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飛越大峽穀(1)(2 / 3)

一輪彎彎的月亮照在穀底,要不是夜間,我想也許能看到桃花開放?

指導員又說,我們“一班人”中有時也發生一些問題,但從來沒有出過連,都是支部獨立解決的。我們每月召開一次黨員大會,講評黨員;每季度召開一次民主生活會,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正副書記每周談一次心,互相交換意見和看法;定期組織戰士評議黨員和幹部,自覺接受群眾監督,對支部出現的問題,敢於當麵批評,大膽處理。有一年,連長和指導員曾一度有些矛盾,在支部民主生活會上,一位支委排長說:“你們想把七連往哪裏帶呀?你們不團結,就會影響支部的團結和全連隊的團結,這樣下去,怎麼能把連隊建設搞好呢!”其他同誌也進行批評幫助,使他們深受觸動。

在七連,黨員和戰士眼裏是存不住沙子的,他們有意見敢提,批評不講情麵。一次,副連長劉濤因感冒發燒,折騰了一夜沒睡覺,第二天出操沒聽到起床號,遲到5分鍾,營裏點了他的名,心裏很委屈。支委會上,“一班人”幫助他提高認識。副書記說:“營裏從嚴要求幹部是對的,要虛心接受批評,不能強調客觀,放鬆對自己的要求”。書記也批評他說:“作為連隊黨支部的成員,就要處處為戰士作表率,不能有病就影響出操。”其他同誌也你一言,我一語,對副連長進行嚴肅的批評,副連長虛心接受,再也沒犯過類似的錯誤。

這時連隊在峽穀棧道裏休息,我乘機來到戰士們中間,七連的幹部個個形象正,作風硬,威信高。戰士們飽含敬意地談起了一位排長的故事。這位排長父親因食物中毒住院,家裏給他發來一封“父病危,速歸”的電報,但當時連隊正在進行“紅藍對抗演習”的準備工作,他默默地把電報鎖進抽屜,直到父親經搶救無效死亡,也沒有聲張。排長談了兩年多的女朋友,看到他在父親病危時都不想回家,就給他來了一封吹燈信說:“你父親有病尚且如此,萬一今後我有個三長二短,你說不上還比這更絕情,咱們幹脆分手吧!”母親在這飛來橫禍麵前受到強烈刺激,患了精神分裂症,後來又哭瞎了眼睛。妹妹也被人拐賣,至今下落不明。排長強忍父死、母瘋、妹妹被拐、對象吹燈的痛苦,硬是裝著象沒事一樣,全身心投入到演習當中。連隊的戰士們說:“在這樣的幹部手下當兵,我們還能說什麼呢?”

班長戰立同說,七連的幹部人人不能搞特殊,事事不能有例外,每個人都能做到:“早操到位當排頭;操課到位跟班走;勞動到位帶頭幹;吃飯到位不特殊;睡覺到位不離兵。娛樂到位不離兵。自授稱以來,團以上共樹立各類標兵23名,其中光七連就有6人,而這6人中有4人是幹部:連長郭建立是“優秀四會教練員”標兵;指導員張振平是指導員標兵;副指導員是團支部標兵;二排長李邦奎是障礙標兵。

戰士易延方說,七連的黨員也是個頂個、硬梆梆的,人人都是一麵旗幟。戰士黨員吳勝先,是全連公認的“老黃牛”,從戰鬥班到炊事班,又從炊事班到生產班,不管在哪個崗位工作,他都兢兢業業埋頭苦幹。前年夏天,連隊在山上的訓練器材需要馬上搶運下來。隻見吳勝先揮臂大喊“黨員跟我來”,全連黨員一起出動,很快便把所有的器材轉移到了安全地帶。

指導員說,在七連凡是艱巨的任務都是黨員承擔;凡是苦事難事都是黨員領先,星期天幫廚做飯、節假日站崗值班,就連掏廁所、修豬圈這樣的髒活累活也都由黨員承包了。今年年初,團賦予七連清理魚塘的任務後,麵對魚塘內髒臭冰冷的汙泥濁水,支部文記帶領全連24名黨員率先跳進了齊腰深的魚塘中,戰士們也豪不猶豫的紛紛跟著跳了下去,盡管有的被冰茬劃破了腿、腳,汙水浸透了衣服,麵對嗆人的腥臭味,大家都全然不顧,出色的完成了魚塘清理任務。年終總結評選,24名黨員都是優秀黨員。

我聽說太行山有個許家溝,七連每年都要在這裏進行封閉式訓練。王矩鶴政委就是從那裏當兵出來的。他說出門有個小塔山,海拔五百米,山不在高,有兵則靈;士兵出操就爬山,到了山頂太陽升;有條小河,水不在深,有魚則清。山裏沒有電,點蠟燭、煤油燈;沒有自來水,河水中流動著士兵的黃臉盆。冬天的早晨,官兵們在冰河邊洗漱;夏日的傍晚,官兵們在小河邊衝涼;冬天來了,編草簾,堵窗戶,做煤球,燒鐵爐;許家溝的月亮沒有星星亮,官兵們在山凹裏點起篝火,唱歌跳舞講故事;火光閃閃,映照著士兵們黑紅的臉膛,嘹亮的歌聲在山澗回蕩,唱的是“假如一天風雨來,風雨中會顯示我軍人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