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紫竹推開房門,看到的是這樣一番情景:公主安睡在床間,駙馬爺坐在床邊矮凳上,一隻手扶住額頭,另一隻手壓在公主的被角上,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戶紙均勻的灑落進來照在他們身上,兩人如同被鍍上了一道金邊,唯美的如同鮮存於畫中一般。紫竹不忍打擾,悄悄的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到日上三竿之時,寧天靈微微睜開眼睛,或許是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太過刺眼,她下意識的往被子裏麵鑽了鑽,如此同時,伴隨著的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叫聲尖銳無比,殺傷力大的都能連累到公主府外的巡邏兵,不到一會兒,一群丫鬟太監士兵們都擠了進來,有的人拔出了劍以為有刺客,有的人握著掃把警惕的掃視著四周···總之整個公主府的寧靜祥和就被這樣無情的劃破了。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小雲關切問道。
寧天靈躲在被子裏探出一個小腦袋,見到這麼多人站在房裏,頓時惱羞成怒,一隻手拽緊被子拉過頭頂,另一隻手抓過床頭的一隻枕頭就往門邊扔去,“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紫竹見狀馬上會意過來,連忙驅散眾人,隻留下她跟小雲兩個,然後背過身去關上了門。
“公主,大家都出去了”紫竹彙報道。
寧天靈鬆開一條細縫看出來,果然就隻剩下紫竹跟小雲,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隻能悶著頭說道,“我,我的衣服呢?誰讓你們幫我脫衣服了?”,關鍵是脫了還不幫她換上,她可從來都沒有裸睡的習慣啊。
小雲捂住嘴巴咯咯直笑,笑罷答道,“公主你昨晚喝的那麼醉,我們可不敢幫你脫衣服,你的衣服是駙馬爺脫下來的”
“幕,幕,幕,姓幕的?”公主驚到從床上直直坐起,探尋式的目光馬上移到了紫竹的臉上,紫竹也默認的點了點頭,答道,“昨晚確實是駙馬爺在照顧公主”
“那,他,有沒有···”公主覺得難以啟齒,不知從何說起了,腦子裏怎麼什麼都回想不起來了,真該死!
“我想駙馬他—”紫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看你不知道了吧”小雲斜了一眼紫竹,告狀道,“我就說今早公主一定會問起,所以昨晚我建議躲在牆角偷聽的,都怪這個紫竹,硬生生的把我給架了回去”
紫竹拿胳膊肘了一下小雲,示意她要住嘴,沒想到小雲更加肆意,接著說道,“公主呀,駙馬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你應該最清楚的呀,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寧天靈懊惱極了,手指死勁的揉捏著被麵。
“這樣啊”小雲想了想,“對了,今早我好像聽到府裏的老嬤嬤議論,說是昨晚公主房裏鬧騰到很晚才熄燈,她們都猜想是駙馬拿下公主了呢”
“胡說!”寧天靈喊道,“姓幕的他人呢?我要找他問個清楚!他竟敢趁虛而入!簡直是不要命了!”
“駙馬一早就上朝去了,想必現在該下朝了”小雲指了指前殿方向。
“把我衣服找來!”公主猛的一喊,紫竹跟小雲都驚到了,連忙把衣服奉上。
寧天靈下床穿衣,剛要起身就一個重心不穩跌倒趴到在地上,連下巴都跟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原來她腳上的腰帶還紮紮實實的纏在那裏。
“幕!青!衣!”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帶著綿綿恨意擴散開來,在公主府上空回蕩著。
這邊,幕青衣剛下朝走出殿門,沈晟軒便跟了上來,嘲弄調侃道,“喲,駙馬今天怎麼一身這樣的裝束上朝?不覺得有些失了禮數嘛?”
幕青衣負手而立,淡然反擊道,“皇上尚未過問,沈將軍何須多慮?”
沈晟軒輕笑一聲,昨日宴會既已見識到幕青衣的自命清高,便也就不置氣了,於是換過一種挑釁方式:放眼看向別處,輕鬆自若道,“不就是一個湘國的王子,哪裏來的這麼大氣場?在下素來不打誑語,依我朝寧天合大軍以及我沈晟軒的軍勢,不出三年,必將滅湘”
沈晟軒裝作輕描淡寫,想以此來給幕青衣一個下馬威,不料幕青衣竟毫無被激怒之態,神情泰然自若。
沈晟軒見幕青衣油鹽不進,便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將目光移到幕青衣臉上,隻一刹那,便像是尋到了什麼寶貝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大聲說道,“駙馬爺這眼睛怎麼變青了,還有這臉上,敢情是喝花酒被女人給抓的吧?在下一直聽聞當今駙馬風流倜儻,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