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到試驗台上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咱們馬上開始。”走廊的盡頭房間大敞四開,一個滿頭華發卻神情健碩的中年人由打裏麵走了出來。
沒過多一會,胖大的嚴世藩就被弄到了試驗台上,在準備好了一切設施和器械之後,拉茲爾教授就手持刀具準備開顱,可也就在才剃完了頭發剛切開頭皮的那一刻,心急火燎的馬爾紮特將軍就帶著一群憲兵衝了進來,一看見人事不省的嚴世藩,這老爺子登時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了拉茲爾教授的衣領後,就一拳重重打在了拉茲爾教授的臉上,讓他立時滿臉開花,嚇得好半天愣是沒敢從地上爬起來。
“媽的,老子看你是個科學家所以想要給你點臉,好讓你下得了台階不那麼尷尬,可你這混蛋真是給臉不要臉的典範,多虧老子心血來潮地跟過來看了一眼,要不然老子就會失信於人,平白丟了個人才。
老子當初是怎麼著人和你說的,你他媽現在又是怎麼給老子幹的,老子現在沒心情管你是權威還是什麼狗屁教授,你動了我的人,我就要拿你撒氣,給我把他關起來,要特等間兒!”
不知是那一拳之力還是那一番話起了效果,從打看清楚了打他的人是馬爾紮特之後,那拉茲爾教授就一直冷著麵孔如惡鬼一般狠狠盯著馬爾紮特,這讓老將軍覺得有趣,下一刻竟慢慢蹲坐在拉茲爾的麵前,用一張極為和煦地麵孔問道:“怎麼?不服你可以打回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別看你比我年輕二十多歲,再上來二十個你也白給,你信不信?”
“我是個文明人,不會和你這種野蠻人用野蠻的方式計較,不過這次的這個計劃是聯邦高層下達首肯的,憑你這個軍銜……”說到這裏,拉茲爾教授一邊用袖口用力地擦拭了一下鼻血,一邊用頗為挑釁地用眼神瞟了一眼馬爾紮特的將軍徽章,其中含義不語言表。
這種極為蔑視的眼神讓馬爾紮特感到好笑,說真的聯邦都已經放棄這裏了,是他在苦苦支撐危局,難道眼前這個讀書讀傻了的著名教授連這麼點道理都不知道嗎?
“拉茲爾你能和聯邦高層聯係那是你的事情,但能不能活著回到聯邦腹地則取決於我,我不知道那些孬種們和你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那些連血都不敢看一眼的膽小鬼為什麼會給你下達一條這樣的命令,但他們應該很了解我的脾氣,如果菲特利能夠挺到徹底逼走帝國人的那一天,那他們一定會讚揚我,而你的下半輩子卻永遠活在我的監牢裏。”
“可他是個從貝卡萊利監牢裏逃出來的聯邦罪犯,難道連這樣的人你都要提供庇護嗎?”馬爾紮特的氣勢逼人,僅僅幾句話就已讓拉茲爾教授徹底認命,不過那被形勢壓榨的幾乎所剩無幾的驕傲卻讓他再次開口反問,可他得到的答案卻絕對不是自己想要聽到的。
“即便是罪犯又能怎麼樣?他首先是個人,聯邦法律第十條規定,不管出於何種狀態,自然人必須要享受自然人本該擁有的基本待遇,更何況他是我的兵,而且作為士兵他做的非常好。
就在五天前,他端掉了帝國陸軍的在菲特利上的臨時作戰指揮部,更幹掉了對方直接負責這次侵略行動的陸軍指揮官,阻止了帝國陸軍進一步的侵略行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甚至還救了你的命,難道我這麼說你還想對你的恩人下手?”
馬爾紮特言之鑿鑿,這讓本身不太擅長言談的拉茲爾頗有些難以招架,對方說的入情入理,如果他還要一意孤行,怕是不單單馬爾紮特不會饒了他,甚至很可能那些尾隨在後被說的眼睛通紅的憲兵就能把他打成蜂窩。
不過他也是有他的堅持的,他想為他的行動再次辯駁,更讓看似處於絕對劣勢的自己稍稍在道德上拔得頭籌。
“將軍,你可能還不知道情況,我確實應該原原本本地把手頭掌握的所有材料都告訴你,貝卡萊利出了事情,不但失去了聯係就連整個監牢都消失不見了,而眼前的這個胖子就是那個監獄的唯一幸存者,我們必須搞清楚一切,不然很可能會危及到整個人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