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凝視，封成瑾怔了下，第一時間快速收回了手。
抬手揉鼻尖的動作令顧梓璿完全沒有拍到不說，還因為他這個變化，飛快抓拍下了另一幅狀態！
四目相對，在場的人都微微錯愕著。
良久，率先反應過來什麼的秦諾忍不住一聲“噗嗤。”。
沒笑一聲，看著總裁那瞬間飛冷過來的眼神，實在不敢。
但沒兩秒又實在憋不住，轉身就飛快鑽出女洗手間。
場麵上，當隻剩下餘遠堔，薑媛，顧梓璿跟封成瑾的時候，這種氣氛就更加詭異。
薑媛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先前的話即便不是真的，也足夠讓人麵紅耳赤。
所以她始終垂眸不說話。
隻剩下的三人，那股無聲的尷尬就更濃烈。
餘遠堔深邃著眸光，看看顧梓璿，再看看封成瑾，又看看手機……
封成瑾看看手機，看看顧梓璿，看看餘遠堔，斂瞳。
顧梓璿則看看洗手間，看看手機，最後看看餘遠堔他們進來的方向……
一瞬間，雖然她不明白餘大哥他們為什麼會進來。
但就這眼前尷尬的一幕，她真的是……長了26年，第一次有這麼強烈幹脆去暈倒別醒來了的衝動。
已經都這麼倒黴了，好不容易封成瑾見她確實火大的特別厲害，退了一步，說那讓她拍一張他的，當補償，看她怎麼毀。
她遲疑了半晌，才決定同意，畢竟總是在他麵前尷尬，讓他尷尬一次，再留個黑案底，以後她也不會那麼被動。
拍照，她腦海裏尷尬的姿勢也不多，而且封成瑾的臉幾乎是倒著拍也拍不醜。
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讓封成瑾極度臉黑的動作，剪刀手。
封成瑾不同意，唇差點崩成直線。
見他尷尬，她才更不惜各種威脅，迫使他就範。
可現在這算什麼？
軟磨硬泡半天，黑案底沒拍成就算了。
眾目睽睽下，堂堂顧副省長千金，從小學習中華儀典，西方教養，最後居然做出的事情，是在女洗手間，帶著一個男人玩自拍？
更讓她抑鬱的是，手滑間，看著自己給封成瑾拍的成像……
單臂抱懷，單指支著鼻尖，45度角自上而下凜冽抬著幽深墨瞳。
一張比型男時尚大片還要帥十倍的視角……
想著自己那張無法直視的照片，顧梓璿氣的差點沒咬碎自己一口銀牙。
……
良久，見氣氛越來越沉默，餘遠堔在深鎖眸光間，對視著顧梓璿的憤然，封成瑾的理虧斂瞳，依稀串起來了什麼事情。
唇角弧度漸漸從冷凝緩和，他看向顧梓璿，溫聲道：“都進場了，等不到你們回來才過來看一眼，以為出了什麼事，現在走嗎？”
顧梓璿遲疑了下，點頭，“走。”
深吸一口氣，掃視著封成瑾的麵色，她知道再想拍照已是不可能了，將手機遞給封成瑾後，就衝著餘遠堔道了句，“餘大哥，麻煩你扶我一下。”
餘遠堔自沒有意見，上前，扶著顧梓璿的手，帶了出去。
背影遠離時，封成瑾握著手機，指腹點開屏幕後，看著顧梓璿給拍的照片，唇角微挑。
再落瞳到腕表時間時，那分笑多了幾分嘲諷。
現在離進場，還6分鍾。
……
坐在巴黎歌劇院內時，濃厚的文藝複興時期感覺撲麵而來。
隻是，因為先前的一係列事情，座位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
本身，餘遠堔拿的是最中間的票，知道封成瑾的智商，他也對隔開封成瑾跟顧梓璿不報希望，隻要保持中庸，顧梓璿怎麼坐都會貼著他就行了。
沒想到如今，或許是封成瑾真把顧梓璿給惹火大了。
落座時，顧梓璿掃了眼薑媛，看也沒看就坐在了最邊上的位置，甚至在餘遠堔微微躊躇，打算給薑媛讓位置前，把餘遠堔一把拉到了自己身邊位置。
顧梓璿讓餘遠堔改座，這就沒辦法了。
餘遠堔唇角微微含笑。
其餘三個人則臉色各自凝滯。
麵對僅剩的三張座位，秦諾跟薑媛對視一眼，遲疑了下後，很識趣的坐在了另一邊最靠邊的位置。
最後，封成瑾雙臂抱懷，落座最中間。
他的姿態很平和，不像是有什麼不爽，餘遠堔掃視到後，唇角微揚，不著痕跡露出一抹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