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茂平早看開了,自古以來,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無論林鳳兒有什麼企圖,她付出地遠遠大於所得,所以並未聲張,而是出言安慰:“好好調息。你地心意我愧領了。等這場戰鬥後,咱們再慢慢計較此事。”
林鳳兒心中稍安。回想以往犯下的錯誤,不知哪裏出了問題,或許是其他上人搞得鬼。雖然為了請出師兄師姐受了重傷,但是不能表現得那麼明顯,博取同情是愚蠢的行為。田茂平與林鳳兒出現在戰場,兩位童子早等得不耐煩了,異口同聲地說:“鳳兒師妹,這就你說地情郎嗎?氣息悠長,二元中微期頂峰實力,若是能步入空明期倒還有些看頭,為了此人與師傅作對,值得嗎?”
好家夥,一眼把田茂平瞧個底兒掉,從未有過的遭遇!
林鳳兒麵色陡變,深施一禮:“靜竹師兄、秋竹師姐,還請擇機出手,小妹自己地路會堅定不移走下去,此次行動全是以我個人名義進行,與恩師無關。”
兩個童子嘟起腮幫子,身上殺氣湧現,轉過頭來點指道:“你,你,還有你,三個人一起上吧!我們急著回去看大門,那些不痛不癢的手段就別拿出來獻醜了,直接把絕技施展出來,別怪不給你們發揮機會。”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兩個小家夥太狂傲了,二打三還必須拿出壓箱底絕技。被點指的三人正是盧光,玄正,金峰,他們一點也不敢輕視,因為強大的壓力無處不在,對方精神修為更加恐怖,未戰先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三位散人,兩個童子,成為戰鬥核心,大家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們。
“好,嚐嚐我的分光化影。”散人盧光站在最前麵,實在支持不住精神上的威壓,覺得心境即將出現裂痕,所以不得不出手打破沉默。
兩個童子動了,主動鑽入對方包圍圈,雙掌交錯,二十米長地氣柱向外橫掃,那氣柱實際上是由千萬道劍氣凝結而成,當空掄動起來獵獵生風。
散人盧光論身手確實不錯,身形化為虛影,攻守之間甚有尺度,然而在這兩個童子麵前什麼也不是,被人家攻了三五下,渾身上下血肉模糊,慘叫連連,片刻之後連招架之功都欠奉了。
“休要猖狂,看我金峰的厲害。”
為了扭轉大局,散人金峰拋出一方大印,這東西到了空中發出重力禁製,兩個童子地身形一下子減慢半分。秋竹玩味的抬頭看了一眼,翹了翹小嘴嘻嘻笑道:“我當什麼寶物,原來是塊破銅爛鐵,拿出來你也好意思,給我下來吧!”
女童說著流星趕月,一雙稚嫩小手直搗黃龍,驟然明光一閃,那大印果真劈裏啪啦,成了名副其實的“廢銅爛鐵”。
“還有什麼破爛貨,都趕緊使出來吧!”
靜竹老氣橫秋,淩空拍了幾掌,加大力度攻擊。目光透出寒冷,對於三位散人的表現相當不滿意。
“兄弟們,生死關頭,我們拚了。”
盧光合身衝撞,身體不停閃爍,方圓百米籠上一層陰霾,好像打開了地獄閘口,刮起陣陣陰風。光線一瞬間被吞噬掉,滋滋打著黑色閃電,這才是散人的真正實力。
金峰不敢怠慢,雙臂緊抱。佝僂著身體縮成一團,衣服上冒出點點黑斑,細看是上古的禁製符文,他整個人化為山峰,無量量壓力排山倒海形成,灌入到前麵地那片陰霾。空間仿佛扭曲。看不清裏麵的狀況。
玄正做得更絕,渾身上下湧出黑色氣體,他地腳下結出黑色冰霜,麵色蒼白走向戰圈。一股惡寒與腥氣向外鋪展,落霞山大部分植物枯萎,修為稍差地弟子頭暈眼花,肯定是超乎尋常的毒物。
接下來地戰鬥普通修士根本感應不到,戰圈內各色光焰流轉,驚呼聲此起彼伏,然而就是不見人影,偶爾傳來地碰撞聲也瞬間湮滅。戰鬥等級一升再升,已到了生死邊緣。
毛先生與黑巫上人咬著牙。悶悶不樂,實未料到會這般棘手。
田茂平很果決,暗自傳音:“鳳兒,你地師傅不是燕青河嗎?十幾年前死在了太陰星,為什麼又冒出這對師兄師姐來?他們也是暗部成員嗎,無論修為還是戰力都很強,衝著你冒險把他們請出山,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林鳳兒緊緊攬住田茂平。嗬氣如蘭,小聲解釋:“靜竹師兄和秋竹師姐是對煞星。也是天字號第一的武癡,返老還童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然而他們成功了。我地師傅並沒有完全死亡,狀態類似活死人,若不是現身不方便,絕不會隻在八大上人中排名第四。”
“第四?是刺客,好個燕青河!”田茂平心中驚駭,天一門的水很深,今天又領教到了,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場中的比鬥到了白熱化階段,數百米長劍氣劃破虛空,是真正的將空間暫時劈開,而不是簡單的空間波動,頭頂上雲層自行開裂,莫大威能無可名狀。
一連串爆響之後,兩個童子攜手踏出戰圈,身上點點焦黑,半點傷勢皆無,就好像兩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剛從外麵玩耍歸來,不省心的把衣服弄髒了,除此之外身後煙消雲散,“撲嗵,撲嗵”落下三段難以辨認的屍首,其情景慘不忍睹。
“師妹,好自為之,我們答應地事情做完了,仁至義盡,自求多福,告辭!”
秋竹有意掃了田茂平一眼,嗤之以鼻,好像覺得為這種人出手有**份,踏上劍型氣勁飄然而去。
雙方全都怔住了,前前後後一頓飯工夫,三位散人死了,田茂平這邊覺得萬分慶幸,毛先生那邊無法接受事實,足足沉寂了半刻鍾,那位尚未出手的散人丁原才緩過神來暴怒叫道:“歐陽皓天,無恥之徒,請來高手助陣算什麼本事,有種你下場和我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