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灝溟打開車門,傅馨就跟著坐了進去,這個時候死要麵子隻能是活受罪。
誰都願意挺直腰板的活著,但當生活被條條框框給局限起來,就由不得你不彎腰低頭,否則的話隻能被撞的頭破血流。
“你不是問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傅馨抬手撐在葉灝溟貼近的胸膛上,“我耳朵不聾,你就這樣說我聽的到。”
“那我不說了。”以一副威脅的語氣。
傅馨不屑,愛說不說,就跟她真的想要知道一樣。
“少爺!”開車的男人驟然出聲,葉灝溟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後視鏡中不時閃現出車影,而後又極快速的消失。
“甩掉他們。”葉灝溟身體後仰,嗓音慵懶而恣意。
“啊——!”車速加快的瞬間,傅馨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摔去,心髒都險些從胸腔內跌出。
“嗬嗬…”
笑屁啊!
傅馨從不粗魯,但是麵對葉灝溟這樣無賴惹人嫌的男人,她實在是淑女不起來。
翻天覆地的折騰後,車後尾隨的車輛徹底消失在後視鏡中。
葉灝溟抬眸冷睨著後視鏡中那雙詢問的雙眸,鄭重點頭。
午間的餘熱漸漸褪去,傅馨雖然不認識路,但是光算時間,早就應該抵達南沙市的市中心了,可是窗外的景象卻越來越陌生。
擺脫鋼鐵水泥,高樓大廈的禁錮,路旁的梧桐樹葉隨風搖曳出越發肆意的風姿。
“葉灝溟,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去我在海林市的別墅。”
“海林市?!”傅馨下意識的看向窗外,死命的朝後曳著頭,南山機場,南沙市與海林市三點一線,照葉灝溟這樣說,南沙市早就已經路過…
“你不是說要將我捎回南沙市嗎?”
葉灝溟不耐煩的睜眼看她,細長的桃花眼眯出似有若無的縫隙。
“我說的是,你求我,我就大發慈悲的將你捎回去,你求我了嗎?”
“我——!”傅馨被噎的無語,“那你就不能在半路上將我隨手扔下去嗎?!”
“爺沒有隨手亂扔垃圾的惡習。”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傅馨盯著葉灝溟的脖頸,她真的一點都不想伸手掐上去,真的!
“那你帶我去海林市做什麼啊…”
葉灝溟猛的起身,湊到傅馨身前,唇角輕挽的笑意足以浪蕩一池的春水,“玩!”
傅馨無奈歎氣,她抬起雙腿踩在座位上,將頭深深的埋進雙腿間,真的是要瘋了!
葉灝溟望著二樓窗簾浮動的房間,隱約有暖光泄出。
“看到那個房間了嗎?今晚上你就睡在那裏,下車吧。”
“那你呢?”
“怎麼…”葉灝溟無聲輕笑,“舍不得我離開啊?你要是舍不得我離開的話,我…”
傅馨還沒來得及出聲,隻見葉灝溟痞笑的臉驟變凝重,“我很快就會回來,晚上睡覺關好門窗,守在這裏的人你不用去理會,除去我誰也不許給開門,聽見沒有?”
傅馨開門下車的時候,側眸瞪了他一眼,“最要防的人就是你!”
“我還需要防嗎?”葉灝溟冷不丁的出聲,卻不是疑問的語氣,“這棟樓所有房間的鑰匙,哪個是我沒有的。”
待傅馨走進別墅,守在門外的車才急速駛開。
“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