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她也沒再扭捏,說,“好,那我洗漱一下後過來。”
“嗯。”顧梓璿給薑媛將枕頭鋪好,被子也拉起來,往她那邊移了些。
薑媛去洗手間,鎖上門,準備洗漱完,再上個廁所,上/床休息。
但一推開馬桶隔間的門,凝視著裏麵剛洗完吊著的一條雪白真絲內/褲,心猛地一顫。
錯愕回頭,看看病房先前她跟秦諾都不在,隻有封總在的方向,再看看眼前濕噠噠剛換的東西。
像是明白了什麼,薑媛飛快上完廁所,紅著臉到達了病床邊。
顧梓璿已經換上了睡衣,見她過來,遞來一盒牛奶。
薑媛卻沒有接,說了一句,“謝謝,我沒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就撩開被子背身睡去。
顧梓璿沒有強求,見薑媛好像也累了,沒有說話的意願,便喝完,關燈,滑進被子。
漆黑襲來,背身的薑媛卻一直睡不著,怔大雙眸定定淩亂亂飛。
嗅著被子裏,來自顧梓璿身上獨特的香氣,薑媛忍不住想到,先前可能還有個男人在這裏睡過,被那股馨香謎醉過……
啊……臉羞紅成一片。
這一夜,薑媛根本沒有睡好。
夢裏,不經人事,但是看過小片的薑媛滿腦子都是顧梓璿跟封成瑾要和諧的畫麵。
她夢到顧梓璿原本躺在病床上,封總上前說話,說著說著,情難自控的壓上,很快,封總解開了皮帶卡扣,衣服沒怎麼解,就傾身下去。
彌彌漫漫的糜音響起。
再後來,他們不滿足一處,到了沙發,到了窗台。
迷亂間,顧梓璿說,薑媛她們快回來了,看到了怎麼辦?
封總就那麼將她抱到了洗手間,鎖上門,直到她們從外麵回來前,那個弄髒了,封總將其從顧梓璿腿上褪下來,扔進了洗手池……
薑媛夢做的相當淩亂,銜接的也天衣無縫……
以至於清晨,當顧梓璿醒來,看到薑媛的那一刻。
薑媛唰的一下臉紅了,飛快下床,走進洗手間。
顧梓璿錯愕,眨巴了幾下眼眸,實在不明白就兩人睡了一夜,薑媛看到她臉紅什麼。
搖搖頭,看著秦諾一大清早就給她們送來的法式早餐,還有一支新鮮漂亮的百合花,包裝的很漂亮。
拿過,顧梓璿放在唇下輕嗅了嗅,唇角弧度升起。
可還沒完全笑出,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看花,再看看進了洗手間的薑媛。
忽而唇角抽了抽。
……
一天相安無事,之後的一天,因為餘遠堔跟封成瑾都說的自己有商務事情要做,便各自去忙。
餘遠堔下午時,說忙完了,過來看了看她,一直陪到晚上。
封成瑾一天沒有過來,等到晚上快睡覺的時候,來看了她一眼,也匆匆離開。
夜間,顧梓璿望著早早入睡,背對自己還能羞到滿臉通紅的薑媛,眸色深了深。
時間到達第三天。
中午在醫院退完手續,他們一行人坐上了去巴黎的飛機。
德累斯頓國立交響樂團是德國最古老的交響樂團,成立於16世紀中葉,18世紀成為了全世界一流的交響樂團,隻是一開始是隻為皇家宮廷服務。
到了近代,經過一係列的變遷,才開始在世界各地巡演。
飛機從尼斯藍色海岸機場起飛,一個半小時,到達夏爾·戴高樂機場。最後轉車抵達法國巴黎,吃了晚飯,再到達歌劇院。
休息區,麵對臨進場還有一段時間,顧梓璿突然又想上洗手間……
隻是這一下,有點尷尬了。
眸光落在薑媛身上,想著這兩天的詭異,她不自然的斂了下瞳色,微微別開。
再看看秦諾,想開口,但想想她跟秦諾到底並不熟稔,就有點……
又掃向餘遠堔,想著從小大大的感情,她覺得其實可以,但是凝視著餘遠堔那張溫雅安靜的臉,想著自己這個有點尷尬的要求……始終又說不出來。
最終,她隻得將眸光落在了封成瑾身上。
心淺淺糾結,她擰了擰眉心,最終還是拽了下他的西裝下擺,“封成瑾,我……想去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