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安一臉尷尬的樣子,“展顏……”
“你不用送我了,這裏的路我很熟!”
展顏起身朝外走,寧曜忙站起身來,對賀安安說,“再見。”
倆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了出去,留下餐廳裏的兩個人,悶悶不樂。
“明明都好好的,為什麼媽媽卻要走呢?”糖糖垂下頭,很是失落。
賀安安歎了口氣,目送著他們倆消失的背影,心裏的苦楚實在沒辦法解釋清楚。
她不想把事情搞得這樣複雜,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倆人一前一後從別墅裏走出來,展顏大步上前,寧曜小跑上去拉住她,“展顏,你等等我。”
她停下腳步,朝身後的別墅看了一眼,轉眼問寧曜:“你跟來做什麼?”
那男人知道她會胡思亂想,伸手去抱她,她卻敏捷的避了開。
“回去陪糖糖吧,我一個人回醫院就行。”說著,她邁步朝前,沒想到那男人又死皮賴臉的跟上來,長臂攬在了她的腰際。
“都這麼大晚上了,我不放心你就跟你不放心糖糖一樣,所以為了避免再一次犯錯,我得親自送你我才安心。”
展顏不拒絕他的觸碰,扭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你難道就不可惜糖糖吃不下那麼多東西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要走就走吧,我累了!”
是真的累了。
不知道是怎麼的,這才走多少路,就覺得自己累得喘不過氣來。
一路上,展顏就沒怎麼跟寧曜說話。
她毫無波瀾的臉色,讓寧曜猜不到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想開口解釋什麼,又害怕弄巧成拙,於是隻好什麼都不說,倆人沉默到醫院。
到病房的時候,還不等寧曜進去,展顏直接就將病房的門反鎖上,將寧曜給關在了外麵。
那男人一臉委屈,拍著房門喊,“老婆,為什麼把我關在外麵?”
“我累了,我想休息。”
“你要休息我陪著你休息啊,就像昨晚那樣。”
“不用了,你要是真的怕我出事的話,就在門口守著吧,我有事就叫你。”
外麵的男人一頭黑線,這……
她到底在生什麼氣?
怎麼莫名其妙把他關在外麵?
還讓他就在門口守著?
他真的感覺很莫名,拍著房門說:“老婆,你先開門讓我進去啊,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我睡了,有什麼話明天說!”
就這樣,不管外麵的男人怎麼說,裏麵就再也沒有傳出半點聲音來,眼看著病房裏的燈光熄滅,寧曜隻能蹲在地上,仰頭無語問蒼天。
第二天清早,棉棉提著昨天晚上做好的布丁來醫院,站在媽媽的病房門口,一臉驚奇的盯著坐在地上睡著的男人,頓時目瞪口呆。
棉棉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見媽媽坐在床上看書,棉棉便問:“媽媽,為什麼爸爸要睡在門口?”
她剛才走路的時候很小心,生怕驚醒了爸爸。
展顏挑挑眉,接過棉棉端來的東西,答非所問,“棉棉,昨天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棉棉的目光還是落在門口,一臉好奇,“為什麼爸爸要去蹲在門口,就像我們在美國養的那隻薩摩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