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榮華雁看到桌椅旁的綠色油紙傘時,她第一個念頭,浮現於腦海中的風華和尚,是他背著的油紙傘,和他撐開的油紙傘。
沒有想到,另一個人的習慣,與和尚如此相象。
因此,她對此女子又增加了些好感。
“你等我?”榮華雁指著自己的鼻子,跳起來問道。
她這一驚吃得可真不小哦。
“嗯。小女子等你一整天了。”美女將榮華雁引至涼亭內,將裝有桂花糕的小碟往她麵前一推。
“咱們認識嗎?”榮華雁當然不會客氣,何況她也真餓了,手抓一塊桂花糕就往嘴裏送,咀嚼著,含混地問道。
“嗯。”女子點頭,但看到榮華雁驚奇的目光,又連忙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你等我?”榮華雁吞完了嘴裏的糕點,拿起茶壺,給自己倒茶。
女子指著桌椅旁的綠傘,抿嘴笑問:“那,你還記得?”
“還記得?”榮華雁端著茶杯,猶疑地看著女子,問道:“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風華嗎?”女子突然說出來的名字,又將榮華雁同學嚇了好大一跳,端著茶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茶水不小心潑了出來,潑到了她的手背上了。
女子好似早就知道她有如此反映,將手裏的帕子輕輕映在榮華雁手上,幫她擦水。依然不驚不怨,淡淡地說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靜靜……”
“靜,靜靜?”榮華雁就那麼傻傻地瞪著湛藍眼眸,定定地盯著女子,憑由女子幫她擦幹了手,又給她倒上了茶。
“是,風華師兄應該跟你說過我的吧?”女子款款蓮步,很是斯文地坐了下來。
“對,和尚,哦,不,風華說他有一個小師妹叫靜靜。”榮華雁當時以為風華是開玩笑的說,哪知道才不過一天的時間,他的靜靜小師妹就出現了。
“是,父親他老人家想他了,派我來接他回去。”女子直勾勾地看著榮華雁,看得榮華雁渾身上下不自在。
雖然她喜歡看美女,可被美女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好像在研究她一樣,她有點頭暈,受不了。
“嗨,你來接他,怎麼說等我呢?”榮華雁訕訕笑著,很不自然地拿起一塊桂花糕點,卻並沒有急於放進嘴裏,而是舉著,也綻放一個好笑的笑靨,向女子溫柔問道。
“師兄來信說,一直與你在一起,保護你進京獻藥。”女子嫵媚一笑,搖著手帕,掩在嘴角,巧笑倩盼。
都說東瀛女子溫柔似水,嫵媚多情。今日一見,果然:“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最是那低頭一笑,千種風情繞眉梢。香腮冰潔,胭脂無染去粉飾;雲鬢浸漆,青絲如瀑落玉簪……”
榮華雁腦海裏回味著千古名句,眼裏觀察著美女的動靜,她不自禁看得呆了,手裏的糕點掉在桌子上,她都沒有發現。
“美女妹妹,我師兄呢?”女子搖著榮華雁的手臂,急切問道。
“哦,他,他……”榮華雁語結了,她能告訴此女子,她的師兄受了重傷,被朱七給趕跑了,如今下落不明嗎?
當然不能說,說出來女子難受,說不定找她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