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卷 大結局(下)(2 / 3)

眾人有些詫異的望去,發現一個四肢發達的壯漢背著個竹簍走上來。

蘇挽瀾依稀認出這就是藍兵傭兵團的熊格,曾是蘇琚嵐的朋友。

熊格看著這麼多人跪在地上,各個跪得麵色泛白體力透支,聲調更是高了:“還真得跪得這麼慘呀?!喂——”他搔著後腦勺瞪向隻有全場站著的兩人,周博通和翦羽,道:“看樣子,你們就是能給丹藥的呀?”

周博通好脾氣地搖頭道:“我也想拿出能救蘇王爺的丹藥,可是那些丹藥隻有我那脾氣執拗的師弟可煉製,我苦勸他不停,又不能讓傲君主挽瀾姑娘等人再繼續跪著,現在就是來勸他們離開。”

蘇挽瀾堅持道:“周前輩,請恕晚輩們執著,拿不到丹藥,我斷然不會離去。”

如此孝心,周博通不得不感動,隻是可惜感動不了易山峰就啥都沒用。

熊格“哦”了一聲,忽然間越過周博通和翦羽就要朝山裏麵走去。

翦羽急忙要攔,力大無窮的熊格伸手將他推開,道:“幹嘛?讓我試試能不能勸服你們那個什麼師弟嘛……”

“我們勸不住,你一個陌生人看起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怎麼可能勸得動師叔?”翦羽哼道。

周博通在旁歎著說翦羽別攔他,他非常了解易山峰那執拗的性格,任何人都勸不動,但他也不會阻攔每個想要勸易山峰的人。

就這樣,被吩咐出來采購食物的熊格,就順便爬了一趟山去求藥了。在所有人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與作用時,很快地——熊格直接將易山峰扛在肩膀上跑了回來,比較奇怪的是他剛剛背著的大竹簍卻不見了。

怎麼回事?周博通和翦羽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這熊格明明隻是個莽夫,易山峰勾勾手指就能撂倒,怎麼這熊格進去才沒多久的時間,反倒將易山峰當成裝著饅頭袋子似的給扛回來了。

“走快點!走快點!”易山峰催促著熊格這個“坐騎”跑快點,然後看見蘇挽瀾那些人後,一個小瓶子就快速扔過去,喊道:“趕緊給蘇王吃下這些丹藥,他是因為血液衰敗自然老死,我是無力回天,但至少能調節出這些丹藥讓他再多活一陣子。”

蘇挽瀾非常意外地看著突然鬆口的易山峰,一時發呆沒回過神來,直到易山峰催促幾聲後,這才趕緊急急忙忙地下山回家。

人群逐漸散去後,傲楚殤有些錯愕地回頭看著依舊被熊格扛在肩上的易山峰,豈料易山峰瞪眼道:“你也趕緊走!”

易山峰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趕一個君主離開?

傲楚殤卻還是客氣地抱拳致謝,然後也快速離去,跟隨著蘇挽瀾一並回蘇家看蘇王的情況。

山腳下的人群走光了,周博通和翦羽仍舊是錯愕地看著易山峰。

易山峰這才趕緊掙紮道,“好了,趕緊把老夫放下來,形象全毀了。”

熊格這才放下,然後拍了拍易山峰的肩膀道:“那我就走啦。”

易山峰揮手催促他趕緊走,然後也卷著袖子準備趕緊回山中去,見周博通和翦羽再三發呆,隨即道:“懶得理你們!”然後這個老頭子,迅速變成像隻四條腿的兔子那樣跑得飛快。

師叔有問題!翦羽頓時飛速衝上去,尾隨著易山峰先一步衝入他煉製丹藥的房間內,發現屋內就多了一個大竹簍。

後麵緊跟而來的易山峰急忙用各種欺師滅祖的罪名威脅翦羽趕緊離開房間,不許碰觸竹簍,這樣反倒讓翦羽更是好奇,他迅速趴上去快速將竹簍蓋子掀開,往裏麵一瞧,這一瞧,直接驚醒地暈倒過去了。

易山峰衝上前來,直接狠狠地踩了翦羽幾腳將他踩醒了。

翦羽這才摸著頭趕緊爬起來攀到竹簍邊緣,指著裏麵熟睡的少女,死揉眼睛問道:“我有沒有眼花,這真的是郡主嗎?!”

