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出去吧。”榮華南對他眨眨眼睛,示意他別在這裏搗亂了。
“好吧,我出去。”朱七迫不得已站了起來,瞪了榮華雁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躺著的燕燕,微笑著解釋道:“燕燕姑娘,請別見怪,我是懷疑,並不是懷疑你。”
“懷疑也不行。”燕燕回答得斬釘截鐵:“這是我們芙蓉館的鎮館之寶,從未出現過失誤,今天應該隻是意外。”
“好吧,就算是意外吧。”朱七擺擺手,放棄了爭辯,向南王爺揮手:“南王爺,有事盡管叫我,我就在外麵……”
“去吧。”南王爺的國字臉上,虛弱的表情,亦加上了欣慰之色,顯得柔和了幾分。
“快點,我要關門了。”榮華雁跟在朱七身後,惡補了一刀。
“你……”朱七一腳抵住門坎,一腳踩在房內,陰陽怪氣地問道:“合著我在你眼裏,是隻蒼蠅嗎?這麼急著趕我走?”
“嗯,蒼蠅會飛,你這是爬哦。”榮華雁厭惡地揉揉鼻子,嗡聲嗡氣地回答。
說朱七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就是生氣,也生氣得有分寸,有他自己的藝術。
“你……太過份了。”他又將門外的腳給收回來了,閃身進內,關上了門,不讓門外的眾人看熱鬧。
背部抵著門板,邪魅一笑,邪惡地說道:“老婆大人,你說我不如蒼蠅,比烏龜爬得還慢,那你豈不成了王八,因為咱倆是一對啊。”
說著話,他就去拉榮華雁的手,以示他們是一對,親密程度不一般。
暈倒,無賴本性又暴露無遺了。
榮華雁當然不會讓他得逞,立刻,馬上,摸出了她的團扇,狠狠地打在朱七的鹹豬爪蹄上,並尖叫道:“滾開,拿掉你的髒手,我看著就惡心。”
說著話,使勁地扇著扇子,好似真的聞到了臭味兒似的。
榮華南有些惱火了,自家女兒喜歡這小子,這小子居然當著他的麵兒,調戲另一位小美女,這,讓他情何以堪。
“七賢侄。”他拍著床被,“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南王爺。”朱七立刻點頭哈腰,很狗腿地走到南王爺床邊,皮笑肉不笑地關切問道:“您老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聽小神醫的,我這就出去。”
他還算識相,明白南王爺這坐起來的意義,慌亂地安撫下榮華南,然後邊搖手邊後退。
“哼!”榮華南與他的女兒一樣,鼻子哼著,捶著床被,臉色慍怒。
“南王爺,別生氣,你一生氣扯動傷口,又流血了。”榮華雁鼓了朱七一眼,安撫完榮華南之後,再臉色冰冷地向朱七喝道:“快滾,滾得越遠越好。”
朱七不敢再胡說八道了,得罪了南王爺,那可不是鬧著好玩的,還是保持克製要緊。
“好,我這就滾。”他雙手搖擺,誠懇地回答道:“不用送了,我滾……”
“滾”音未落,房門被打開,他的身影如一陣狂卷風,卷起門上掛著的風鈴一陣悅耳的鈴鐺響聲,房門再次被關上了。
一道木門,隔絕了兩個世界。
外麵喧囂,門內安靜,隻有榮華雁不停忙碌的身影,在細心地救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