的動作一頓，意識到接下來毓歆會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這麼說？”
她有些艱難地搖了搖頭，看著花憐影的眼睛：“他去給你找麒麟之眼來替換你的眼睛了。要知道，這麼做之難……而且，需要一個人自願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