==空格線==

蘇挽瀾回府後將藥給蘇王服下,父王頓時氣色恢複大半,可下床走動了。但是易山峰說這藥治標不治本,所以蘇王半月後體質再度衰敗,那也是意料之中了!

此時探子回報傲鳳*隊打敗了中狼隊,端石蘭和連峰城兩位將軍正在凱旋回歸的路上,蘇王便立即上朝求傲楚殤下旨,即日操辦長女蘇挽瀾和連峰城的婚禮。連峰城抵達王都的那一日,就是他們成親的那天。

傲楚殤知道蘇王的生命衰敗,甚至進入倒計時了,非常體諒蘇王的心意,就答應了,甚至下令與民同慶。整座王城頓時各種紅綾帶飄揚,所有街道的房舍都貼滿了雙喜的字眼。

端石蘭和連峰城在回城的路上就協商好,一進城就將這蘇琚嵐返回的喜訊告訴大家,可是連峰城一進城就被陸鴻兮、蕭宸、龍潛那些少年們圍住,手忙腳亂地換上新郎的衣衫,而端石蘭也被賀茜、秦衛霜、燎麗等圍著換上了一套粉紅色的

衣衫,作為蘇挽瀾的伴娘。

兩人被這一鬧,不由自主地忘了告知蘇琚嵐的一事。

連峰城被簇擁著來到蘇王府迎親,而蘇王也早已穿著華服率領府內所有人站在門口等候,一匹九尺高的駿馬立在他身旁,顯然蘇王準備親自送大女兒出嫁。

蘇王見連峰城他們的隊伍從北方而來,喜上眉梢時忽地心口一甜,忍不住暗中蹙眉,迅速橫袖掩口將嘴裏要吐出來的血給擦掉,然後勉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回頭吩咐身邊的蘇西梁,道:“時辰到了,快去請你大姐出來。”

蘇西梁點頭離開,卻發現穿著鳳冠霞帔的蘇挽瀾沒有在房間,便趕緊喚來幾名婢女一塊尋找,然後尋到了西廂房那邊寂靜的庭院去,發現蘇挽瀾原來是坐在蘇琚嵐的房中,拿著酒杯倒了一地,又倒了一杯擱置在桌上,靜靜道:“琚嵐,大姐要出嫁了,此生心願就是希望父王安康,然後我們身為子女各有幸福,一家其樂融融。可如今你不在了,大姐這杯喜酒不知道該往哪裏敬……”

蘇西梁有些哽塞地聽著蘇挽瀾的悲歎,趕緊整頓了心情,微笑道:“大姐,父王催你上花轎了。”

蘇挽瀾倒了聲好,便將紅巾蓋住顏麵,跟隨著蘇西梁離去。

可最後那一杯擱置的酒,卻在她們後腳踏出房門的瞬間,平穩地飛起來,然後越過庭院和牆壁,最後落入一隻抬起的手掌中。

易山峰和翦羽陪在這隻手的主人身後,看著她一飲而盡,緩緩道了句:“大姐,你放心,我有喝到你的喜酒。”

端石蘭牽著蘇挽瀾上了花轎,本該與連峰城一同騎馬走在隊伍前頭的蘇王,卻忽然間喚來蘇飛玉頂替自己去送花轎。

蘇飛玉看著蘇王的麵色,心中苦澀,但又不想影響大姐出嫁的氣氛,遂咬牙道:“父王,那飛玉就去了,希望您能等著我們繞城一圈回來!二姐,父王就由你照顧了。”

蘇王的病重,倒是默默緩和了蘇西梁與蘇飛玉間的矛盾。

蘇西梁哽咽地點頭,然後伸手扶住蘇王因為苦撐而顫抖得身子,催促道:“飛玉,快去吧。今日使大姐出嫁的日子,我們都該高高興興的。”

