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方有福算是一個成功人士。作為七玄門的掌門,他謹言慎行,不苟言笑,七玄門的大部分弟子見了他,就如同見了貓的耗子,站在那裏瑟瑟發抖,不敢有絲毫不軌的舉動。
不過,就如同再美麗高傲的女人身上也終究會有一個能騎她的男人一樣,偉大並且很有事業成就感的方有福也有頭痛的時候,譬如說麵對那個號稱他生命中最可怕的克星----他的義子秦壽。
“你這混賬!為什麼又在你師姐半夜洗澡的時候去她的閨房?”當秦壽再一次被七玄門執法堂的修士帶到方有福麵前的時候,如七玄門弟子所料,在人前一直彬彬有禮的老家夥立刻就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起來。
“弟子想起了法術上的一個難題,所以去找師姐求教啊!”如同往常一般,秦壽的借口總是那樣理直氣壯。
“請教問題白天不能去麼?非要晚上去?還有,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每當你師姐沐浴的時候,你總會偷偷摸摸的出現在她的閨房外麵?”
“弟子的問題是晚上想起來的,所以當時就去找師姐了啊!要知道,有了疑問而得不到答案,就會讓我的心情長時間的處於亢奮狀態,若是無法將那充血的神經放鬆下去,就會導致氣血衰敗、腎精虧損、脾胃虛損、陰陽失調,進而引發膀胱炎、尿失禁、闌尾炎、哮喘病,甚至陽/痿、早/泄、夢/遺、尿床等各種症狀......”
“夠了,住口!”方有福氣得渾身發抖,下巴上的胡須幾乎快要被他揪光了“就算你晚上去的有理有據,可你若真的隻是去請教問題,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像在做賊一樣的往進溜?”
“這怎麼能怪我?”出乎大殿中眾人的意料,站在那裏的疑犯竟然開口叫屈起來“我每次去師姐那裏的時候,執法堂的人老是圍追堵截,不讓我進去!我和師姐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去那裏也是有正經事要辦,可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讓我進去,我不偷偷摸摸的怎麼能行?”
“你!”方有福的額頭掛滿黑線,瞧他那渾身發抖的模樣,恐怕下一刻就有變成老年癡呆的危險。幸好,關鍵時刻,總有自認正義的斯文禽獸挺身而出。“既然是要請教問題,你為什麼不去請教別人,偏偏要去請教師妹?”
斜眼瞥了下那個一身白衣的青年,秦壽露出一口白牙“因為師姐的住處距離我的住處很近啊!我又不是二杆子,幹嘛要舍近求遠!”
“我的住處距離你的住處也很近,為什麼你不來問我?”看到秦壽半天沒有做聲,白衣青年立刻步步緊逼“怎麼?編不出理由來了麼?”
“秦壽,立刻回答你何師兄的問題!”
聽到從堂上傳下來的聲音,秦壽抬起了腦袋“何長老,令公子的問題這麼弱智,你確定要我回答?”
“混賬!你何師兄乃是好意問你,你竟敢當眾侮辱他?執法堂弟子何在?立刻將目無尊長的狂徒給我拿下!”
“且慢!”製止了執法堂修士的動作,方有福轉過頭來“秦壽,目無尊長,侮辱同門的罪過可是很大的!你最好說出一個理由來,否則就算你是老夫的義子,老夫也決不輕饒!”
在高堂上眾多修士的注視中,秦壽嘴巴一歪,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他問的問題本來就很弱智啊!我和師姐修行的都是火係法術,而何小白臉,哦,不,是何師兄,他修行的卻是金係的法術,我去問他,豈不是問道於盲?我還不至於二到那種程度吧?”
說道這裏,秦壽眼光流轉,朝著旁邊的何啟超那小白臉看了過去“咱們修行修的是成仙得道,可不是要把自己修成傻瓜啊!”
聽到秦壽那明目張膽的嘲諷,四周修士的表情立刻變得古怪起來,若不是顧忌到堂上何芳仁長老的權勢,隻怕這些修士就要捧腹大笑了。
“你才是傻瓜!”看著秦壽故意落在他身上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何啟超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就跳了起來。
“咦?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那個名號攬到自己頭上去了!”在何啟超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中,秦壽搖頭晃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說何師兄啊,你說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呢?我隻是闡明了咱們修行的目的,可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你是傻瓜啊!你怎麼能張冠李戴,曲解了我的意思呢?
何師兄你這麼做,丟的可不僅是自己的臉麵,就連令尊大人,我們可敬的何長老的麵子,也被你給丟光了啊!若是這件事情被滕淵閣的人知道,那些和本門一向水火不容的家夥豈不是要笑掉大牙?幸好今天在這裏的都是本門忠誠可靠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