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安全的方法也要動刀,其實那就是在嚴世藩的頭上裝載一個數據接收器,從而通過線路把大腦內的資料顯現到終端上,這樣一來自然而然會達到拉茲爾教授想的要的效果。
其實這種技術早年間被廣泛應用,特別是軍方,通過這個接收器連接機甲上的QS可以提高大概20%的工作效率,不過有一利必有一弊,這東西裝上就不能拆除,因為它會隨著時間的流失完全紮根於腦內,和人腦融為一體,而這也是為什麼會被最終禁止的主要原因之一。
嚴世藩的心思很多,當他知曉利弊之後,就提出了要全程保持清醒的提議,而一旦中途他自認為會危及到他的生命,他就能馬上喊停。
不過當手術開始,拉茲爾和那幾個軍醫又是鑿子又是電鑽的一個個擺在他身邊的時候嚴世藩認慫了,因為那些軍醫異口同聲地告訴他,這是腦手術所需的必要工具,而手術的目的僅僅隻是在頭骨上鑽眼,並把數據接收器移植進去而已。
這種小手術不用拉茲爾教授動手,那些軍醫也能做,畢竟這種技術是他們成為軍醫的必修科目,通常看來也是聯邦為了抵禦帝國的最後手段。
等嚴世藩醒過來的時候手術早已完成了,他忙坐起身仔細分辨鏡子裏的自己,妄圖尋找出除了成為禿子外,自己到底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事實上目標非常狹小,再加上是完全肉色很難在一時半會內發現端倪,不過最終他還是找到了那個接收器的位置,那東西就在他的頭頂,而且形如肉芽,是個圓圈狀的結構。
“呀,你醒了,請先躺好不要亂動。雖然這種技術很成熟,但實際上也是有諸多弊端的,你現在需要的是暫時休息,我這就去找我老師,看看他下一步要怎麼辦。”風風火火地進來,正如她馬上風風火火地又跑了出去,坎貝爾這小妮子看似極為負責,而所有人也在急切期盼著嚴世藩的蘇醒。
不大一會不單單是拉塞爾教授,連帶著那幾個軍醫也跟了過來,他們七手八腳地為嚴世藩檢查,更噓寒問暖地把他當成了一個珍稀動物,直到所有人都確定了嚴世藩確實無礙而且手術進行的很成功後,他們才露出了笑容,並由拉茲爾教授率先提出要讓嚴世藩繼續休息幾天的意見。
這讓嚴世藩很是意外,因為在他看來拉茲爾是個功利心很強的人,這樣的人應該會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馬上開始展開行動,他又怎麼可能會體恤別人。
可嚴世藩畢竟不是拉茲爾,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此時此刻的拉茲爾是怎麼想的,拉茲爾現在都已經幾乎到了心急如焚的地步了,要不是身邊無時無刻都有這幾個軍醫跟著的話,怕是他早就在手術剛結束後就毫無顧忌地開始竊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拉茲爾的議題讓那些軍醫暗暗點頭,可嚴世藩卻一再堅持要馬上開始讀取工作,這讓那些軍醫們一個個出聲阻止,可他們卻不知道從前的回憶對於一個失憶的人而言是多麼的渴求。
拉茲爾自然是要裝裝樣子,不過這也僅限於裝裝而已,他在虛偽的客套之後,就趕忙準備起了一切所需的儀器,你要知道那個數據連接器的東西本來是向外讀取操作的微型終端,而向內讀取隻是理論上的可行而已。
這幾天來要讓理論上的可行變成實際上的事實,說真的他可是沒少下功夫鑽研,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的理論也終於迎來了實際,眼下就看自己的試驗是否能夠成功,這對他而言是非常具有革命性的一刻。
如果成功,那就意味著他在自己的領域內又前進了一大步,甚至可以說達成了前人無法達到的高度,可要是失敗了他卻實在不敢想象後果,畢竟馬爾紮特那個老頑固是不會讓他再繼續做點什麼的,而他也因此徹底失信於聯邦高層,甚至很可能到最後會身敗名裂,畢竟誰再幹淨,背影裏都會隱藏著一些肮髒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刺激過大,當連線成功的那一刹那嚴世藩很快失去了意識,這可嚇壞了在場的大多數人,他們都以為是自己懼怕的後遺症發作,時間久了會危害到嚴世藩的生命。
所以他們想也不想一邊開始準備搶救,一邊厲聲讓拉茲爾教授趕快停下連線這一舉動,可這個時候興奮得幾乎快要跳起來的拉茲爾又那裏肯顧得上別人的叱責,因為他已經充分地證實了他的猜想的正確性,而且通過數據連接器從活體人腦裏讀取資料的試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