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進行作戰,持續維持運功狀態,也是會損耗精力和體力的。大長老當即下令道:“火焰劍發動試探攻擊,看看是什麼狀況。”
火係煉金術師馬上分離出七把赤炎飛劍,瞄準四方以及上方一共七個洞穴,正要將之投射出去,便在飛劍剛剛飛離戰陣的那一刻,眾人腳下的沙地忽然卷起了幾層波浪。
沙地潮濕,騰起的沙子並未泛出塵埃,可地底的沙子對靈識的阻隔,比在地表更甚,以至於敵人就潛伏在腳下,眾人都感應不出。
誰也沒料到,在這相對厚實的地下,居然也能有東西隱藏,眾人猝不及防,頓時讓這陣波動震了個趔趄。
“注意……”
示警聲剛發出,戰陣的東、南兩角便湧現出了四個流沙旋渦,數名武者和煉金術師當場便陷了下去。
“該死……”主持戰陣的大長老立即發出了指令:“土係劍反攻、木係劍進行地麵防禦!”
幾位土係煉金術師立刻將法力注入地下,數百柄飛劍在流沙之中來回穿梭,便似魚群在水中遊動,看似同一物,卻又涇渭分明,猛烈的速度也沒激起半片沙塵,那場景神異之極。
眾人看不見厚沙裏的東西,但在土係飛劍洪流的衝擊下,沙土之間不斷迸發出綠色液體,尖銳的嘶鳴響徹沙地,顯然是飛劍打擊起了效果。
木隨土而生,土係飛劍攻擊時產生的能量滋潤了木劍,鑲嵌在流沙裏的木劍自動銜接成了樹根狀的網絡,讓流動的沙地不多時便穩固了。
“敵襲……全麵警戒!”
剛剛擊退腳下的襲擊,四周和頭頂的嗡鳴聲已然壓至,靈光火光讓眾人得以看清,那嗡鳴之聲的源頭,竟是大群大群的飛蟲!
這些飛蟲的個體隻有拳頭大小,外形與巨妖蠕蟲一模一樣,隻是其顏色稍淡,在身體兩側還多了一對肉翼。
大長老大聲提醒道:“大家小心,這是蠕蟲幼體,不要讓它們靠近,它們的體液都含有劇毒!”
成千上萬的飛蠕蟲撲麵而來。小蠕蟲一邊飛一邊蠕動著身軀,就好像在半空裏爬行,那情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別說它們能致命了,便是無害,眾人也不會讓這種惡心透頂的妖玩意兒近身啊!
無數飛劍向著四麵八方便是一通齊射,但凡飛劍刺破或者撕碎一隻小蠕蟲,那小蠕蟲便會像氣球般炸裂,碎屍毒液隨之濺開,洞壁和地麵很快便沾滿了殘骸。
蟲群衝得又快又近,縱然五行劍陣的攻勢很密集,難免也會有幾隻漏網之魚,這些漏網之魚在近處被打爆,漿液免不了就撒上了人群。
法術戰陣自是以法術為主,武者最主要的作用還是近體防禦,他們雖未上前拚殺,可這滿眼蟲屍飛濺的場景,光是看就能讓人反胃了。
唯獨火焰劍的攻擊效果還算比較徹底,被炎爆燒焦的蟲屍,即便已經炸開,也不會散出太多漿液,燒過後的焦糊味,也遠不像活蟲死蟲那般難以忍受。
大長老果斷換了指令:“火係劍主攻,其它劍回防!”
眾人法術轉換極快,不到五秒,四係飛劍便全撤出了蟲群。而火係飛劍在四係法術的相生作用下,數量旋即便增加了幾倍,很容易就填補了四係飛劍的空擋。
這時先前陷落流沙的成員也回到了陣位上,大長老忙問:“各位怎麼樣?”
“大長老,金黎和金睿受傷了!”
“金峰也受傷了!”
受傷的三人中,一人是煉金術師,兩人是武者。旁邊的煉金術師立即上前查看,隻見這三位傷者,兩位武者都傷在了下腹,而那個叫金睿的煉金術師最慘,整個後背都給咬爛了。
金黎和金峰的傷表麵看並不嚴重,但傷口沾染了蠕蟲毒素,不能止血也難以愈合,腹背這種地方,又無法像四肢那樣切除,這樣下去,早晚要流血而亡。
至於金睿,那就更不用說了。
旁邊的人立馬為三人包紮,雖於事無補,但至少能降低出血量。
為傷者治療的煉金術師急了:“大長老,這……這如何是好?”
大長老也是急怒交加,他咬牙道:“我們得盡快到達母蟲巢穴。如果我沒有記錯,在母蟲巢穴中有一座‘血潭’,那裏麵生長有一種‘血靈草’,因為常年侵染蠕蟲毒素,所以血靈草具有蠕蟲抗體,可以解除蠕蟲之毒!”
金睿卻道:“大……大長老……我怕是熬不到母蟲巢穴了,我為你們開路吧!”說完飄身而起,功力也提升到了最大限度。
眾人一驚:“金睿,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