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調失落,卻笑容可掬,這哪是抱怨呀,明明就是享受,好不好?
鶯鶯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榮華雁充耳不聞,繼續她的思考大業,但眼神卻不是呆滯狀態,而是出現了一絲惱怒。
朱七沒敢再挑戰榮華雁的耐心,他卻轉過身,直視鶯鶯,麵色嚴峻,冷笑道:“鶯鶯姑娘,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了,笑得這麼開心?”
好像降溫了,鶯鶯隻覺得一股冷空氣,從天而降,籠罩全身。
不自禁抱起了雙臂,站了起來,低頭賠笑,道:“門主大人,小女子感謝小神醫,救了我妹妹,不會留下傷疤,想著就開心。謝謝!”
然後向著榮華雁,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榮華雁還是那幅沉思狀,好似一幅雕像,無知無覺。
“哼!”朱七冷哼一聲,不再自討沒趣。
那兩刺客可不耐煩了,女刺客的劍一直跟隨朱七的行動而遊移。
“喂,左門主,你如果再不說,我可不客氣了。”她找到了朱七的死穴,將劍尖調轉了方向,迅速無比地指上了榮華雁的前額。
“你,你敢……”朱七一拍大腿,目露凶光,打狗棒揮了出來,棒頭也指在了女刺客波濤洶湧的胸前了。
那個鶯鶯覺得很冷,而這個時候的朱七,他卻覺得好熱,左手還摸出了折疊的紙扇,對著自個兒的臉蛋使勁地扇開了,扇得額頭的散發,群發亂舞。
朱七動手了,那個男刺客又豈會坐視不管他的同伴呢?
因此,男刺客的寶劍也抽出了鞘,他比女刺客精明,見識了屋內眾人的穿著,看到南王爺床前坐著的榮華雪,穿著比誰都華貴。
她是坐著的,後麵的趙氏父子是站著的,顯得她的身份特別尊貴。
於是,他將劍尖更迅捷地橫在了榮華雪的脖頸項上,他的人,當然以風的速度,立於她的右側。
“快放下劍,別傷著雪兒郡主了。”肖毅和他的弟兄們,將男刺客團團圍住了。
倒,這不是不打自招嘛,將榮華雪的身份暴露給了刺客麼?
朱七扼腕歎息,有怒都沒發出,隻是橫著眼睛,盯得肖毅每個毛細血孔都張開了,汗毛都豎起來了。
心知說錯話了,處理完這裏的事後,自己的日子隻怕不好過了。
他慌亂補救,搖頭擺手,指著榮華雪,向她發暗號:“雪兒郡主還沒有來,你,快去告訴雪兒郡主,快逃,這裏有刺客……”
這不是“亡羊補牢”麼?人家男刺客心知肚明。
他貼近榮華雪的耳朵,聲音冰冷,如地獄使者:“雪兒郡主,南王爺可還安好?”
嚇得榮華雪魂飛魄散,身子瑟瑟發抖,聲音更像漏洞的篩子:“南,南,王,王,爺……”
“什麼?”男刺客故意湊近了,低低地發問。
“我,父親……沒,沒來……”下意識地撒了個謊,但眼睛卻不自覺地看向了病床上的父親。
“哈哈,我猜就是了。”男刺客大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寶劍依然橫在榮華雪的脖子上,他空著的一隻手,先是翻了翻南王爺的眼睛,確定隻是受了傷之後,他拍了拍榮華南的臉頰。
“嗨,南王爺,快醒醒,你家女兒在我手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