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車前的穿透燈宛如利劍一般毫不留情的將其撕裂成兩半,呼嘯而去。
等到了港口,那裏早已經停了一輛足以容納上百人的遊艇,遊艇前直挺挺的站了一排黑衣人,姿態恭敬的靜候著葉灝溟的到來。
隱藏在銀麵後的眉頭輕蹙,眼底盡是不耐煩的神色,“雷烈呢?”
話音未落,拐角處突然竄出一輛車子,以肉眼難測的速度向海邊疾馳而來。
葉灝溟冷眼睨著跟在他身側的男人,“開船吧。”
待雷烈也上了船後,遊艇才終於啟動,像是在特意等著誰一般,速度慢的令人發指。
深秋的溫度最是令人捉摸不透,明明午間還能感受到夏末的絲絲餘熱,可到了晚間陣風襲來,比起冬季也不遑多讓。
傅馨推門而入時,腳步下意識的微頓。濃重的煙草氣息撲麵而來,絞揉著熟悉的涼意,一時間令她清醒不少。
如果不是葉灝溟將她帶到這裏,她絕對不會相信這黑白分明,格局簡單到令人感到寒冽冷漠的房間是葉灝溟的。
也許在她心裏,葉灝溟的房間理應是豪華璀璨,令人眼花繚亂的。
“你要去哪裏?”
傅馨關門轉身的那一刻,耳際毫無預兆的響起女人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後退防備,直到撞上身後的門板。
“你是誰?”
眼前的女人姿態妖嬈,但是眉宇間卻滲著絲絲寒意,絕非善類!
“你要去哪裏?!”女人對傅馨的問題置若罔聞,抬起的手臂纖細卻有力,繃緊的皮衣下隱約可見涇渭分明的肌肉。
“我要換個房間。”傅馨迎著女人的眸光看上去,不閃不躲,“難道沒有客房可以給我住嗎?”
“為什麼?”水靈不懂,這世上有數不清的女人妄想能爬上她家門主的床,而這個女人是唯一被門主允許留下的。
傅馨見水靈沒有將她強製性的塞回房間,防備警惕的姿態才稍稍收斂。
“誰知道葉灝溟和多少女人在這張床上滾過床單啊,我怕我睡在這裏,晚上做夢會夢見春宮圖,還是NP的那種。”
傅馨輕倚著門框,折騰了一天,她的骨頭早就已經散架了。
這個房間如果不是葉灝溟的,哪怕就是個狗窩,她也能蜷在裏麵睡個昏天黑地。
水靈依舊是冷繃著一張臉,但是緊抿的唇角卻是止不住的抽搐。
“跟我來吧。”
“門主,他們跟上來了。”
“嗯,把貨都扔下去吧,既然被盯上了,留著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是!”
一個接一個的木箱被扔下海,在狀似平靜的海麵上激起難以察覺的浪頭。
不遠處的遊艇上,男人猛然起身,陰沉的麵容宛如與夜色融為一體。
“圍上去,左右兩翼分別包抄,這次一定要拿到證據!”
“是!”
“隊長,罌粟幫的頭目一向狡猾,這次真的可以…”
男人欲言又止,換做平常他也不會如此擔心,但是總局已經下發了死命令,如果三個月內再不能拿到罌粟幫走私販毒的證據,他們特警隊的所有人都要被停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