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這聲大喝不僅打斷了秦壽滔滔不絕的說教,還將一臉殺氣,幾乎要連人帶劍殺出來的何啟超給震住了。
就在大殿中所有修士鴉雀無聲的時候,站在大殿中央的秦壽卻裝模作樣的揮了揮手,似乎在驅散眼前的塵土一般“何師叔,哦,不,何長老,請你聲音輕些好嗎?本門這大殿可是祖傳之物,最起碼也有上千年的曆史了,若是被你老人家給一嗓子震塌了,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就算震不塌,把房梁上的灰塵震下來也是不好的嘛!瞧把人嗆的!咳咳!”
幹咳兩聲,秦壽抬起頭來,繼續說道“何長老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高聲吼上這麼一嗓子,很容易傷身體的。本門還需要有您這樣的長輩來坐鎮,若是您老人家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本門的巨大損失啊!再說我這人特別膽小,您突然吼上這麼一嗓子,嚇得我這小心肝直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呢!”
“住嘴!”何芳仁的麵色鐵青,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家小子與秦壽的關係一直就很不好,可是他卻想不到秦壽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戲弄他。若不是因為對小輩出手有失身份,何芳仁恨不得立刻就將秦壽那張可惡的嘴巴給撕爛。
不理會堂下一副嬉皮笑臉的秦壽,何芳仁轉過頭,朝著坐在大殿上首的方有福問道“方師兄,二代弟子秦壽私闖女弟子閨房,被執法堂的人發現還敢動手反抗,作為本門的長老,我提議對此人加以嚴懲,最好是將其逐出宗門,以儆效尤!”
在大殿中上百隻眼睛的注視下,方有福摸了摸自己所剩無幾的胡須“何師弟,秦壽的父母曾對本門立有大功,我們豈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將他這父母雙亡的孤兒趕出去?這樣一來,豈不是讓人譏笑本門過河拆橋、忘恩負義麼?再說了,他去秀娥那裏也是有原因的,秀娥也沒有讓他占到什麼便宜,這事,我看就算了吧!”
盡管大殿中的修士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到方有福一點處罰也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了秦壽,還是忍不住喧嘩起來。
“不是吧?掌門竟然偏心到這種地步?秀娥師姐可是他的女兒啊。那個禽獸(秦壽),可不是第一次去偷窺師姐沐浴了。這次,要不是執法堂的師叔警覺,恐怕這個禽獸就要衝進師姐的浴室去了。這樣嚴重的罪行也能赦免,未免太過偏袒了吧?難道說秀娥師姐是撿來的,那個禽獸才是掌門的私生子嗎?”
“噓!休得胡說!你們知道什麼?當初滕淵閣的修士打上門來,要強占本門基業的時候,若不是秦壽的父母拚死奮戰,隻怕本門早就被滅亡了。若不是因為那一戰受了傷,秦壽的父母又怎會在中條山脈獵殺妖獸的時候出事?
當初掌門就曾在人前發下毒誓,隻要秦壽不是做出毀滅本門根基的禍事,那本門的一些嚴厲刑罰就涉及不到他!若不是因為如此,秦壽又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試圖窺視師姐沐浴?換做別人,掌門早就打斷他第三條腿,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對女人的那二張嘴有什麼想法了!”
“難怪掌門竟然會收秦壽做他的義子,並且還處處袒護,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啊!不過,這秦壽也太猖狂了些,仗著有掌門的庇佑,到處惹是生非。像上次,他竟然在藏經閣裏烤肉吃,險些將藏經閣給燒了。犯了這麼大的錯,掌門也僅僅隻是讓他在黑風洞裏呆了半個月,若是換了其他人,怎麼也得呆個二三十年的,瘋不了別想出來!”
“噤聲!掌門隻是看著秦壽過世的父母麵子上,對他略有偏袒罷了!平日裏的賞罰,哪個不是公公正正?便是師姐那裏,也是一視同仁,犯了錯誤,照樣追究!你怎敢隨便詆毀掌門,如此口無遮攔,信不信我去執法堂舉報了你,讓你也在那黑風洞裏呆上幾天?”
“師兄開什麼玩笑?掌門的公正嚴明大家有目共睹,師弟我並沒有對掌門不恭的意思!剛才隻是口誤,口誤!對了,聽說仙立坊市新開了一家酒樓,無論檔次還是品質,都挺不錯!師兄幾時有空,小弟做東,請師兄小酌一番!”
“上道!有前途!擇日不如撞日,等一會兒掌門走了,咱們就去吧!還有啊!今天我喝的暈暈乎乎的,師弟你說了些什麼,我可是完全不記得了!”
“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