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法並沒有回應嚴世藩的詢問,而是用三言兩語掙脫出對方的熱情後,就轉朝著一條通道的深處走去,而直到這一刻嚴世藩才注意力由兩個美女的身上掙脫出來,在仔細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後不由得感覺頗為壓抑,因為自己身處的地方明顯是地下建築,而且四周圍的一切都很精密,給人一種頗為嚴謹的感覺。
“從來都不知道菲特利上有這樣的機構吧,其實我要不是老師的學生,我也不會注意這裏,畢竟從外麵看,上麵的一切都和廢墟沒啥區別,再加上因為戰亂這裏就剩下我們師生兩個,所以你要是認為這裏是鬼屋的話其實也沒什麼。
我叫坎貝爾?喬恩,是這次研究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到了這裏你大可不必拘束,因為也許你很可能都沒機會再從這裏走出去了。”
笑容很是甜美,可說辭卻讓嚴世藩一抖,啥叫沒機會出去了?這話中有話顯然是大有問題。
“喬恩小姐,請問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嚴世藩一邊小心詢問,一邊謹慎地注意對方的表情,可坎貝爾顯然不想把事情交代明白,她隻說一會見了教授自己問他後,就率先走進了一條通道,並且還招手示意讓嚴世藩趕緊跟上。
說真的這小妮子可能是因為穿著高跟鞋的原因,走起路來那身姿左右搖曳讓人感覺十分妖冶,可此時的嚴世藩卻全然沒把眼前的美景看在心裏,因為他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分析剛才對方說的那些話的含義,可實際上毫無頭緒,那種既慌亂又無力的挫折感始終蕩漾不去。
倆人走的很是從容,而坎貝爾顯然也沒啥要遮遮掩掩的意思,不大一會這條通道裏就傳來了一個人暴跳如雷的咒罵聲,那內容讓嚴世藩更為狐疑,甚至為了聽真切內容就連腳步都放慢了幾拍。
“馬爾紮特那個混蛋就是想給我製造麻煩,不開刀怎麼取腦,不取腦怎麼得到信息,我是個生物學家,不是醫生,我可沒辦法保證實驗體的生命……”聲音蒼老卻語氣火爆,僅憑這些未見其人就能讓人猜想出對方此刻的樣子。
不過他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馬爾紮特、腦啊、醫生的,馬爾紮特不是嚴世藩的頂頭上司嗎?難不成他話有所指,在抱怨的內容和嚴世藩的這次任務有著莫大的關係?
“教授,我想你冷靜一下,幫你傳話是我的任務,軍方的妥協也僅僅隻有這一個條件,如果你一意孤行和軍方擰著來,那後果如何你可以自行想象。”雖說聲音冰冷,但一聽就是西路法的,這讓嚴世藩的內心更為慌亂,因為他八成猜的沒錯,他們談論的就是自己。
“我不管,我堂堂一個聯邦權威,我就不信還治不了那個老混蛋了,什麼一意孤行的你根本就沒跟我說過,我也不想聽那些廢話。”那聲音再吼,隻不過這次過後卻是西路法在通道盡頭的房間摔門而出,而且從其表情上也能看出對方的極為不爽,並且嘴裏好像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什麼。
這讓嚴世藩更為慌亂,有心想扭頭走掉,可自己現在是個軍人,軍人需要以服從任務為天職,可絕對不能因為自己胡思亂想的猜測就斷然放棄。
然而就在他天人交戰,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時候,剛剛走到他身邊的西路法卻毫無征兆地撞了他一下,並借機在他耳邊用僅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要命的趕緊走,裏麵那個老頭瘋了。”
說真的最初的時候嚴世藩並沒有反應過來,畢竟西路法看似很討厭他,而且從打第二次見麵之後,倆人也根本沒正經說過什麼話,更就別提什麼交心之言。
眼瞅著西路法漸漸走遠,就在她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通道裏的時候,嚴世藩卻結合所有的一切忽然醒悟,霎時間如暴起的狗熊般毫無顧忌地就要往回跑。
好好想想自己這塊肥肉都已經到了別人嘴裏,對方還能在往外吐嗎?所以嚴世藩並沒與跑出多遠,牆壁上就伸出了無數機械觸手緊緊纏繞住了嚴世藩的身體,並且像拖死狗一樣硬拽著嚴世藩的滿身肥肉使勁的往回拖。這讓嚴世藩心驚肉跳地沒命拉扯,可人力又怎麼可能扯斷金屬。
頃刻間通道裏就響起了無數慘嚎,這是嚴世藩想要提醒剛剛離開的西路法,如果可能請拉他一把,可始作俑者顯然不想增添是非,不大會那些機械觸手裏竟然多出了一條帶著注射器的軟臂,並且毫不遲疑地紮進了嚴世藩的肌肉,嚴世藩也漸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