蘇飛玉沉重地點頭,笑中泛著痛楚的光,然後轉身攀上身旁的駿馬,頭也不回地朝迎親隊伍奔去。

樂章奏起,漫天都是嗩呐的聲響,花瓣飛舞,這一支隊伍在萬千圍觀百姓中的矚目中,敲鑼打鼓的離去,圍觀的人也漸漸跟著隊伍離去,餘下的人則是笑嗬嗬地走到蘇王府門前,向還站在那裏發呆的蘇王道謝。

蘇王望著迎親隊伍終於在拐角處徹底看不見了,這才鬆了口氣,然後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饒是蘇西梁如何攙扶,這身子依舊沉沉地倒了下去。

“父王!”“王爺!”

無數人簇擁在蘇王身邊失聲痛哭,蘇王麵色慘白地笑了笑,道:“你們不必難過……本王至少能看到挽瀾出嫁,也算是了卻心事一樁。”

“父王!”蘇西梁哭著抱住蘇王的身子喊道,“你不會有事的!女兒求求你不要有事。陸大夫呢?管家,趕緊將那些醫師統統請過來!”

容厝擦著眼淚急忙起身去喚醫師。

沒多久,幾位醫師統統趕來,給蘇王把脈後,麵色慘白的跟將要死的蘇王一樣。

蘇西梁頓時哭得更加淒慘了,“父王,是我不好,如果當年不是我執意慫恿你趕她走,如果她現在還陪在你身邊的話,你就不會這樣了!”

“西梁,這事……父王也有錯……”蘇王苦笑一聲,他是日思夜想積年成疾,“是父王一生最大的錯,咳咳……”然後喉嚨一甜,再度嘔出幾口黑色的血來。

蘇西梁哭著朝四周人求救,突然間瞅見站在人群中的易山峰,頓時連滾帶爬地衝上前拽住他的袖口,請求道:“易前輩,我求求你救救我父王好不好?無論你要什麼我全都答應你,即便是要我的命,我都給!”

易山峰遺憾地搖頭道:“二小姐,不是老夫不救,是老夫真得沒辦法救。王爺是血液衰老所致,那是自然死亡,不是丹藥所能醫好!”

蘇西梁聞言恍若當頭一棒,渾渾噩噩地轉身回到蘇王身旁,絲毫沒去注意易山峰身旁的翦羽以及一個戴著兜帽麵紗的人。她踉蹌地摔倒會已昏死過去的蘇王身邊,撕心裂肺地大哭出來,實在是讓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蘇琚嵐望著即將死去的蘇王,輕輕忍住黯然,繼而拂袖一掃,陸大夫的醫藥箱頓時被風掃開,然後幾條細管頓時飛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常年為蘇家探病的陸大夫急忙伸手卻抓不回自己藥箱裏的東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飛入一個麵目遮得密密實實的神秘人手中。

易山峰和翦羽詫異地看著出手的蘇琚嵐,隻見蘇琚嵐將一根細跟用力紮入左手腕的血脈中,眉頭皺都不皺,然後鮮血順著細管流出來,她右再手拂袖一掃,細管的另一頭頓時飛射入蘇王垂下的右手腕血脈中,緊接著“噗”的一聲細響,蘇王左手五根手指指尖全部破開。

“你想幹什麼?”蘇西梁警惕性地盯著這個蒙麵的神秘人,然後揮手就要扯斷紮入蘇王體內的細管。

翦羽見狀急忙衝上前死死抱住蘇西梁,怒吼道:“別亂動,難道你看不出來她是在救人嗎?!”

