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拜你所賜”幕青衣撥開抵在他胸前的劍柄。
“我就是想不起來才來問你,你說,昨晚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寧天靈氣勢洶洶的拔出寶劍架到幕青衣肩上恐嚇道,“你要是不給我交待清楚,今天就別想從這裏活著走出去!”
“你也太高估自己的三腳貓武功了”幕青衣蔑視般的瞥了一眼寧天靈持劍的姿勢,而後糾正起她剛才說的話,“況且,昨晚不是我對你做了什麼,而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對你?”寧天靈指著自己的鼻子,既驚訝又可笑,“我都喝醉了,還能對你做什麼?”
“你想知道麼?”幕青衣負手而立,輕抬雙眸盯向寧天靈,麵色清淡,一步一步向前邁出,劍鋒距離他的頸項不過咫尺之間,寧天靈的手開始顫抖,哪怕稍不留神,他都有喪命的危險,可是放出去的劍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如果現在收回,自己的顏麵何存?
幕青衣仿佛看穿了寧天靈的想法,並不在意那架在脖子上的寶劍,隻是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他堅信,寧天靈斷然不會真的去要他的命。逗她玩,是他苦悶人生的一大樂趣!有時候早上醒來,他也會賴床,這個時候他總喜歡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閉著眼睛,想象著她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模樣,不時凶巴巴,不時扮鬼臉,不時又哭又鬧,這樣想著,就覺得無比滿足。
“你想幹什麼?”寧天靈看著幕青衣幾近貼身的站到自己跟前,頓時亂了心緒。
幕青衣不言不語,一隻手握住寧天靈的手腕,緩緩向上引導,直至貼到自己一側的臉上,方才停止。
寧天靈呆住了,姓幕的,這是?指尖觸摸到他光滑白皙的皮膚,不禁羞澀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與之對視,雖然他總是麵無表情,雖然他眼中空無一物,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這般親密舉動,還是讓她覺得羞澀難當,就連手心都在微微出汗···
“想起來了麼?”幕青衣清淡的嗓音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寧天靈的白日夢。
“想起什麼?”寧天靈恍神問道。
“你沒發現自己的手掌與我臉上的掌印剛好吻合麼?”
“嗯?”寧天靈觸電似的移開手掌,發現幕青衣的臉上赫然出現五道指印,“難道—”寧天靈不敢想象這會是自己的傑作。
“你以為呢?”幕青衣挑眉道,“不僅如此,我眼睛上的淤青也是拜你所賜”
“怎麼會這樣?”寧天靈雖懷疑過幕青衣的風流成性,但對他說過的話卻是深信不疑,因為他從未騙過自己,也從未失過承諾。
“還有,你強吻我”幕青衣最後補充了句,總算是清點完寧天靈的罪行了。
“胡說!”前麵的她都相信,唯獨這最後一句是汙蔑,絕對的汙蔑,天大的汙蔑!!!
“你可以不承認,但這是事實”幕青衣說完欲轉身離去,寧天靈在其背後叫住他,“姓幕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強吻你?”
“沒有”幕青衣簡短答道。
“這就對了,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強吻你,我卻有證據證明你非禮我”寧天靈硬氣說道。
“你說”幕青衣回過頭來。
“昨晚你是不是脫了我的衣服?”寧天靈問的理直氣壯。
“這就是所謂的證據?”幕青衣無語了,不提他倒忘了,一提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還不算?”
“嗬!”幕青衣冷哼一聲,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這樣做?”
“無論怎樣你都不該這樣趁虛而入”畢竟人家是喝醉了嘛。
幕青衣歎了口氣,氣憤解釋道,“那是因為你吐了我一身,又吐的滿床都是,我不方便幫你換衣服,隻能先幫你脫下來”
“你明明可以讓小雲和紫竹來做這些的,你這樣,我都被你看光了”寧天靈委屈的直跺腳,雖然聽著是自己理虧,可是她怎麼還是覺得自己吃虧呢?
“哦,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幕青衣的臉上露出微微笑意,略加思索了一下,違心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像你這種沒腦沒胸的女人,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沒腦沒胸?”寧天靈頓時大腦缺氧起來,她上前推了幕青衣一下,生氣說道,“對呀,本公主沒腦沒胸,哪裏比的上你的如若溪,既會彈琴又會作畫,你找她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