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介紹說:“以後,由我來教你們英語。我姓範,模範的範,叫毅,毅力的毅。可我並不是什麼模範,也沒毅力,倒有很多毛病:煙癮重,脾氣大……你們幹嗎老盯著我發呆呀!噢,這油點子呀!是炒菜的時候濺的。”

他放下課本,接著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和英語打交道了。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什麼是英語?’教室裏一片寂靜,大家麵麵相覷。我自言自語地說:“外國人說的話!”範老師拍拍我的頭又問其他同學:“對嗎?”“不對,是英國人說的話!”方威給我糾正。範老師笑道:“其實,英語並不是隻在英國使用,它是一種有國際性的語言,在世界各地應用都很廣。你們長大了,也許會成為研究生、博士,如果掌握好英語,走遍世界,不愁語言不通。”同學們不禁發出一片輕微的驚呼,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於是範老師趁熱打鐵,抓住我們的好奇心,用一種幽默的語言,巧妙地把字母教給我們。他給我留下一個見多識廣、言談詼諧的好印象。當我在本上寫下那曾被認為是天書的字母時,自豪地笑了。

31.形象的語言

“床的麵積是多少?”胖胖的王老師用手正了一下眼鏡問我。“是2米。”我小聲說。“2米?”王老師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難道你夜裏睡覺走鋼絲嗎?”驀地,在我眼前出現了平麵的床和一條細線似的鋼絲,我恍然大悟,脫口而出:“是麵積,2平方米!”“好!”王老師微笑著朝我一揮手,這形象的語言使麵積和長度的區別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王老師的話真有意思。

32.“包公”爸爸

李阿姨把禮品往桌上一放,無限感激地說:“房子解決了,多虧了你,這點心意收下吧!”爸爸見了用責備的口吻說:“你怎麼能這樣說,該解決的,你不送禮,也要解決;不該解決的,你送個金娃娃,也不解決。一切從實際出發嘛!”李阿姨隻好把禮品提走了。

33.我錯啦

我氣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采來的桑葉甩給媽媽,嘴裏“哼”了一聲,媽媽卻不生氣了。把我拉到身邊,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菌菌,媽媽逼你去采桑葉,並不是故意與你為難。相反,我是為你好呀!做事都要有嚴肅認真的態度,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對不對?你已經不小了,這個道理應該明白……”我呆坐著,細細咀嚼媽媽的話,感到又羞愧又激動,終於撲向媽媽,嚶嚶地哭了:“媽媽,是我錯啦……”

34.劉阿姨

爸爸媽媽生我的那幾年,正是他們最忙的時候。剛剛兩歲半的我便被托付給劉阿姨。記得從我剛剛懂事的那一天起,劉阿姨就開始培養我誠實的習慣了。有一次,我自己覺得餓了,就到櫃子裏找東西吃,不想竟將碗打爛了,我慌忙跑開了。晚上,劉阿姨在吃飯時問:“是誰把碗打爛了?”我趕快回答:“不,不知道。”她沒說什麼。晚上睡覺時,她就給我講牧羊女的故事,最後說:“說謊的孩子就不會是最好的孩子。”我聽了,紅著臉承認碗是自己打爛的。她欣慰地笑了,把我摟到懷裏,喃喃地說:“真是個乖孩子,不撒謊……”

35.煙鬼,戒煙

媽媽一看,十分生氣,她一下奪過爸爸嘴上的煙,大聲喊:“煙鬼,戒煙!戒煙!”爸爸不耐煩了,他放下二郎腿,一本正經地說:“俗話說得好,飯後一支煙,勝過活神仙。再說,吸煙可以提神啊!”我再也憋不住了,說:“爸,媽媽叫你戒煙也是為你好,書上說,煙裏有尼古丁,常吸煙能致癌,這是慢性自殺,看看你的牙齒吧!又黑又黃,多難看!”爸爸聽了,對著鏡子齜起了牙。我和媽媽看了,都“撲哧”一聲笑了。

