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不遠處看著可以嗎?”吳清可不想錯過這樣精彩的拚鬥,看其它修真者如何爭鬥,對自己大有裨益。
張震修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太願意,不過消息是吳清給的,把他趕走有些不大度,於是隻得點點頭,“好吧,不過,你要切忌,隻能遠遠的看著,一有不對馬上離開,我們拿不準師之道會做什麼。”
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嘯,眾人抬頭看去,一道綠光破空而來,那光頭伸手一把抓在手裏,旁邊有人笑著道:“嗬嗬,你們發信符這麼不顧忌,明天電視上又要播不明飛行物的新聞了。”
光頭不甩他,伸開手掌,吳清探頭一瞧,是枚翠綠的玉符,那光頭放在額前,閉目用靈識查看,看罷睜開眼,對張震修輕笑道:“嘿嘿,張兄,你丟人丟大發了,我說的準了,這不,來消息了,無雙子跑了,去的人撲了個空,這小子,滑的像個泥鰍,三個靈寂期的高手都沒逮住他。”
張震修鐵青著臉,咬著牙道:“師門不幸,讓諸位見笑了,這裏事完,我會親自將他擒回來。”
吳清看出這些人各自為營,互不順眼,可能是共同的敵人才將他們聚在一起。
商議之後他們開始進入這個破敗的工廠,廠子的門都沒了,不知被哪個偷兒抗去賣廢品,車間的大門鏽蝕損壞,可以清楚的看見裏麵的情況,有十幾二十多個凡人,都是些小混混,一個個流裏流氣的,三五一堆的紮在一起喝啤酒,打紙牌,張震修一行人進來,立即引起他們的注意。
“嗨!幹嘛!這是老子的地盤,你們混哪兒的!趁早兒滾!”一個黑壯的漢子拎著啤酒,不屑的看著張震修等人。
張震修等人壓根不鳥他們,自顧自的走進來,那個光頭的修真者直接向同伴吩咐任務,他要牽頭布陣,所以以他為主。
張震修這次帶來了十多個人,走了三個,還剩下九個人,其中有兩個女性修士,吳清這時才發現,這堆人裏,竟然有一個熟人,在玲瓏境見過一麵的軒轅靈齊,軒轅靈齊也看到了吳清,不過他根本不在乎吳清,在他看來,吳清的修為太差勁了,他不屑理會。
聽他們交談,那個光頭的修真者姓陳,是九蓮一個大宗門在地球駐地的管事之一,修為有元嬰中期,比張震修還厲害,他好像看不起張震修這樣的散修出身,話語間給人感覺老是針對張震修。
光頭吩咐完畢,眾人紛紛散開,找地方布下陣法令旗,張震修和陳光頭負責陣眼,吳清對別人不熟悉,於是跟著張震修。
那幫痞子見不理會他們,頓時上火,“嗖嗖嗖!”隨手把手邊能拿到的東西扔了過來,一人扔一個,就是一大堆,這要是砸準了,非得被開了瓢兒,不過張震修毫不在乎,他看也不看,隨手一揮,那些個瓶子板磚什麼的立時停下,在空中懸停了幾秒,就突然掉在地上,看上去十分詭異。
“什麼玩意兒!靠!揍死他們!”這幫家夥貌似喝大了,這麼奇怪的事在他們眼裏沒有起半點波瀾,見沒砸到人,立時操凳子拎鋼管衝了上來。
“留一個回話,其餘的先敲暈了丟在一邊。”光頭蹲在地上,拿出一堆晶石,邊擺放邊道。
張震修麵無表情,迎著人群慢慢走了過去,他心裏憋著火,出手頗重,碰到張震修的人立刻手腳奇異的扭曲,像麵條一樣,彷佛沒了骨頭,慘叫著軟在一邊,吳清仔細看著,卻沒發現張震修是如何做到的,隻是見他走過去,經過的人便稀泥一樣倒在一邊,不多時,二十多個人倒了一地。
那個最開始叫囂的黑漢子這時候焉了,他嚇壞了,張震修提著他,走回來扔在地上,一股騷臭味傳來,吳清一看,這黑漢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你們在這裏幹嘛?”張震修冷冷道。
“給,給老大看場,場子。”這家夥還算聰明,乖乖的答道。
“這破地方還用看守?”
“明晚有個大佬會過來,老大讓,讓我們接一下,然後有什麼事都要聽,聽他的吩咐。”
“他要你們做什麼?”
“沒說,隻說,隻說照做就好。”
張震修不再問話,伸手一點,那人便昏了過去。光頭在旁已經布好陣眼,他站起身來,隨手打出幾記靈決,吳清隻看到他腳下布置的陣法猛然發出一記青藍色的亮光,便驟然消散一空,這是陣法開始運轉,隱去了形跡。
其它修真者依次布置好陣腳並激發,泗淼千水陣準備妥當,就等師之道前來。
然後,將傷殘昏過去的痞子像掃垃圾一樣,堆在廠房的一角,並用法術隱去,修士們各自尋個地方藏匿。
吳清十分緊張,卻又特別興奮,他和張震修埋伏在一大堆廢棄的鋼圈裏,被張震修布下一個小型的隱形陣,吳清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圍這些頂級殺手的殺氣,廠房裏寒冷又刺骨,“這是殺父仇人的節奏啊,沒想到九蓮和昆侖仇恨這麼大,看樣子,不死不休,我還是老實一點,跑遠一點比較好。”
吳清輕輕碰碰旁邊的張震修,小聲道:“張老大,你們有把握沒有,我要不要在外麵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