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顧梓璿,一個是赫曉琪。
對視一眼,顧梓璿愣了愣,飛快的垂了頭。
場麵的尷尬,赫啟默眸光的凝視,讓她一次次覺得自己自作多情的可笑。
或許十年前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就是這般吧,錯把喜歡當對自己。
一旁,周惠美終於按捺不住,譏笑了出來,“帶你?梓璿你不會備孕備傻了吧?你現在什麼情況!不安安分分在家裏待著,去外麵晃什麼晃!”
後麵那句話周惠美沒說,但透過那欲言又止的口型,顧梓璿也知道,是‘真是臉厚到不知多少了,居然指望我兒子這種場合也把你帶著?’
赫曉琪也冷笑隨到,“我怎麼忘了,嫂子那這些年攢了不少好衣服首飾,行了,等下我去你臥室。”
顧梓璿沒有說話,場麵所有眸光的凝視讓她臉熱,又心顫。
微頓,再更大無聲譏諷蔓延開前,她放下碗筷,起了身子,“我吃飽了,曉琪你要衣服首飾等下上來就是。”
說罷,她轉身離開上樓。
周惠美盯著她永遠清冷高傲的背影,黛眉嫌棄的皺了皺。
赫啟默卻落眸光在她幾乎隻吃了一口的飯碗裏,什麼有些漣漪。
想著她先前的話,薄唇微抿。
臥室裏,顧梓璿手捧一杯檸檬蜂蜜水喝著。
赫曉琪上來,看到她,也不客氣,“這些年沒少花我哥的錢買首飾吧?讓我瞅瞅,嘖嘖,香奈兒,卡地亞,寶格麗,肖邦……你收集的挺全呐?”
顧梓璿笑笑沒有說話。
她的錢基本上都是自己給財經雜誌投稿賺的,至於她是怎麼幫赫啟默一步步從一個瀕危破產的赫氏小公司,到如今成為房產業首屈一指的大亨,除了赫啟默本人,家裏誰也不知道。
她也沒興趣去跟赫曉琪解釋這些。
拿就拿吧,人心都不在,要財物做什麼。
赫曉琪翻撿著顧梓璿的衣帽間,不一會兒拿出一條黑色晚禮服長裙。
那是去年春季巴黎時裝周秀場亮相出的一件黑長裙精改成衣版,後背開叉,胸前點綴珍珠,限量,很是別致。
顧梓璿掃了一眼,道:“你不適合。”
“你管我適不適合。”
赫曉琪白她一記,撩了下齊耳的短發,徑直去換。
顧梓璿諷刺,端著水杯背身到了窗邊。
赫曉琪穿著黑色晚禮出來時,的確感覺到了不合適。
明明她比顧梓璿還瘦,但似乎沒瘦對地方,胸前托不起不說,腰還緊的喘氣。
嫉恨看去。
卻在抬眸間,對視到了床上放的一個文件袋。
眉眼轉了轉,赫曉琪不動聲色的走到床邊。
坐下,用裙子蓋住了文件袋。
“我穿著不挺好嗎!”
顧梓璿回頭,看著赫曉琪那二十歲靈透的麵容襯在肅穆的黑色裏,眉心不讚同的蹙了下。
赫曉琪掃視到,心肝氣的都疼。
可還是忍著道:“幫我挑雙鞋子,我不知道怎麼搭。”
顧梓璿抿唇,指尖微微泛白,最終沒說什麼,將水杯放在手邊窗台,就走進了衣帽間。
臥室內,赫曉琪凝視著那怎麼挑釁都能維持的優雅,恨恨的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