36.去賣大碗茶

這不,爸爸又在宣布暑假計劃了。他清清嗓子,大聲對我說:“你的暑假計劃我已定好了,你先看看。”我一看,除了學習,就是睡覺。我小聲問:“爸爸,能不能增加一項,像遊泳、打乒乓球……”爸爸一聽就火了:“玩,玩,你就知道玩。你看你的數學,都成了什麼樣子,你再玩,就隻配去賣大碗茶。”我一聽,連忙縮了縮脖子,不再吱聲。

37.萬能大伯

我大伯心靈手巧,有一身使不完的好本事。他年輕時,幹過五金,搞過修補,當過木匠,零敲碎打,什麼活都能幹,並且幹得樣樣叫人滿意。“萬能”這個綽號就是這樣來的。前些年,他雖然那麼能,可還是拉了一腚饑荒,欠隊裏900元。全家8口人,粗茶淡飯破衣裳,勉強對付著過日子。大伯常常歎著氣說:“唉,瞎忙活呀,我肖傳貴是徒有‘萬能’之名嗬!”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我大伯那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他同大娘商量:“咱們養長毛兔吧!”大娘嚇了一跳:“你瘋啦,你不怕人家再割尾巴?”“中央下了文件,允許咱莊稼人致富了,我看沒錯。”大娘隻好同意了。

38.誠實的小男孩

隻見小男孩擦完後,向前走了幾步,把廢紙丟進果皮箱裏。然後走過來一字一頓地說:“老奶奶,我把痰擦幹淨了,我沒有錢,我把這支槍給您行嗎?”老奶奶覺得好奇怪,撫摸著他的頭說:“乖孩子你怎麼……你又沒吐痰,為什麼要去擦痰跡呢?”小男孩撅著嘴說:“是我爸爸吐的痰。幼兒園張阿姨說:‘做錯了事要主動承認,改正錯誤才是好孩子。’他做了壞事所以我替他擦了。”

39.賣菜的售貨員

在菜場,我排隊已站了半小時,正等得不耐煩。“買嘛,快掏錢!”隻聽見一個尖利的聲音從前麵傳來。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女售貨員正對一位年過60的老大娘嚷。“同誌,我買一捆芹菜,請給我拿嫩一點的。”“砰”的一聲,一捆非常老的芹菜摔在櫃台上。這時老大娘有點不滿地說:“我要嫩點的,這麼老的芹菜怎麼吃呢?”“嫩點的?你看,哪棵菜不比你嫩?嫩的都賣給你,老的賣給誰?”售貨員放出一串連珠炮以後,還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同誌,你這是怎麼說話?”一位工人同誌說“你這樣怎能當好人民的後勤兵呢?”售貨員轉過身子,叉著腰對工人說:“當不好——我還不想當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40.昧心的錢不能賺

一位操著天津口音的老爺爺說:“孩子,你跟那些專門做坑人買賣的壞家夥比,真是個厚道的人啊!”剛才那位打抱不平的阿姨也說:“小姑娘,你的心眼真好!要是我,怎麼也得罵她兩句。”小姑娘紅著臉說:“來時俺娘就囑咐過,昧心的錢不能賺。”

41.不借,就不借

演出的那天中午,我高高興興地跑回家。媽媽問我為這麼高興,我一本正經地對媽媽說:“第一,老師讓家長今天下午觀看我們的演出。這第二呀,就是馬靖扮演小孔雀,她沒有孔雀裙”媽媽笑嗬嗬地對我說:“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把你的裙子借給馬靖用一用吧!”我氣哼哼地說:“誰和她是好朋友?我才不喜歡和她做好朋友呢。她沒有裙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媽媽湊過來剛要說什麼,我馬上把耳朵塞上,嘴裏不停地說:“不借!不借!就不借!”媽媽看我不耐煩的樣子,知道說也沒有用,歎息一聲,就和我一起到學校去了。