蘇西梁一時愣住。

鮮紅色的新鮮血液不斷從蘇琚嵐的手腕流出來,又順著細細的管道汩汩流入蘇王體內,然後那些黑色腐爛的血就從蘇王的左手五指流出來。

易山峰驚

住了,陸大夫更是驚得不輕:“閣下是想要換掉王爺體內的老血?!可是必須是嫡親血脈才能換,否則不同血液在王爺體內碰撞,隻會讓王爺瞬間暴斃……”

這話一說完,蘇西梁頓時掙紮地更凶。翦羽眼見的快要阻攔不住了,急忙放聲吼道:“放心,她的血絕對能與王爺相融化的!”

沒錯,那些鮮紅色的血液流入蘇王體內後,完全沒有陸大夫預想的那樣激烈碰撞,而是快速融合,讓蘇王爺衰敗的麵色有了一絲生氣。

“血相溶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陸大夫驚訝地讚歎不已,繼而又緊張道:“可是要讓王爺康複就必須換掉王爺身上所有的血,但完全用你身上的血,你可是會死的。”

笑話,怎麼可能讓蘇琚嵐把自己全身的血換到蘇王體內,她不要命,他可不會坐視不管!

易山峰心中一咯噔,眼見蘇琚嵐無動於衷,他便衝到陸大夫麵前抓起他藥箱裏的其他細管,然後抓起蘇西梁的手腕狠狠紮了一根,然後扯起這根細管的另一頭也紮在蘇王的右手腕上,“蘇西梁也是蘇王的嫡親子女,她的血也會相溶……”

“不錯,兩人各出一半的血換掉蘇王體內的老血,輸血者也不至於那麼危險了。”陸大夫點頭歎道,然後忽地又一愣:“嫡親子女?西梁小姐確實是蘇王爺的嫡親子女,那麼這位是……”蘇挽瀾出嫁,蘇飛玉又去送花架,那天底下還能與蘇王嫡親血連的是誰?

蘇西梁望著那位蒙麵的神秘人,麵色頓時僵冷住。

容厝和陸大夫更是錯愕地望著這位神秘人。

兩人各自輸了大半血後,蘇王緊閉的眼目終於微微顫動起來,但是蘇西梁因為失血過去而身形踉蹌,蘇琚嵐眼見她體力如此虛弱再輸血也會危及性命,立即拂袖掐訣斷開蘇西梁手腕上的那根輸血管,然後那管頭飛繞著射向她,快速紮入蘇琚嵐的右手腕中。

蘇王需要的剩餘四分之一血液,全部由她輸出!

易山峰跺腳罵道:“你瘋了!就算你已經成為神宗,可是你的血液這樣輸送下去,你可能會死的!剩下的血,我、我……我趕緊去把蘇飛玉和蘇挽瀾找來,讓他們輸!”

“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斷了輸血就前功盡棄。”蘇琚嵐淡淡說道。這聲音與口氣,已經讓所有人確定了她的身份!

蘇西梁滿眼驚愕地看著輸血的蘇琚嵐,那雙斜翹鳳眸漸漸醞滿了濕意與難以置信。

易山峰看著鮮血持續不斷地從蘇琚嵐體內流向蘇王,不忍地別開了目。

良久之後,隨著蘇王啟辰的一句,“西梁……”兩根輸血細管終於應聲而裂,易山峰立即伸手扶住蘇琚嵐踉蹌的身子,蒙麵的麵紗就這樣掉落下來,使得她慘白如紙的麵色曝露人前。

真的是蘇琚嵐!蘇西梁望著蘇琚嵐的麵容,眼前的景物瞬間模糊不清,她抬手拂在臉上,才驚覺是淚水滴落了下來。

蘇琚嵐在易山峰的攙扶下麵前站直身子,望著麵色恢複如初的蘇王正緩緩睜開了眼,這才苦澀一笑,道:“走吧。”就由易山峰攙扶著,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容厝失聲喊道:“四小姐,你切勿再離開了!四小姐!四小姐!……”

翦羽也立即放開蘇西梁跟上去。

蘇西梁愣愣看著蘇琚嵐踉蹌離去的身影,忍不住跪倒在睜眼醒來的蘇王身旁,喜極而泣道:“父王,你沒事了……”

