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幫手(1 / 3)

風聲鶴唳,劍氣縱橫,十位劍客果然不凡,麵對兩倍敵人從容應對。

趁著剛才戰亂,黎鎮南已經帶著三十人離去,在田茂平的計劃中若是無法幹掉毛先生,也要想方設法動搖其根基。

“歐陽皓天,我乃妙衝散人,聽說你劍法不錯,可敢應戰?”

從對麵跳出一位大漢,身穿銅盔銅甲,手中擎著三米長巨劍,鬢角銀白,虎背熊腰。

田茂平手底下能人不多,軒軒、柳無雙、蟬兒,無法形成有效戰力,隱身暗處的鄭青輝未動聲色,顯然不想就此出手,而佛祖上人毫無動靜,雨嫣感應到戰場周圍有很多高手窺探,禁不住心中暗罵:“娘的,都來看耍猴戲?這場戰鬥無疑是一場豪賭,現在不下注,還要遲疑多久?”

眼下的局勢屬於多層次較量,行將踏錯一步,影響極為深遠。

正準備親自登場,從遠方來了兩道身影,有人高聲喚道:“歐陽師弟切莫擔心,師兄師姐來也!”

“嗖”破空之聲冠絕當場,機關指揮塔外落下一對男女,女子輕紗罩麵,體態婀娜,男子鼻梁英挺,氣度不凡,正是掌門小小姐沈曼蓉,以及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鶴西菱。

這鶴西菱究竟何許人也?其實他是田茂平第一次進入天一門時,在周青鴻的飛艇上結實的本門弟子,同時也是五絕中人。有好事者把門中才俊分為五祖、五霸、五絕、五狠、五美,其中五絕各個身懷絕技,據說很了不起,今天他能助陣,一萬個沒想到。

鶴西菱能來,全是因為沈曼蓉。他與歐陽北辰乃是情敵。

自從歐陽北辰繼承家族至寶之後。變得萬眾矚目,鶴西菱便有些心灰意冷,不料歐陽北辰自毀長城,向同父異母弟弟伸手要家產。還以為歐陽皓天會就範,結果威風掃地,結下仇怨,甚至失去美人芳心。

能讓情敵吃癟,鶴西菱自然十分高興,還因為這件事喝掉整壇好酒,以示慶賀。

不過沈曼蓉總覺得有些虧欠歐陽皓天,認為兩兄弟之間地仇恨是她間接引起的。聽聞落霞山角逐天工上人,於是找到了身為五絕的鶴西菱。二人結伴同行,雙雙趕來助戰。

“師兄師姐大駕光臨,師弟銘感於五內,裏麵請。”田茂平喜出望外。

鶴西菱瀟灑笑道:“大敵當前,不要客套,我們來是為了助威,正好有敵人上陣,皓天師弟身為主事之人怎可過早下場。就交給為兄應對吧!區區一屆散人。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理應受罰。”

口氣狂妄。不過確實有真本領,隻見他身影滑行,背對敵人,以一種奇特站姿懸於當場。

妙衝散人微微一愣,神態變得異常嚴肅,喉嚨裏冒出低沉聲音:“你是無羈老叟林青陽的弟子?好,好,早就想領教亟雙劍的厲害了,確實有資格與我們散人過招。”

鶴西菱仍然背對敵人,凝神靜氣,突然睜大雙眼大喝道:“亟雙一出,撼天動地。”

話音未落,鶴西菱周遭不停顫動,發出“轟,轟”悶響。田茂平瞳孔微縮,感應到空間波動,這家夥據說排在五絕之末,好強盛的戰鬥氣場,天一門真是藏龍臥虎之地,明年地大比照這種情形來看,恐怕有些堪憂了!

妙衝散人轉動劍柄,三米長巨劍登時解體,八十一把黃金小劍飛射,淩空駕馭劍陣,與對手硬撼。

不知是不是錯覺,鶴西菱背後始終立著兩道剪影,開合之間身法從容,斬向他背部地劍光消散於無形,給人的感覺強大而神秘。二人走馬燈似的輪換,你來我往,戰意盎然、

毛先生陣營中又躍出一人,三角眼,尖下巴,眼圈烏黑,活像一個吊死鬼,嘿嘿陰笑著立於兩軍陣前,揚言道:“歐陽皓天,不要做縮頭烏龜,在下盧光,你還有什麼幫手嗎?全叫出來,讓我們哥三個也過過手癮。”

說著,後麵走出兩位散人,抱拳道:“玄正,金峰,願意討教。盧光,玄正,金峰,三位一體,他們聯手無往而不利,紛紛取出成名兵器,逼向指揮塔,希望速戰速決。

今天大概是好日子,偏偏有人急著趕場,沿著綿延山脈三道身影電射而來,從氣息判斷有高人駕臨。

風壓籠罩,來得不是旁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林鳳兒,引起大家注意地不是此女,而是她身後兩個小童子。

童男童女,粉雕玉琢,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然而爆發出的氣息達到了一元太極期,這種修為隻在一些師長輩身上才會有,以稚童年齡達到如此境界,匪夷所思,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某些特殊功法,使其返老還童了?

驚訝,疑惑,不解,一時間雙方競相罷手,看向來者。

林鳳兒登上指揮塔,麵色清麗,與以往氣息稍有不同,仿佛變得無比聖潔,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忽又嫣然一笑,百媚叢生,溫柔的說道:“皓天,對不起,我來晚了,為了請出師兄師姐,費盡了心機。我曾說過,永遠站在你身邊,此生無怨!”

好像使出了平生力氣,林鳳兒頹然倒下。田茂平早就察覺不對,閃身將其抱住,稍加感應,麵色一寒,鳳兒全身經脈虛浮,修為倒退了不止一籌,神色複雜的看向玉人,悄悄傳音道:“為什麼這麼傻,又跑回來?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吸引你?值得這般付出?如果我沒猜錯,毛先生提前發出挑戰書。全是你的功勞吧?暗部地雪兒大人。”

林鳳兒心神劇震,不敢置信的說:“你竟然全都知道了,枉我處心積慮一直掩飾,可笑,太可笑了!”

再看林鳳兒,也許是因為心境失守。容貌稍稍蛻變。氣質恰如傲雪寒梅,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長長睫毛微微顫抖著。合上雙眼極力控製住情緒,過了片刻恍然大悟,聚音成線不動聲色地答道:“是,我親近你別有用心,那又如何?我從十二歲立誓不對男人動心,全因你破掉誓言。若不回來幫忙,會形成無法彌補的傷痕,謝謝你沒有戳穿我的身份。師兄師姐對付兩三個散人不成問題,我是一心一意向著你的。難道感受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