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歌姑娘小心!”隻聽得嗖嗖一陣風聲,人群裏發出一陣驚呼,梁東歌已經閃身靠近了飛雲鼎。她動作極快,刷刷刷幾下不知向飛雲鼎裏投進了什麼東西,飛雲鼎便停止了動作,人群中發出一片歡呼。“梁姑娘你沒事吧?”紅袖第一時間跑出來關心梁東歌,一旁的列章不禁十分納悶,“紅袖姑娘,你和冬哥姑娘認識?”“當然認識啦!紅袖姑娘的舞藝天下一絕,我肯定要經常去樓外樓捧場了。”梁東歌得以一笑,一麵將一個精巧的小玉壺遞到紅袖麵前,“紅袖姑娘,這個玉壺可是易伯讓你拿來的那個?”“正是這個。”紅袖接過玉壺、一副感激的表情,“多虧梁姑娘幫忙,不然易伯少不得一頓數落我了。”
“想不到梁姑娘除了武藝超群,竟然還有這等本身,在下佩服。”劉赦在一旁看得分明,知道梁東歌的本領遠不止這些,想來玄黃島的機關對她來說卻也不在話下。“佩服倒不必了,隻是想請問四皇子和列小王爺,不知道我這三腳貓的功夫、玄黃島去得去不得呢?”“去得去得,言老先生的飛雲鼎你都解了,想必玄黃島上的機關也不成問題。事不宜遲,我們馬擇日便出發吧。”列章倒是十分心急,已經開始盤算著去島上的準備事宜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諸位不嫌棄,不妨到我們樓外樓一聚吧。為了感謝梁姑娘,今日就紅袖做東。”
紅袖的提議眾人自然欣然答應,幾人在樓外樓內一邊吃飯喝酒一邊商談著去玄黃島的準備事宜,約定了三日之後便出發。酒足飯飽,劉赦和列章先行離開。見二人走遠了,梁東歌調皮地衝紅袖眨眨眼,“戲演的不錯哦。要不是你拿玉壺去觸發了飛雲鼎的機關,他們二人恐怕沒那麼容易答應我同去。”一直言笑晏晏的紅袖卻放下了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些擔憂。“公主,玄黃島布局詭異凶險,你還是讓紅袖跟你同去吧。”“那可不行,我還要靠你給我打探消息呢。現在拓跋垣雖然找到了言老先生的女兒言如玉,但她卻未必肯出手幫助魏國,你和易伯還得替我出手幫幫他們。”“可是公主……”“好啦我的好紅袖”梁東歌說著拉起了紅袖的手,她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雖是主仆之名感情早已親如姐妹,“別愁眉苦臉的,我答應你一定會萬事小心,好不好?”
三日之後,劉赦和梁東歌一行離開雍州城向玄黃島行去。一路山水顛簸,梁東歌身為女子卻不曾有過絲毫抱怨,劉赦和慕容南不禁對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瀟灑女子暗自佩服、列章更是整日裏對她讚不絕口,梁東歌儼然成了一行人中的軍師。山重水複,不知不覺四人已經行了十日有餘,“劉赦兄你時常在外遊曆,以你估計,照咱們這個速度下去,能不能搶先拓跋垣一步趕到雁門山?”中途停下來休息時,列章眼見前路茫茫不禁開始擔憂起來。劉赦仍是一如既往地故作神秘,“不急,有東歌姑娘在,你還不放心麼?想來我們明天就能到黃海邊上,到了水路上也就很快就到玄黃島了。”
列章顯然對劉赦的回答不太滿意,“又賣關子。”慕容南對此也是有些疑惑,一向少言的他也開口詢問,“是啊,我們又得去玄黃島找言老先生,又得趕路到雁門山,相比他們魏國時間確實緊張許多。”“那倒未必。”梁東歌自信一笑,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起了地圖,將劉赦賣的關子替他解開了,“我們從黃海到玄黃島、再從玄黃島到雁門山,隻需徑直走水路直線過去即可。而相反,看拓跋垣他們走陸路的行程,需要從雍州城先沿官道走到平穎,再從平穎輾轉到達雁門山要繞一個大圈兒。而且平穎一帶地勢險要多有盜匪出現,若是他們運氣不濟再被盜匪劫了、至少又要再耽擱幾天,我們幾個還是很有希望的。”“可是那盜匪又不是你家的,你怎麼就能保證他們會去打劫拓跋垣?”梁東歌雖然誌在必得,列章仍舊有些不放心。梁東歌對列章的發問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回答,這倒勾起了劉赦的一絲好奇。
四人繼續趕路,終於在天黑前來到了東海邊上,租了當地漁民的一條漁船,他們打算明天一早出發駛向玄黃島。拓跋垣這邊也一路風雨兼程,在平穎這邊搭了帳篷準備落腳。一路上相安無事,靠近平穎時他還特地囑咐護衛們多加小心、更是增加了人手加強對小翠的保護。小翠性格溫柔,拓跋垣一路上全是她忙前忙後照顧、一向心硬如鐵的拓跋垣對她漸漸多了幾分不易覺察的溫柔。他會在她替他添茶時不自覺勾起嘴角、又會在品嚐著她做的可口菜肴時胃口大開,兩個人還時常談論古文典籍、漸漸有了許多共同話題,兩人之間漸漸生起了一種別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