易山峰和翦羽左右攙扶著蘇琚嵐緩緩往前走,沒多久就聽見那支迎親隊伍繞著全城走了一圈折返回來了,正是要返回蘇家的方向去。蘇琚嵐他們便跟著人群退到街道旁,易山峰和翦羽扶著她要繼續走,蘇琚嵐卻忍不住抬眼望著那迎親隊伍,道:“讓我看幾眼。”

騎乘在前方的是意氣風發的新郎連峰城和送嫁的蘇飛玉,賀茜、蕭宸、陸鴻兮等等所有人則騎著馬分布在花轎前後左右。每個人是紅光滿麵,微風輕輕撩開轎子簾幕的一角,透射出轎中端坐的一位新娘。

蘇琚嵐看到了,這才微微笑道:“走吧。”

易山峰和翦羽就心疼地攙扶著她繼續往前走。

迎親隊伍中,眾人都是在言笑晏晏地說著話,蕭宸隨處飄移的目光忽然間觸及到了易山峰和翦羽,以及被他們左右攙扶在正中央的一人,隻是那人剛巧低下了頭,隻有半張光潔如雪的下巴可看。可就是這樣的下巴輪廓,讓蕭宸瞬間如遭雷擊,難以置信,他朝身旁的陸鴻兮說道:“我看見了易前輩和翦羽,可他們似乎行事匆匆有事發生,我去看看情況就來!”

陸鴻兮點頭。

蕭宸便快速趨馬離開隊伍,直奔那消失在拐角處的三人而去。謹慎的他不敢妄下結論,怕讓眾人大喜過望,然後找到的卻是大失所望!

蕭宸直直追著很久,終於發現了易山峰三人的身影,因為他們走得實在是很慢,慢的好像根本沒力氣走了,所以蕭宸下馬後就迅速追到了跟前,“易前輩!”他喘著氣急急喊道,然後快速繞到易山峰前方,望著他和翦羽左右攙扶的那個人,那個麵色如紙的人兒。

其實不僅僅是蕭宸,其他人天天都在想,蘇琚嵐還會回來嗎?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他們曾經找遍了天涯海角,卻沒有找到任何消息,如今——“琚嵐妹妹!”蕭宸驚喜地望著大半個身子掛在翦羽身上的蘇琚嵐,急忙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琚嵐會這樣?”

翦羽眼眶朦朧道:“郡主把體內大半血液拿去救王爺了,現在王爺是沒事了,可郡主自己卻……”

蕭宸心疼地望著奄奄

一息的蘇琚嵐,忙道:“那如果把血液輸回她體內,她是不是就沒事了?”

“可以。她現在是失血過去,隻要是嫡親的血輸回她體內就可以。”易山峰說道,但麵對滿眼期冀的蕭宸,不得不說道,“可是這丫頭,不想見到蘇家的人。”

蕭宸怔了下,低頭望著懷中的蘇琚嵐,道:“琚嵐妹妹,你這是何苦呢?”

蘇琚嵐望著他慘淡一笑,然後目光有些詫異地自他肩頭移向某處。

蕭宸順勢望去,發現蘇琚嵐望見得是一座高聳入雲的白玉雕像,那是盜迆城為蘇琚嵐打造的雕像,這些年月引得無數百姓燒香跪拜,甚至成為修煉界赫赫有名的景點之一。

“……那是我的雕像嗎?蕭宸哥哥,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她問道。

“好。”蕭宸急忙點頭,立即抱著她越到馬背上,然後朝易山峰和翦羽拱手抱了一拳,迅速抽起馬鞭。

馬兒頓時馬蹄四揚,平日溫潤如玉的蕭宸此時也顧不得踏上街上的百姓了。

連峰城和蘇飛玉的迎親隊伍此時也終於折返回到了蘇王府門前,一看見蘇西梁抱著渾身是血的蘇王正顫巍巍地站起來,蘇飛玉頓時失聲飛奔下馬,衝上前扶住蘇王哭喊了一句:“父王!”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今日是你大姐出嫁的日子,這一哭便晦氣了!”可蘇王卻是忽然間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