42.爺爺生氣了

那是我很小的時候,一個夏天的傍晚,我被從大門口傳來的賣冰棒的吆喝聲吸引住了,便想問爺爺要錢買冰棒,可巧爺爺不在家。我擔心賣冰棍的走遠了,就自作主張,偷拿了爺爺的錢。他回來知道後,生氣地大聲訓了我兩句,我從沒見他發過那麼大的火,低著頭嘟著嘴說:“真小氣。”

爺爺不住地發火,拿起拐仗在我屁股上“啪!啪!”打了兩下,我“哇—”地哭了起來。

爺爺心軟了,丟下拐杖,抱起我哄著我:“不哭,不哭,都是爺爺不好,爺爺不該打你,爺爺賠你一個大雪糕。”

等我漸漸止住了哭,他又說:“小二呀,爺爺可不是心疼這幾個錢呀,不管是誰的東西,都不能隨便動,知道了嗎?好了,下次改了還是好孩子。”

那是爺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打我。

那以後很長一些時間裏,我都沒有看見爺爺再拄那根拐杖。

43.謝天——謝地

我正在得意,沒想到爸爸要給媽媽打“電話”,讓我看見了。我大聲嚷起來:“不幹,不幹,不是不許搞小動作嘛!”爸爸連忙說:“好,好,虛心接受意見,不過還是讓你媽媽一次吧!”我想懲罰一下爸爸,就順水推舟說:“那你得替媽媽接!”不想爸爸立刻說了個“棄舊圖新”,我馬上接了個“新陳代謝”,媽媽像得救似地拉長了聲音說:“謝天——謝地!”我們笑得直不起腰。

44.身殘誌不殘

“你上哪兒去了?”媽媽挺不滿意地責備我,“就快要考試了,不好好複習功課又跑哪兒瘋去了!”

“媽媽,”我打斷了媽媽的話,“您知道我們這兒剛搬來一戶人家嗎?他們有個女兒是殘疾。”

“知道。”媽媽卻越發不滿意我了(也許是“對比”作用吧?),“人家一個癱瘓姑娘,從沒進過學校門,卻把小學和初中的課本都自學完了,現在正在學高中的課程,哪像你……”

我趕緊打斷媽媽的話:“媽媽您放心,這次考試我一定能考好,保您滿意。”在心裏,卻湧起了對殘疾姑娘的欽佩之情。

45.媽媽給我訂報

過了一會兒,媽媽回來了。她看見我一把把地向灶裏塞柴,笑著說:“難怪俺小梅陰著臉,原來是發愁訂報的事呢!”“媽,您咋知道了?”我驚訝地望著媽媽。“我呀,會算唄,我知道今兒上午老師給你們一人一張啥寶貝,什麼為了‘學生的學習’,什麼‘開闊學生眼界’,什麼‘家長少吸幾盒煙,學生訂報看半年’……好啦,我也說不清了。”媽媽背書般地講著“再把你那張給念念,剛才你民姐給你二嬸讀,我聽見了一些。”我填了一把柴,把那封揉了的《致家長》一字一句地念給媽媽聽。媽媽邊聽邊點頭:“你們老師真會想法子。報再貴,再漲價,俺當家長的也支持你們訂報學知識!”

46.爸爸萬歲

一回家,弟弟就湊上了我的耳朵:“告訴你一個特大新聞,爸爸今天穿西裝啦!”“真的?”“騙人是小狗!”……於是,我學著爸爸平時神氣的語調,對爸爸說:“衣服嘛,隻要有得穿就行了!出啥洋相啊?”盡管我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爸爸卻被說得挺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幾聲,才以“我也更新更新觀念嘛”來搪塞,還答應我們:“星期天,我帶你們倆上商場看看,也新潮新潮!”我和弟弟一聽這話,便忙不迭地抱著爸爸的脖子,像約好了似的一齊叫起來:“萬歲!爸爸萬歲!”

