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貝卡萊利是聯邦人最不願意提到的地方,因為那裏是聯邦最為黑暗的角落,號稱聯邦憲法也無法庇佑之地。
那並非座城市,也不是一顆住人行星,那裏是聯邦人用來關押重要罪犯的監牢,而且那座監牢就建在小行星帶裏的一顆不算太大的小行星內。
如果拉茲爾所說的是真話,那就說明嚴世藩在沒入伍前也同樣是個不受人待見的主,但馬爾紮特老成持重可不是用三言兩語就能哄騙的主,所以他要求拉茲爾拿出證據,而拉茲爾教授的一番話則徹底打消了他的疑惑。
“這份情報是聯邦高層直接下達,如有你有任何疑惑都可以直接去問他們,我這裏沒必要從中作梗,這是我和那個死胖子是第一次見麵,誰知道剛見麵就落得個這樣的結果。”說到這裏,那鼻孔裏還未擦淨的鮮血又流了出來。
“你剛才說事關人類的安危又是怎麼回事?就算這是真的,那也不能說憑著那些罪犯的本事就能顛覆人類世界吧。我雖然沒去過貝卡萊利,但是我卻聽說過那裏大概的武器部署情況,那些混蛋即便把獄警都殺幹淨了也沒有任何希望能打得過一支接近排一級的機甲部隊,這樣的實力又能怕它什麼,你之前的那番話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啊。”
馬爾紮特的意思很明白,可這卻讓拉茲爾一臉苦澀尋思了好半天才語氣莊重地掙紮著起身道:“馬爾紮特將軍,我接下來說的是聯邦等級最高的機密,你能不能先讓你的人回避一下?”
“聯邦?我說這個詞兒等帝國人走了之後你在用吧,而我也從來不喜歡機密這個詞兒,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最好能試著說服我,不然後果你自己想,總之你在今天過後絕對不會再在這種地方享清福了。”馬爾紮特輕輕一揮手,兩個憲兵就走到了近前,伸手就要把拉茲爾從地上拽起來。
“別這樣將軍,咱們有事好商量,我說我說還不行嘛。”看著那些憲兵們氣勢洶洶,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拉茲爾教授終於鬆口,原來貝卡萊利不隻單單是聯邦監獄這麼簡單,其內還在秘密進行著人類世界最為禁止的技術——基因改造工程,而拉茲爾則是整個項目的負責人。
不聽還好,一聽這話馬爾紮特腦仁都疼,說真的人類不是沒有改造過自己的先例,早在他們沒有離開母星的時候,科技就已經挑戰起了人類倫理的最低限度,人類不是沒有從中得到好處,但一場事故之後人類也因此幾乎滅絕,所以自此之後人類世界都有了這個不可觸摸的底線,原本馬爾紮特還以為即便是觸碰也應該是帝國人最先,可讓他沒想到的卻是自己人的顛覆。
“將軍,不要為此感到寒心,我們研究的東西帝國人也一樣在研究著,如果他們先於我們成功,那我們今後則更將失去收複故土的機會,你應該感到慶幸,而不是為此疑惑傷感。所以聯邦必須要搞明白貝卡萊利到底出了什麼事,並為此製定針對性方案,徹底根絕後患。”
聽到後良久馬爾紮特都沒有出聲,隻是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向躺在操作台上的嚴世藩,在一聲歎息之後,馬爾紮特才終於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即便嚴世藩他以前或許罪大惡極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兵,他要貫徹自己的信念,可他又要為人類今後的命運負責,所以他把選擇權交給了嚴世藩自己,隻要他自己點頭同意,那他不會加以幹涉幹涉,但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保證嚴世藩的生命安全。
聽了這話拉茲爾終於送了口氣,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不過馬爾紮特的回答顯然很是取巧,什麼叫一切讓他自己決斷,這種相當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送命,而且死得很可能會毫無意義的事情,那個胖子他能同意嗎?
有心抗議,但扛不住對方的凶狠的眼神,拉茲爾終於在歎息過後完全妥協,開始縫合傷口,恢複嚴世藩的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嚴世藩悠悠轉醒睜開了眼睛,腦袋上的感覺讓他漸感麻木,而且微涼的氣息也十分敏感,畢竟成了禿子。
突然想起之前經曆過的一幕,讓他渾身一顫一骨碌跳下了操作台,可眼前站著的那些人卻讓他發怵,畢竟那是頂頭上司,而且那些憲兵也是現役軍人們最不想看見的軍種。
“長……長官好!”嚴世藩腰杆筆直地敬了個軍禮,那姿態說不出的標準,給人一種標杆式地感觸。
“很好士兵,稍息。眼下我要和你商量個事,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不過咱們話先說在前頭,這隻是征詢你的意見,如果你不認同,那你可以立即回到你原來的連隊去,你的褒獎一樣不少,而且絲毫不會影響後續的晉升,你明白了嗎?”馬爾紮特很是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