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隻能收回視線,與他論理,什麼也論不出來。
“盟主一路勞頓,應當好生歇著才對。距離十五妹的婚期還有三天,盟主可以在這山莊內轉轉,山上有許多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商界江湖上的都有,想必盟主都認識。”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孟漣城的聲線很平和。
蕭震嶽眼含微笑,孟漣城能這樣與他說話,他也是高興的。
“我來時,並沒有大肆宣揚,還是不打擾別人為好。看看你們就行了,待得婚禮一過,我就回去了。”看著孟漣城,此時此刻,秦中元已經完全被忽略了。
點點頭,孟漣城自如回應,“也好。對了,您怎麼沒帶著小宇過來?”那孩子想必自己在府中很孤獨。
“長鶴山莊的客人太多,小宇口無遮攔,恐會給你與中元帶來麻煩。”他說的是蕭宇會不管何時何地的喚孟漣城姐姐,見了秦中元又喚姐夫。
“其實,若是蕭盟主不擔心有麻煩,那完全不用擔心我們。”秦中元忽然笑道。他不知蕭震嶽是如何思量的,或許是擔心他與孟漣城的關係被公之於眾為他引來麻煩?也或許是真的擔心會給長鶴山莊帶來麻煩?
“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麻煩。尤其是已經被大眾遺忘了的人,再被重新提起,想必她也是不願意的。”說著,蕭震嶽的眸光變得悠遠。但他說的是誰,孟漣城與秦中元都清楚的很,孟卿雪。
孟漣城幾分無奈,蕭震嶽是真的深愛孟卿雪,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的今天,在他心裏,孟卿雪是無人可替代的。
但孟卿雪呢?想必把蕭震嶽當成她此生最大的恥辱吧。連帶著她自己的女兒,也是一個最大的絆腳石。一走十五年,從此再沒一點音訊,夠無情。
有些事是蕭震嶽不知道的,比如那個孟卿雪深愛上的男人。若是他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深愛的人愛著別人,反正她是接受不了。如果那樣,她或許忘了那個她深愛的人,或者殺了他們,兩個選擇,沒有什麼愛就是放手成全之類的廢話。
兩人離開,一大段路,孟漣城都沒說話。
秦中元不時的看她一眼,最後低笑一聲,抬手摟住她肩膀,往自己懷裏一勾,“想什麼呢?莫不是,你打算把孟卿雪可能跟別的男人跑了的事告訴蕭盟主?”
“我幹嘛要說這些?與我沒任何好處。我隻是覺得,他有點可憐。”以前不覺得,現在自己心裏有了人,她突然就覺得他很可憐。
“在你眼裏,得不到的那個人就是可憐的?那……那個誰誰,在你眼裏是不是也很可憐?”白術的名字都衝出了喉嚨,他又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瞪了他一眼,孟漣城無言,“說不過你,我誰也不可憐,行了吧?”
“這就對了,爭取不來別人的心,那說明他沒魅力沒本事,不需要任何人可憐,完全是自己的問題。”說著別人,順帶著誇讚自己,聽得孟漣城忍俊不禁。
“行行行,你秦公子魅力無邊,迷倒天下人行了麼?”自戀,不過自戀的可愛。
“不需要迷倒天下人,迷倒你就行了。”摟緊,順帶著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走下長廊,就瞧見秦肅正朝著這邊快步走來。一瞧見他們倆,秦肅立即道:“公子,老奴有事稟報。”
孟漣城從他的懷中轉出來,一邊看向秦肅,看他好像有點著急的樣子,不知出了什麼事兒。
雙手負後,一身光華睥睨一切,“什麼事兒?說吧。”神色微斂,那通身的貴氣有著濃濃的壓迫力。
秦肅拱手,隨後道:“剛剛有人送來帖子,是個拜帖。得知長鶴山莊與郭家聯姻,特意前來恭祝。但這位要來恭賀的人,並不在邀請之列。”說著,秦肅將那份拜帖拿了出來。
孟漣城與秦中元同時看過去,是一張甚為華麗的拜帖,邊角鑲著金箔,一看便來頭不小。
拿過來,打開,直接看向最下麵的落款,秦中元也微微揚起了眉尾,“燕津金鵠塢。”
孟漣城眨眨眼,“什麼意思?”
“燕津是北方的一個小部落,這金鵠塢,我沒聽說過。地名?人名?”秦中微微眯起眸子,不知這帖子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