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粗魯的扳開韋憐心的小嘴,喂完藥後,哲別雲殘匆促的旋身離去。

“你是魔鬼、人渣、惡鬼——阿福又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嗚——為什麼在砍掉他一隻手腕後尚不罷休,還要下令斬首示眾!”

痛失手足的阿來一路狂奔到海邊,獨自麵對大海嘶吼,欲借呐喊的狂吼聲,宣泄出他心中對哲別雲殘今日所作所為的不滿。

痛失手足的心情,他想那個雙手沾滿血腥味的殘酷爵爺是絕不可能會體會得到的。

縱使阿來的內心有說不出口的怨恨,但也隻能把這股怨恨的焰氣往肚裏吞,誰叫他隻是個奴才!隻是,他真的很不甘心弟弟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他相信弟弟在黃泉路上鐵定也走的很不情願。

他決定了——

“阿福,你安心的去吧!”阿來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宣誓:“哥哥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即使會賠上自己的一條性命,我也在所不辭!黃泉地下的你若是有知,就保佑我順利的完成吧!”

三日後,阿來故意犯下一樁錯事,被關進地牢裏,為此,他總算有了機會搭上被囚禁在牢獄裏的囚犯們。

阿來會如此預謀,是因他有自知之明,清楚以自個兒現今的力量,想取下哲別雲殘的性命,壓根兒比登天還難,唯今之計,他隻能利用這些無惡不作的囚犯來進行他的報複計劃。

由囚犯口中得知,眾人對哲別雲殘早生不滿與怨恨之心,恨不得把哲別雲殘給千刀萬剮。

於是阿來開始從旁鼓勵他們叛變。

“咱們何不想法子對外求救,引敵入侵大青島,再一刀取走哲別雲殘的性命!大夥兒這不就有重見天日之日了?”

“誰有這能耐?”一個暴牙男子如是問道。

“恐兄吧!”眾人思索了一陣後,有人提議道。

那被稱為恐兄的男人長得一臉凶惡樣,眼珠像牛鈴般大的誇張,他看了眾人一眼,用著粗嘎的大嗓門道:

“我以前在海上縱橫為盜,人脈我最廣,隻要有人拿得出主意,弄個法子讓我連絡上海上的盜匪,我就有把握弄到強大的兵器,說不定咱們還有機會潛逃出大青島,逃離哲別雲殘的控製。”

“那這項工作就交由我來做吧!”阿來看著恐兄自告奮勇的道。

“你?可以嗎?”恐兄懷疑的看著他。

“我是哲別雲殘身邊的奴才。”阿來道出了他來此的真正用意,“因不甘親兄弟被哲別雲殘所殺害,所以決定替弟弟報仇。可恨我一點力量都沒有,在無人可以脅助我的情況下,我隻好找上你們。我故意犯下一點小錯誤,讓他們把我關進來,目的就是要請你們協助我完成報仇的計劃,我隻要哲別雲殘一條命,而你們自然也會有好處可得。不出三天我便會被放出牢獄,因此我會是那個對外聯係的不二人選!”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致確定阿來所言並無虛假並值得信任後,他們開始決議一項逃獄兼謀殺哲別雲殘的計策。

韋憐心這一昏迷就是好幾天,在這段期間裏,都是哲別雲殘親自喂她藥膳,哲別雲殘不願去深慮那奇哉怪哉的占有心態。

為何他隻允許自己一個人接觸她的身子?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但他的占有欲與霸道成分可想而知。

在這根本就不會有女人出現的島嶼上,他根本不準其他男人接近韋憐心半步。他心裏明白,在島上隻存在韋憐心一個女人的情況下,她已成為男人覬覦的對象。

這天夜裏,哲別雲殘如往常般端取奴才熬好的藥湯,徑自含了一口藥,然後蠻橫的扳開韋憐心的嘴兒,強行喂她喝下藥。

韋憐心雖處於昏迷的狀況中,卻仍是相當的配合,她乖巧的吞下每一口由他唇間所遞來的藥汁。

“唔……”倏地,不知是被苦澀的滋味震醒,抑或她的病情已然痊愈,她皺起柳眉,虛弱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轉醒。

憐心艱難的睜開一雙明亮的眼眸,乍見擁抱著自己的頎長身影時,韋憐心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爺……”那一雙溢滿愛戀的美眸用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興奮眼神,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他,深怕她隻要稍微將視線離開須臾,他便會消失不見似的。

憐心伸出顫抖的小手,觸摸他冷酷如冰雕般的俊美臉龐。

他——她日以繼夜全心思念的男子……

依偎在他懷裏,受他百般憐惜是她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

憐心由喉間發出一聲令人心疼的嗚咽,欣喜若狂的流下兩串晶瑩剔透的淚水。

“爺……我是不是在做夢?抑或老天憐憫我,終於讓憐心見到了你……”憐心的聲音細細柔柔地道出心中思念,無人可以了解她是多麼的想念著他。

兩年了,整整思念了他兩年……

“哼!”哲別雲殘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冷峻的甩掉她的手,冷漠的詰問道:“你怎會來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