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這裏不安全,您還是和屬下一起回藍府吧。”黑衣男子繼續說到。
“帶路吧。”大公主一甩衣袖,等著他先走。
看來這個暗衛並沒有發現她不是二公主,原來名冊在藍丞相手中,這樣的話就不必費精力去查哪些人是敵人了。
她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如果大公主跟著回去了,藍府會不會有危險?該怎麼提醒那個暗衛才好。
我心生著急,很想衝出去,夜翊蕭一直緊緊按著我,不讓我亂動。
黑衣暗衛起身走在前麵,大公主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暗衛似乎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準備轉身。
正在他轉身的瞬間,大公主迅速抬起手,長袖撫過他的脖子,一道血液立刻噴射出來,大公主往後退了幾步,動作優雅,,暗衛瞪大了眼睛,脖子上血液濤濤地流個不停,張張嘴,來不及說一句話就倒在血泊裏。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完全沒有預料到她會動手要了他的命,有些難以置信,大公主居然這樣殘忍。
夜翊蕭捂住我的嘴,生怕我驚叫出聲。
“大公主。”四五個蒙麵的黑衣男子從天而降般落在她身邊,整齊地半跪著。
“立刻找人易容成這個暗衛去藍府,轉告藍丞相說,本宮被大公主追殺,暫時不能回魂都,請他到這裏來,有要事相商。”大公主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男子。
“卑職領命。”一個黑衣男子接到命令後,瞬間消失了。
“大公主,屬下們在來的路上看到藍府兩位小姐偷偷出城,應該是衝這裏來的,要不要?”一個黑衣男子試探性地問到。
“又是藍府,看來依依和這個藍府還真是交情不淺,”大公主冷冷哼了哼,沉思片刻,“派幾個人去把她們抓來,本宮自有用處。”
“是!”兩個男子應到。
“兩個女兒的命都換不來名冊嗎?本宮倒要看看,藍丞相怎麼選擇。”大公主恨恨地說到。
由於大公主現在背對著我們,看不到她的臉,如果是這樣的話,藍雪兒和藍絮兒就危險了。
雖是著急,一動也不敢動,現在我們這邊夜翊蕭受傷了,僅靠南暮白一個人也不能帶著我們衝出去。
“大公主,發現柳輕言在十裏外的樹林中。”又一個黑衣男子憑空出現。
“她不可能在這裏,柳輕言不會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況且,”大公主頓了頓,看看腳邊的屍體,“以她的性子,剛剛就該出來了。”
黑衣男子低下頭,沒有說話。
大公主環視了一眼,看看地上早已經滅了的火堆,轉身帶著他們離開了。
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她們走遠了,我們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我能感覺到自己手腳冰涼,半個身子都僵硬了,隻是現在不是可以鬆氣的時候。
“南暮白,你快去救藍雪兒她們,一定不能讓大公主的人抓到她們。”我推推身邊的南暮白著急地說到,目前二師兄應該回不來,我們中能救她們的也隻有南暮白了。
“可是,你們?”南暮白猶豫地看著我和受傷的夜翊蕭。
“你快去,找到她們了,往瓊山走,千萬不要讓大公主抓到她們來要挾藍丞相。不要擔心我們,現在大公主在二師兄那邊不會考慮到我們的。”我用力一推他,心裏祈禱著藍雪兒她們不要輕易被追上。
南暮白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旦大公主拿到名冊就會鏟除異己,對他們而言會更加危險。
“那你們小心點,我會盡快趕上你們的。”南暮白一點頭,起身離開。
“傷口沒事吧?”我轉頭問到,夜翊蕭的傷沒有解毒的藥,也隻能送他去瓊山。
“沒事。”夜翊蕭微微點點頭。
我扶著他躺在幹草垛上,獨自走到屍體旁邊。
月光下他瞪大的眼睛顯得很是不甘,脖子的血還沒有凝固,傷口深的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頭,那一道傷痕幾乎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看著他歪在一邊的腦袋倒在血泊中,心裏一陣作嘔。
看著他年輕的容貌,一陣惋惜,如此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看得出他的武功也不弱。
顧不上心裏的害怕,我跪在他旁邊,拿出紅色的絲線,抬起他的腦袋,用針線紮破皮肉,一針一線縫住他脖子上的傷口,血液還沒有幹涸,我的手黏黏的,全是紅色的液體,我咽咽口水,不去看他瞪大的眼睛,然後仔細地把絲線纏繞在他的每一個關節處,確保能經過絲線操縱。
手忙腳亂地處理好,我跪在地上對著差不多快成型的傀儡施術。
施術者不僅在製作傀儡的同時需要對自己的傀儡輸入自己的異能也就是重建,同時還需要附以注神的過程。所謂的注神,就是將操縱者的意誌注入傀儡之中,需要耗費施術者極大的異能,也是在一個過程中賦予傀儡生命的過程,讓傀儡聽命於施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