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落盡,春天的另一麵,並非“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而是傾城月光,而是別樣的地老天荒,而是另一個春天……
別人的看法與你無關
文/薑紫煙
當埃裏克成功登上珠穆朗瑪峰時,全世界為之震驚,因為這位登山勇士是個盲人。埃裏克出生於美國康涅迪格州,幼年不幸患上了一種罕見的視網膜疾病,13歲時完全失明。為了幫助兒子樹立信心,每年夏天,父親都會帶他出去徒步旅行。埃裏克漸漸愛上了戶外運動,並開始練習攀岩、登山。
生性好強的埃裏克越攀越高,他要以這種方式來尋找自己的光明。幾年後,他在登山界已小有名氣,在“美國盲人基金會”資助下,依靠隊友幫助,用繩索和鈴鐺引路,他成功登上了北美洲最高峰麥金利峰。從此以後,他的足跡遍布世界七大洲,非洲的乞馬紮羅峰、南美洲的阿空加瓜峰……他征服了一座又一座世界高峰,2001年,他又成功登頂珠峰。
埃裏克站在了世界之巔,成為第102位全部征服世界七大洲最高峰的登山者,也是他們當中唯一的盲人。其中艱難可想而知,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他不斷挑戰極限的過程中,遭遇到的最大困難,並非自身的生理障礙,也不是危機四伏的大自然,而是人們固執的成見。後來,埃裏克在自傳中深有感觸地寫道:“失明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們對盲人的看法。”
當埃裏克第一次宣布,要向高山發起衝鋒時,頓時遭到一片質疑,幾乎沒有人相信,一個盲人能夠登上山頂。有的登山運動員不願加入他的隊伍,在他們看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簡直是對職業登山者的侮辱。甚至有人大言不慚:“連我這樣的正常人都不會做這樣的蠢事!”高山不可怕,人言卻可畏,埃裏克承受的壓力,常人無法想象。
想起我的朋友談力,一個陽光燦爛的小夥子。他酷愛攝影,曾給我寄過幾幅作品,每次看到那些相片,都是對心靈的洗禮,因為他是個盲人!盲人攝影其實並不神秘,國外已有報道,在技術上也不是太難解決。可是有些人打死也不信,盲人怎麼可以攝影?不信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冷嘲熱諷:“盲人攝影就是瞎貓逮住了死耗子!”
所幸,談力依舊泰然處之,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後來,他的攝影作品獲了獎,還被當地攝影家協會吸收為會員。我們在電話中聊起此事,他笑道:“有人懷疑並不奇怪,我從不認為這是對盲人的歧視,因為我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想象力的範圍。”從那爽朗大度的笑聲中,我能觸摸到他心底的陽光,他是真正的強者。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許多時候,別人對你的看法,其實與你無關,因為沒有人比你更了解自己。如果有人認為你不行,而你竟然信以為真,這才是真正的失明。雄鷹之所以能翱翔藍天,那是因為,它從不懷疑自己是雄鷹。
最勇敢的人
文/瀾濤
1910年前,世界上還沒有一個人到達過南極,那時候,在人們的心中,南極等同於死亡之地。
1910年5月的一天,同樣熱衷於冒險的英國海軍軍官斯科特和挪威探險家阿蒙森,為了證明誰才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約定了一次“賭博”:看誰先到達南極點。
兩個人的約定立刻引起震動,一些同樣具備冒險精神的勇者紛紛找到兩個人,期望著能夠成為探險南極的一員。1910年6月,經過緊張的準備工作,斯科特和征集來的奧茨等4名同伴離開家鄉,開始了征服南極的勇敢人之旅。
斯科特率領的探險隊並不順利,因為他們選擇的是西伯利亞矮種馬作交通工具,這些馬速度慢不說,遭遇風暴後,便一匹匹地病倒了。斯科特等人不得不用人拉著雪橇前行。1912年1月17日,當斯科特等5人曆經千難萬險到達南極極點時,看到是阿蒙森等人一個月零五天前,留在那裏的挪威國旗。
在較量中落敗雖然打擊很大,但能夠到達南極極點仍舊讓斯科特等人十分興奮。然而,他們在返程時卻接連遭遇不幸,先是一個同伴受傷死去,沒多久,奧茨也同樣出現了嚴重凍傷。因為奧茨的凍傷,探險隊行進的速度變得更加緩慢。而更糟糕的是,奧茨的傷情越來越重,探險隊的行進速度也不得不越來越慢。
寒冷和越來越少的食物,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樣的速度下去,所有人不等走回補給站,不凍死,也會因為缺少食物餓死。
這天晚上,宿營時,奧茨對斯科特等人說道:“不要管我了,你們走吧!不然大家都會死在這裏的。”斯科特等人卻回答得十分幹脆:“隻要你有一口氣,就要堅持下去,我們絕不會丟下你!”奧茨仍舊試圖說服同伴們不要管他,但斯科特等人的態度卻一致並堅定:絕不丟下奧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