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魚餌袋子先是破了個指頭大的小口,隨後口子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融化在雨水中,散出來的魚餌瞬間就鋪滿了整個遊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警員疼的癱倒在地上,腳邊殘留的麻袋碎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隊長,是固態硫酸!他們將固態硫酸摻在了魚餌中,正好在袋子中央的地方,隻要雨水浸濕到那裏,袋子就會從中間被腐蝕裂開。”
“不愧是特製的鯊魚誘餌,哈哈…真TMD解恨!”雷烈咧嘴笑著,難得能從他臉上看到這麼爽快的笑容,“門主,警方的艘遊艇已經被鯊魚包圍了!”
“嗯…”葉灝溟眯眼睡著,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再開快點。”
“是!”
折騰了大半宿,等葉灝溟等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沒等葉灝溟出聲趕人,別墅裏的人就很自覺的退了出去,葉灝溟睡覺很輕,哪怕隻是呼吸聲都足以將他吵醒。
“兩眼直愣愣的想什麼呢?”
雷烈毫不避諱的將手搭在水靈的肩膀上,在他的眼裏水靈根本就不是個女人,如果非要給水靈按個性別的話,勉強算是第三性別吧。
水靈不耐煩的抖了下肩膀,“我在想門主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其實我也覺得門主對她…”
“壞了!”水靈冷不丁的驚呼出聲,嚇的雷烈豎起了一身的寒毛。
“我說你不會是撞鬼了吧,怎麼一驚一乍的!”
“你知道什麼,那女人睡在了客房!”
“睡客房怎…”雷烈先是一愣,隨後在水靈驚慌的眸光中他勾起了唇角,“放寬心,說不準門主正好餓了呢。”
“這和餓不餓又有什麼關係啊…”
“不懂?湊過來我告訴你…”雷烈半擁著水靈,“還不就是…嗷——!死女人你踢哪呢?!”
“踢的就是那裏,猥瑣,****,不要臉,你禽獸不如!”
雷烈疼的蹲下了身,TMD這就是個超級大杯具,還是官窯青花瓷那種級別的。
葉灝溟不耐煩的掏出上樓前水靈遞給他的鑰匙,一個客房而已,竟然還上了鎖,真是不嫌麻煩。
然而門不過才開了條縫,葉灝溟便止住了動作,雖然氣息很微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房間裏麵有人!
“不要!”
葉灝溟抽回的手臂猛然前推,卻不想竟撞上一雙驚魂未定的雙眸,傅馨本就蒼白的小臉此時更是像黑白剪紙一般血色全失。
傅馨緊盯著突然闖進來的男人,數秒後才終於找回聲音,嗓音幹澀的好似要裂開一樣。
“你回來了。”
“嗯,我就是個奔波疲累的命,哪比的上你啊,優哉遊哉的睡大覺。”
葉灝溟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後才大發慈悲的轉身問傅馨,“你要不要喝?”
“我自己來…”
葉灝溟端起水壺的動作微頓,轉身時眼尾殘留的笑痕在刹那間一掃而空。
“你願意折騰我管不著,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把自己折騰病了,可別怪我把你扔在這裏不帶你回去。”
葉灝溟嘴上嫌棄著,但是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誰願意跟個病鬼坐在一輛車裏啊,回頭再把我給傳染上。”
“我警告你啊,一滴也不許剩,我爸媽都沒享受過這待遇。”
傅馨從葉灝溟手裏接過水杯,燈光下葉灝溟眉宇間的倦態一覽無餘,她接過水杯後反射性的低下了頭。
“謝謝……”雖然不似以往的不情不願,冷硬刻薄,但聽起來還是有些別扭。
“得了吧,你趕緊打住啊!你突然間跟我這麼客氣,我渾身都不對勁。”
葉灝溟傾身靠近時用手向下扒著衣領,“你看看,是不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不能跟他客氣,尤其是像葉灝溟這種已經將賤骨頭練至頂級的斯文敗類!
傅馨強忍住一巴掌把葉灝溟拍飛的衝動,一口氣喝光了一整杯水。
“天都快亮了,你不去睡會嗎?”
“本來是想睡來著……”葉灝溟自顧自的坐在床頭,傅馨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悶頭躺了下去,“可誰知窩被你給占了啊!我現在懶得再挪窩了。”
“那你睡吧,我去其他房間。”
葉灝溟瞄準傅馨起身的動作,長臂一揮一攬就將傅馨重新壓回到床上,沒有給傅馨掙脫的機會,他翻身而上。
“葉灝溟!”女人和男人比力氣本來就吃虧,更何況還是傅馨與葉灝溟,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