47.冬冬的“手表”

冬冬坐在床上,把袖卷起來,看著手腕上的痣愣神兒。我走過去,指著那塊痣問:“冬冬,這是什麼呀?”“是我的手表。”冬冬天真地說。我故意逗她說:“告訴姐姐,現在幾點了?”冬冬看看手腕,一本正經地說:“8點10分。”我聽了哈哈大笑。她莫名其妙地望著我,好像在說:“你笑什麼呀?”我對她說:“冬冬,現在不是8點10分,是1點。”我指著痣對她說:“這是痣,不是手表,知道了嗎?”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48.給貓剪胡子

一次傍晚,爸爸從地裏回來,看見我坐在門口,拿著小剪刀在剪小貓嘴上的胡子。顯然小貓是不願意讓我剪它的兩撇胡子,在我的腿上亂抓亂蹬。爸爸跑過來,拿去我手中的小剪刀,對我說:“小軍,你在幹什麼?”“給小貓剪胡子呀。”我回答說。“你為什麼要給貓剪胡子呀?”我毫不猶豫地說:“小貓比我小,就是因為它的嘴兩邊長了長胡子,我卻要叫它爺爺,所以我要將它的胡子剪掉,以後就不要喊它爺爺了。”我的這些不懂事的話把全家人都逗得笑起來。爸爸笑得最開心了,邊笑邊對我說:“小貓的胡子是用來測量老鼠洞口的寬窄的,你把它的胡子剪掉了,它以後就不能更好地捉老鼠了。不能因為貓長了長胡子而叫它爺爺,我指的長長胡子的是人,知道嗎?”“知道了。”我這才恍然大悟。

49.根本不收費

一天,我在外邊玩,恰好遇上了報站那位老爺爺的孫子。我走過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喂,你爺爺一個月的收入是多少?”“什麼是收入?”他莫名其妙地反問我。我還以為他在裝傻,便說:“你裝什麼傻,就是你爺爺一月發報的收入啊!”按我的想法,老爺爺每天要管幾百人的報紙,每月還管收報費,如此之大的工作量,不管怎樣,至少得幾十塊錢的收入吧?誰知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孫子說道:“我爺爺發報,根本不收費。”我一愣,用不相信的口氣問道:“這……這是真的嗎?”“誰還騙你!我爺爺說了,他不是為錢。”“那……那是為了什麼?”突然,我明白了:老爺爺不為名,不為利,然而又是那樣兢兢業業地工作著,他不正是為祖國四化大道鋪石嗎?

50.小菊

小菊很可愛,但說話常常令人發笑。“二姐,把‘戲匣子’打開看看!”“二姐,食物放在那鐵櫃裏不怕餿了嗎?”你看,把電視機說成“戲匣子”,電冰箱被取名為“鐵櫃子,”多有“創造性”!小菊的學習成績如何?得試探一下。我故意把成績單擺在顯眼的地方。小菊看見,羨慕得不得了,說:“呀!都是九十幾!我可不行,有時考上了八十幾都要樂好幾天哩。”我洋洋自得,在小菊麵前覺得自己高一截,說話時常帶教訓的口氣,可她一點也不介意……

51.小表妹

一到姑媽家,就看見一個小女孩睜著黑亮的眼睛望著我,我也仔細地打量她。隻見她又黑又胖,漆黑的濃眉下嵌著兩顆“黑葡萄”,一雙小黑手胖乎乎的。姑媽要她叫我姐姐,叫爸爸舅舅。她看看我,又看看爸爸,沒說話。顯然,眼前這個黑小丫就是爸爸常掛在嘴邊的那個未滿五歲的小表妹了。於是,我笑著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她看看姑媽,低聲說:“劉芳。”我又問她幾個問題,她都一一作了回答,而且越說越高興,圍著我“姐姐、姐姐”地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