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沒死?”看著她走近,秦中元開口,其實他還是蠻驚奇的,孟漣城的手下居然無死人。
“我從來不殺人。”穿過眾護衛,孟漣城行走如風。麵無表情,氣場強大,雖冰冷卻是透著那麼一股無形的溫暖。
因為中途發生的意外,在夜晚來臨之前隊伍停在一個鎮上的時候,又出現了近四十的護衛與隊伍會合。
掃了一眼那些護衛,他們身上的煞氣看起來更強一些。孟漣城幾不可微的挑了挑眉,長鶴山莊的殺手也不少,不愧掌握著大齊半數的財富。
眼角餘光裏,換了一身月白華服的秦中元正在走近。
掃到了他,孟漣城就條件發射的牙癢,給他一個眼神都嫌多。
“其實有你在,根本用不上他們。不過為了讓陰陽穀瞧瞧,我長鶴山莊也不缺人,他們的存在還是很必要的。”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如同給鍍上一層金光。本就貴氣斐然,這麼乍一看,他整個人像是金鑄的。
“我師父的消息呢?”未看他,孟漣城語調無溫。
在她身邊停下,秦中元唇角微彎,抬手,姿態優雅的示意她轉移視線,“在那裏。”
調轉視線,孟漣城順著他修長好看的手指看過去,有兩個護衛抬著一不大不小精雕細琢的楠木箱子正走過來。
“什麼意思?”箱子不錯,值不少錢。
“意思就是,得在那裏麵找找。”眸子流光溢彩,秦中元始終笑著,那模樣相當晃眼。
微微蹙眉,孟漣城冷眼盯著他,瞧著他那招蜂引蝶的臉眼神更冷了。
“別瞪眼,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瞧瞧就知真假了。”垂眸看著她,秦中元眨眨眼,可愛中透著邪惡。
孟漣城不語,秦中元卻是徑直的繞過她走進了客棧的大門。
深吸口氣,孟漣城搖頭,她怎麼就信他了呢?這腦子真是被門擠了,也可能是近來糟爛的事情太多,她這腦子現在已經不是用來思考的了。
太陽徹底落山了,孟漣城一步步走上二樓,來來往往盡是長鶴山莊的護衛,這整個客棧都被包了下來。不禁輕叱,有錢就是有錢,所有事情都用錢解決,輕鬆方便又快捷。
走上二樓,數個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的,不用刻意尋找,因為那巨型護衛就站在一個房間外,無需過問,秦中元肯定就在那個房間內。
走過去,巨型護衛稍稍挪開一步讓開,對比他以前的態度,今兒的態度相當好,便是孟漣城也小小詫異了下。
掃了他一眼,之後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房門正對著的是敞開的窗子,右側是床,左側則是書案。
而此時秦中元正坐在書案後,書案上,剛剛那楠木箱子就擺在上麵,幾乎擋住了他。
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楠木箱子裏麵的東西。謔,滿滿當當的盡是各種賬目信件。
“自己找吧,關於戒塵的快報,肯定就在這裏。”秦中元倚靠著太師椅,手上拿著剛拆開的信件,麵前的書案上還擺著幾封已經拆開的。
“這麼多。”楠木箱子半米高,一半的位置堆滿了信件。
“這幾天隻顧著和你玩兒了,今晚我得通宵了。”說著話,他視線不離手中的信件,而且也不似剛剛那般一直在笑,俊美立體的五官染上幾分認真與高傲。
孟漣城看了他一眼,倒是意外他還有這種表情。不過誰讓他總是笑嘻嘻的小流氓一樣,若不是有那麼大的身家,說他是個街頭小痞子也不為過。
“你這些東西不是機密麼?不怕我看見了?”隨手拆開了一封,一眼瞥到商行二字,這不屬於機密麼?
“你懂麼?”抬起眼皮,秦中元那表情明顯篤定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些東西看不懂。
立時冷臉,孟漣城深吸口氣,將手裏的那封信甩到他身上,“寫信的人說株洲商行有內奸。”看不懂?看不懂他的大姨媽!
秦中元揚眉,刻意的誇張意外,看的人更討厭。
“厲害,你認的字還挺多的。”一副膜拜的樣子,看得人有火發不出。
當做聽不到他說的話,孟漣城翻找著,每一封都拆開瞧一眼,不是就扔到一邊,她倒是給足了麵子,沒有隨便亂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