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演戲(1 / 2)

“聘禮?你是打算娶小翠?”拓跋垣簡直震驚到無語,紅袖卻裝出視若無睹的樣子,“是啊,那位小翠姑娘甚合我意,正是我心儀的類型。你放心,小翠她嫁過來絕對不會受半點兒委屈。正好,小翠是你的家人,你這次就給我們當個證婚人,三日後成親怎麼樣?”拓跋垣聽的十分生氣、霍地從座位上坐起來想要和紅袖理論,卻被屋裏守衛的護衛攔了下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拓跋垣隻好忍下來平心靜氣地交談,“二當家的,小翠不過是一個丫鬟,怕是擔不起龍須山二夫人這個名頭。”紅袖挑眉,“丫鬟?若她隻是個普通的丫鬟,你會肯花一千兩銀子來贖人?既然閣下肯親身涉險,想必小翠姑娘一定有過人的魅力了,又怎會擔不起龍須山二夫人的名頭。”

“好,就算你要娶小翠,總也得經過她本人的同意吧?況且小翠並不是我家的人,我不能替她做主。”“好像說的有點道理。來人,把未來二夫人請過來!”胡塗的手下領來了小翠,紅袖立馬走上前去攙扶,“來小翠,讓你受委屈了。快坐下,相公給你鬆綁。”小翠不明就裏,“你、你是誰?”紅袖使了個顏色,胡塗滿臉堆笑上來接話,“小翠姑娘你不認識他啦?這是我們二當家的,當日請你來時你暈過去,二當家的背了你一路呢。我這位兄弟有些害羞,所以這兩日沒敢去探望你,其實他可惦記你呢。”“好啦大哥,說這麼多別把小翠嚇到。”紅袖接過話來在小翠跟前站定,俯身對上小翠的目光、近在咫尺的距離弄的小翠有些羞赧,“小翠,你別看我長得帥,可你是我二十年來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你能不能答應問問的求親?”

小翠被她問的十分緊張,拓跋垣清了清嗓子,小翠一看見他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小翠,你能不能答應我的求親?”紅袖繼續用深情的目光望向小翠。小翠冷靜地搖了搖頭,嘴裏淡淡的擠出兩個字,“不能。”奸計得逞,紅袖嘴角暗暗勾起壞笑,同時開始浮誇地咆哮演技,“為什麼不能?我堂堂玉樹臨風的二當家的、你居然看不上我?”她憤怒地用手指向拓跋垣,又激動地搖晃著小翠的身體,“是不是他?是不是因為他?”小翠和拓跋垣對視一眼,用沉默代表了默認。“把他們兩個都給我綁起來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靠近,三日後你若是還不改變主意,我就將你們兩個人都殺掉!”

樂此不疲地演完了一出戲,紅袖隻等時機一到就順勢放走二人,替拓跋垣製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縱使拓跋垣再聰明過人,也不曾想到自己無故中了紅袖安排的連環計,也不知真的即便在此性命攸關的時刻,拓跋垣首先想到的也是小翠的安危。“公子,小翠連累你了。三日之後若我們還不能逃出去,小翠便答應二當家的求親,您自己下山去吧。”拓跋垣正在思索著脫身之策,聽到小翠的話後脫口而出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棄你而去,就算拚了性命,我也定會護你周全。”“我隻是一屆奴婢,不值得您如此尊貴之軀為我損傷……”“不!你哪裏隻是一屆奴婢,我……”

此情此景,拓跋垣終於說出了心中所想,“我早知道你是言老先生的獨生女兒言如玉,你冒充奴婢的身份,無非是不想幫我們魏國破解後夏地宮的各種機關,我本想軟硬兼施在適當時候逼你就範,然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早已視你為心中唯一的知己、唯一的喜歡。如玉,如你一般溫柔聰慧而又善解人意的女子,我如何舍得丟下。”小翠聽罷低下了頭,自從父親過世後她一直獨當一麵照顧著言家上上下下,現在她終於放心將自己托付給另一個人,“隻恐時歲不予,不得與君同去。”月光透過窗戶傾瀉在陰冷的柴房中,兩顆孤獨的心從此緊緊偎依,此情如月、皎皎潔潔……

“紅袖姑娘,你說我們用不用故意露出點破綻放了他們?”胡塗一麵親自給紅袖倒酒,一麵滿臉堆笑的探聽口風,恨不得早早將柴房關著的那二位送下山去,省的紅袖在山上他渾身不自在。“那倒不必。一個是魏國太子拓跋垣、一個是言老先生之女言如玉,我看區區這龍須山未必困得住他們。”言語之間,拓跋垣已經用樹枝磨斷了捆綁自己的繩索,又給言如玉鬆了綁,就待守衛鬆懈的時候衝殺出去。言如玉從門縫看向外麵來回的守衛,輕輕扯了扯拓跋垣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精巧的木製小扇,隻看似隨意在手上撥弄幾下,那小扇就變成了一把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