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哪個梅妃?王爺不是剛成親嗎?”劉水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當李天口中的梅妃是王爺的妻妾了。
見眾人聽到梅妃的名諱皆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劉水寒心裏愈發的詫異了。難道說這個梅妃,是王爺在外麵的女人?
可是不對啊,倘若王爺真的有了心上人,為何封了妃號卻沒娶進府呢?還是說,那個梅妃福薄已經下了地府了?
隻是,一個女子罷了,這些個下人們為何會露出如此恭敬的神態來?莫不是那梅妃曾經救過王爺一命?
以劉水寒的思想來猜測,也隻能猜測成這樣了。
“李管家,這梅妃究竟是何人?是不是王爺在外麵的女人?”一想到王爺心裏還有別的女人的存在,劉水寒心裏就一陣不舒服。
“大膽!”見劉王妃居然將梅妃娘娘說成那種女子,李天也顧不上規矩不規矩了,臉色一正高聲說道“劉王妃,梅妃娘娘乃王爺的生母,墨朝皇帝的妃子,豈容你胡言亂語!詆毀梅妃娘娘的名聲!”
被李天那一聲怒吼嚇了一跳的劉水寒正欲發怒,猛的聽到李天說那梅妃是王爺的生母,頓時驚的怒火也不知哪去了。“梅妃娘娘?皇上的妃子,王爺的生母?”
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劉水寒忙重複了一遍,待看到李天點了點頭後,劉水寒隻覺得自己的心往下一沉,而且越沉越快,仿佛下麵有個無底洞,自己怎麼也落不了地。
“田老頭,張老頭,王老頭都是梅妃娘娘從老家請來的廚子,就是怕王爺吃不慣這京都裏的菜肴。王爺打小就是吃幾位師傅做的膳食長大的,王妃若是一意孤行要將他們遣散出府,小的也無話可說。隻是王爺那,就有勞王妃多多費心了。”
李天這番話,暗地裏就告訴了劉水寒,這幾位老人可是王爺的禦用廚子,倘若她真的要遣散他們,王爺那邊的後果可就是要她一人承擔了。
從李天說那幾個老不死的是梅妃娘娘,王爺的生母特意請來的時候,劉水寒就已經後悔了,這會聽了李天的話忙笑著說道“李管家,本妃剛進王府,許多地方還不是很了解,這府裏的下人們都負責什麼本妃也不甚了解,方才的話就當本妃胡言亂語了,可好?”
若不是因為那梅妃是王爺的生母,劉水寒才不會這般低聲下氣的和一幫奴才們說話。
那幾個廚子有些詫異王妃的態度轉變,唯獨李天清楚的很,若不是自己抬出梅妃娘娘,這劉王妃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他們,還用回鄉下安享晚年嗎?”李天又恢複到那副諂媚的笑臉來,隻是那話裏的語氣卻沒絲毫的討好意味。
劉水寒一咬貝齒,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抬手就給這李天一耳光。這個老匹夫,居然敢威脅自己嗎?好,本妃就忍你這一次!下次,你可千萬別讓本妃抓住你的把柄!
“李管家說笑了,本妃怎敢將王爺的禦用廚子遣散出府呢。”生硬的扯出一抹笑意,劉水寒柔聲說著。“本妃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回去歇著了。”
說罷劉水寒連燕窩也顧不上拿了,轉身就回了北院。
劉水寒走了,下人們也不敢在亂嚼舌根了,紛紛散了去做自己的事了。
小洛出了書房,一路朝著西院走去,隻是有些心不在焉,連麵前有塊大石頭都沒瞧見,於是就很悲催的被絆倒了。“該死的石頭,居然敢絆本小姐!”
小洛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氣哼哼的一腳將石頭踢出好遠,繼續低著腦袋朝西院走去,卻冷不防又撞到人了。”誰啊,走路不看路的嗎!”
小洛真心惆悵了,這麼寬一條路,怎麼偏偏就自己被石頭絆倒了,現在還撞著人了!
冬雨被小姐這一聲吼給嚇的一哆嗦,忙小聲說道“小姐,是奴婢啊,冬雨。小姐,再走您可就撞著牆了……”冬雨從院子裏出來抬眼就瞧見小姐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眼看就要撞到院牆了冬雨忙走上前去攔在了小姐身前,可沒想到小姐居然沒瞧見似的依舊撞了上來。
牆?什麼牆?自己撞到的明明是個人啊?小洛奇怪的抬起頭一看,隻見冬雨正一臉莫名的看著自己。“冬雨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洛兒臉上有髒東西?”說著小洛就伸出手在臉上抹了抹。“沒有東西啊,冬雨姐姐你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