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恒愣了下,頓了頓,道:“那你……”
關切讓餘遠堔心暖,不過也無所謂的笑笑,“也不用擔心我,我並不看好他這種做法,梓璿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有主見,如果封成瑾太過強勢把赫啟默逼到絕路,梓璿是會選擇跟赫啟默同舟共濟的。所以他這麼做,更大的意義在於想跟顧梓璿挑明過去的事情,促進顧梓璿心動,賭一把她會為了感情離婚而已。”
精睿的分析讓陳司恒點點頭,“原來如此。”
“好了,那我也去忙了。”餘遠堔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將襯衫袖子挽起來,走向A組工作室。
陳司恒挑眉,“你去忙什麼。”
餘遠堔回頭,清淺一笑,“這段時間跟封成瑾玩的損失總得弄回來,還得給股東交差,不是麼?”
想著美國納斯達克,明白了餘遠堔的意圖的陳司恒若有若悟的笑笑,搖頭,“你們一幫人精,真是聚一起,世界都要被你們玩壞了。”
……
顧梓璿回到顧家,兩天後。
夜晚。
基本養好的腳踝雖然有點微微的疼,已經走路沒什麼問題,膝蓋的傷口,她隻說是走路不小心摔了,至於臉上的疤痕,夜裏塗去疤液已經越來越淡,白天塗上隔離之類的東西,倒也不會被發現。
四室兩廳的家居室中,是文雅與現代簡約並存的裝修風格。
顧梓璿的母親秋媛出身書香門第,是百分百的才女,舉手投足都像蘭花一般優雅。
弟弟顧梓熙如今剛大四,準備在考研,半年前的高利貸讓他生生吃了一塹長了一智,再也不敢去做什麼創業發燒友的事情,漸漸成熟的麵容露出俊臉少男的姿態見到顧梓璿,點了點頭,“姐。”
“嗯。”顧梓璿點頭,朝臥室走。
顧梓熙看到她膝蓋有傷,跟著扶了一把。
到達臥室,顧梓熙朝外看了一眼,關上門,還是悶著頭緩緩移動到了顧梓璿身邊,“姐,對不起……”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梓璿愣了下,很快,看著眼前神色裏全是內疚的大男孩,眼神斂了斂,拉著他,坐在了對麵鋼琴的鋼琴椅上。
四目相對,顧梓璿淡淡道:“沒什麼對不起的,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3000多萬雖然多,但是也不是沒有。而且姐能寫稿件,一年不多,一兩百萬的稿費沒有問題,鈞盛多少也有點股份,你不用擔心。”
聽到顧梓璿這麼說,顧梓熙更內疚了,攥了攥拳心,眼眶都快泛紅,“姐,實在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會在爸的事情上,捅開這樣的口子。”
本身,顧梓熙是跟好幾個富二代的同學一起決定創業做點什麼,一人從家裏湊個幾百萬出來的。
顧家雖然說父親沒有貪/汙腐/敗之類的事情,存款不多,但爺爺曾經是榕城很出名的老幹部,參加過抗美援朝戰役,位列中校,建設榕城時響應國家號召第一批從部隊轉業,落戶到地方,享國家級二等功,造就家境本來就殷實。
外公更是個書畫名家,母親嫁給父親的時候,陪了不少嫁妝。
所以,如今的顧家,雖然爺爺跟外公都去了,依然家境好的令人羨慕。
更別說他有個能掙錢的姐夫,在整個榕城都是房地產最富有的人,顧梓熙本身覺得這是沒有問題的。
在最初幾個人商議後,他先去找高利貸借了2000萬,注冊公司,等一個月內,大家的錢都陸續到了,給把這部分錢還了。
結果,誰料公司還沒開起來,幾個同學先是紛紛說家裏不同意,不幹了。
緊接著,似乎都怕擔高利貸的責任,一個個電話都開始關機。
顧梓熙傻了,公司一部分資金已經出去,開弓不可能有回頭箭,可不等他聯係到顧梓璿,問問這件事怎麼弄,緊接著就是父親的事情被捅出來。
查的原因也很簡單。
一個副省長,兒子有2000萬資金去開公司,這到底是平日裏貪/汙受/賄了多少?
世界,猶如被晴天霹靂擊打過,那一天,他們整個顧家的人都蒙了,偏偏消息來的如此迅猛,沒有半點風聲,所有證據也上的飛快,即便她們呈出顧家本身就有的家產數額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