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一段路上暫時安全之後,仨人不約而同地放棄掩護,更在衛兵巡邏未至的時候快速隱蔽,一同鑽進了身後的簡易房屋,還好這裏隻是倉庫根本沒人,要不然他們的好運也就到這裏了。
霍格顯然很是興奮,他在確定了安全之後就趕忙開始分配任務,分秒必爭是他現在的精神寫照,天知道這種亢奮的狀態他能保持多久。
霍格的思路很清晰,三人不同分工,定時完成,誰要是遇到困難或者略有失誤其他人就要趕緊策應,因為嚴世藩是個新兵,所以他的任務也相對最容易完成,他隻要在這片建築群裏悄無聲息地弄到一輛機甲就行,而其他兩位將要解決的事情就難上太多了。
蘭斯特需要在所有建築裏安裝炸彈,霍格野心極大,他不單單要幹掉帝國陸軍的指揮官,還要一舉端掉他們的老窩,徹底讓他們的中樞癱瘓,而刺殺的行當就由他去完成了,而話剛說完仨個人就已經分道揚鑣,這一次的嘮叨很可能是最後一次的見麵,一切都盡在不言中吧。
一路潛行逢人就躲,嚴世藩本能地認為如果會有閑暇的機甲一定是會藏在最深的角落裏,所以他根本沒去管其他的建築,隻是一門心思的快速移動,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裏達成目標。
雖然仨人看似各有分工,而他的任務也相對最輕,可嚴世藩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主,僅從隻言片語裏他能聽出自己的行動就是成功的關鍵,如果霍格他們倆人斷然失手,那接下來的一切就隻能看他的了。
嚴世藩的警覺性很好,他甚至能通過地麵細小的震動來預知接下來將要出現在他的麵前的到底是哨兵還是機甲,而這種狀態被他戲虐稱為本不該出現的特異功能,隻是不清楚這種奇妙的狀態到底能夠持續多久。
緊緊貼在牆上得以喘息,盡量讓自己那身肥肉躲藏在不易被人察覺的陰影裏,嚴世藩已經一連繞開了幾個懸浮攝像頭和崗哨,可擺在他眼前的考驗更為困難,而這也象征著他很可能越來越過接近自己的目標了。
他不知道要如何向前摸索,因為再往前的一段路上已經根本沒有了能夠潛藏而不被人發現的餘地,無數的光柱彙聚在這裏,雖然遊走但整體擺動的幅度卻非常的小,再加上道路兩旁時不時出現的機甲和衛兵,那已經不是能夠憑借人力摸索過去的了,除非他會真正的隱形,可身上的那套外骨骼卻根本不具備這種極為特殊的功能。
那些光柱如布幔般緩緩前推,這讓嚴世藩所在的地方越來越危險,如無意外他必須盡快撤離,可這是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一處極為恰當的藏身地,他可不想就這麼前功盡棄,他還想伺機而動在往前走走呢。
可那些光柱顯然不給他機會,這讓嚴世藩暗暗叫苦,眼瞅著那些光柱越來越接近,嚴世藩不由自主地向後摸索,可這一摸之下頓時讓他暗覺意外,眼珠子一轉鬼主意上頭,連帶著那唇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原來他的手指竟然摸到了一扇虛掩著的窗子,雖然不太大但足夠能讓他這種體格從容鑽入,眼下既然躲無可躲,那何不就將計就計看看身後這棟建築裏到底有些什麼呢?
眼瞅著光束漸近已經沒啥再去思量的時間了,嚴世藩想也不想就推窗鑽入,可也就是因為他這個動作徹底驚動了那個屋內稍有些睡眼惺忪的守備,就見他還想喝問一聲“什麼人”的時候,嚴世藩已經躥到近前,一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巴,一手極為利落地掏出匕首割開了對方的喉嚨。
那人顯然還頗有意誌,明知道自己命運難改,他竟然想憑借最後一口氣力摸索身邊的按鈕,觸動警鈴提醒外麵的崗哨,不過他這個動作嚴世藩卻早有防備,他還沒等達成所願,那隻摸索的手上就中了一刀,隨著生命的緩緩流失,他已經慢慢失去了意識變成了一攤軟肉。
而直到這一刻嚴世藩才有心打量起周邊的一切,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在不經意間他已經鑽進了一處機甲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