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我敢打保票，現在所有金融機構都派人去了哈佛、I、斯坦福。。。。。一勺蜂蜜，謝謝。”
曼哈頓翠貝卡的一棟六層獨立屋中，傑米戴蒙接過一杯調了蜂蜜的白蘭地，“你不是在公園大道買了一個聯排嗎？怎麼沒住那裏？”
張晨也給自己調了一杯，無所謂道：“上東區很好，但ld ney的規矩太多，對我這樣的人來，還是翠貝卡感覺更舒服。如果不是因為氣太冷，我更喜歡住安普頓。”
“安普頓的莊園確實很不錯。”傑米戴蒙誇讚了一句，“我去年來紐約的時候，曾經看過一個一英畝的南安普頓的莊園。賣主是哈德森家族的喬丹娜夫人，要價450萬美元，太貴了。”
張晨不以為意到：“450萬美元並不貴啊，你跟了桑迪這麼多年，總不會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傑米戴蒙嘿了一聲，沒話，喝了一口白蘭地，轉移話題道：“你搞的這個閃電交易實在太厲害了，高盛和美林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他們底蘊深厚，相信一個月內就會展開反擊。我敢保證，今你的技術團隊每個人都會接到無數獵頭的電話。如果他們沒簽競業協議，你可就虧大了。”
張晨聳了聳肩：“競業協議基本都簽過了，但這隻是一張紙而已，防君子不防人，如果對方真的想挖人，違約金和賠償金對於他們來都不是什麼問題。”
“也無所謂，競爭者的出現，是遲早的事情，沒人會坐視考伊斯獨自吞下這麼大一塊蛋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分蛋糕之前，把上麵的奶油和巧克力都吃掉。”張晨嘿嘿一笑。
兩人宛若多年老友一般聊著，似乎已經忘了曾經的劍拔弩張。
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宣之於口，正如兩人這次見麵，張晨邀請，傑米戴蒙欣然應允，本身就能明一些問題。
“昨談判的會議紀要你看了嗎？”傑米戴蒙手中晃動著酒液，“兩家公司合並後，桑迪和約翰將同時擔任E，你有什麼看法？”
在昨，花旗和所羅門美邦進行了第七輪董事及談判，談判內容已經非常深入，觸及到實質操作階段。
在前幾次的談判中，雙方對合並這個大前提並沒有什麼分歧，最大的分歧仍在於控製權。
所羅門美邦的桑迪韋爾和花旗銀行的約翰裏德都是華爾街頂級大鱷，誰也不想被對方踩在腳下，但一個公司的E隻能有一個，因此，在E的人選問題，成為雙方爭執的焦點。
最終，雙方勉強達成了一個協議，雙E，也就是，在合並後，桑迪韋爾和約翰裏德都將同時擔任這個龐大金融帝國的E。
“如果約翰同意這個提議，他就太愚蠢了。”張晨又倒了半杯白蘭地，坐在搖椅上輕輕晃著，室內的壁爐偶爾蹦出木柴燃燒的劈啪聲，在這種寒冷的冬夜，讓人非常有安全感。
傑米戴蒙放下酒杯，目光微凝：“哦？為什麼這麼？現在公司內部很多人都認為，花旗內鬥經驗豐富，如果真的采用雙E製，隻怕桑迪這場政治鬥爭中很難鬥過約翰這隻老狐狸。”
張晨微微一笑：“這些人是一葉障目，他們看問題的層次太淺了。的確，桑迪在政治鬥爭經驗上的確不如約翰裏德。但隻要采用雙E製，在鬥爭中獲勝的一定會是所羅門美邦。”
傑米戴蒙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手指輕輕顫抖，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如外表表現的那麼平靜：“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張晨語氣平緩，“首先，我們需要明確一點，花旗為什麼會同意與所羅門美邦合並？要知道，花旗的零售業務直到現在為止仍然是全美前三，無論是品牌影響力還是財務穩健程度都遠遠強於所羅門美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接受合並的唯一原因就是——零售業務的增長率實在太低了，花旗需要更強勁的引擎來推動這個龐大但笨重金融巨獸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