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鬆佩戴上遊戲裝備,聚精會神地操作起來。和我一樣,若鬆在投擲匕首時感受到了我的震驚,但是沒有表現的如我那樣誇張。在過了第一關之後,若鬆恢複了了冷靜的特質。由於裝備版的遊戲將玩家直接帶入了遊戲中,成為了遊戲中的角色,所以與簡森的對戰變得不那麼容易,簡森不再是那個卡通形象,而是就在麵前的對手。
在第九關時,若鬆已經被簡森四次搶先獲得《圖靈譜》,不得不用智慧勳章進行交換。簡森也越來越有了人的神態,甚至有一些俊朗。
在前幾關時,若鬆的內心還有一種隱隱的憐憫之情,無法像簡易版遊戲中那樣揮刀砍殺,漸漸失去了原本的理智和邏輯優勢,在對戰中漸顯疲態。然而隨著智慧勳章的失去,若鬆反而情緒化越來越少了,變得越來越理智,甚至有了一點點的冷漠。在與簡森的對戰中也越來越越堅決。相比較於簡易版的遊戲角色中,若鬆清醒地當作一款遊戲來玩比較,裝備版遊戲的現場感和真實感令若鬆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再是遊戲,而是一決生死。
第十關。若鬆快步如飛攀上山巔,峰頂的巨石上赫然刻著“華山論劍處”。哦!?難道金庸先生筆下的東邪、西毒、南帝和北丐竟是真有其事?看著遒勁有力的字體,顯然不是用一般的工具刻上上去的,竟像是用鈍器硬生生勾勒出來的,那是什麼?若鬆疑惑著?
“你終於還是來了。”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來。
這個聲音顯然給若鬆帶來的震驚遠遠超出了遊戲情景逼真化本身,因為遊戲一直都是在靜默化的狀態進行的。除了遊戲本身在設計程序時設置了使用武器時發出定製好的音效以及角色固定化的發聲,並沒有真實的對話環節。簡森的問話顯然是隨機的,不是定製的,若鬆直觀的感覺就是簡森分明在問候自己,而不是在對著屏幕完成固定語句。
“我來了,你好嗎?”若鬆轉過身,看到一張容貌英俊的年輕人,一襲白色綢緞長袍,腰間懸著鏤刻著金色雲朵的古藍色劍鞘,銀色的劍柄上係著鮮豔的紅色飄穗顯得格外醒目,正在向著自己微笑。若鬆驚訝於眼前的年輕人,具有人類所有的一切特征,比自己看到的古裝電影中的任何角色都要驚豔,更驚訝於自己剛才問出的這句話。
“我很好,你請坐。”儼然一副主人的口吻,簡森說。
在離巨石不遠的古鬆下,有一張方方正正的石桌和四個渾圓天成的石凳,顯然這些石桌和石凳經曆了時光的洗禮,上麵的紋理有著明顯的大自然打磨的痕跡。方桌麵上隱約是一副棋局的模樣,雖然經曆了無數的風吹雨淋,棋盤的格局清晰可見。這一定是黃藥師和段皇爺在這裏下的棋,估計歐陽鋒在練錯了《九陰真經》後就不會有如此雅興下棋了,洪七公更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兒上。
“你住在山上?”若鬆脫口而出,竟然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是的。”
“你是?”
“我歐陽鋒的後人。”
“歐陽鋒不是瘋了嗎?何況你的相貌?”若鬆發現自己似乎無法控製思路,竟然問起了平時認為毫無意義的問題了。
“理解你的疑問。人瘋了就不會有後代了嗎?你認為歐陽克的容貌怎麼樣?難看嗎?我奶奶是李莫愁,從遺傳學上講我比歐陽克英俊不應該有疑問吧?”若鬆認為簡森回答的有道理,確實,人瘋了和有後代之間並沒有必然聯係,從相貌上看確實比歐陽克要更加英俊,如果考慮到赤煉仙子李莫愁的妖冶美麗,眼前的一切似乎就都順利成章了。
“你為什麼叫簡森而不是歐陽家族姓氏?”
“我奶奶李莫愁,原本是西土人士,在我爺爺被騙失瘋之後,細心照料。爺爺的病情時好時壞,為了幫助他老人家忘記這段不愉快的經曆,奶奶帶著爺爺遠離中土,並且將父親的姓名改成‘Janse’簡斯。而我則沿用了這種姓氏命名,在父親英文名字後麵加上‘n’字母,成為現在的名字:簡森。”
“原來如此。那麼你為什麼要住在這華山之巔,而不是居住在西方?”
“我的父親在爺爺死後就一直住在這裏,而在他去世前,告訴了我守在這裏的原因。”
“哦?”
“我爺爺在華山論劍時打敗了所有的對手,卻被黃蓉用言語騙瘋。所以,要守在這裏等待當年故人的後代,再決高下。”
“噢?這可有點兒意思。你確信當年故人的後代會在來此比試武功?他們為什麼要來?在他們的眼裏歐陽氏已不是天下第一,不存在挑戰,不是嗎?”
“因為他們需要《圖靈訣》來拯救人類,所以別無選擇!”
“你手裏有《圖靈訣》?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那我得到的哪些《圖靈譜》難道是假的?”
“確切地說,哪些圖譜並不是假的,就像當年黃蓉和郭靖告訴我爺爺的《九陰真經》不是假的一樣,隻不過將其中的一些內容故意刪減或顛倒了而已。人類將十二篇《圖靈譜》集合在一起或許能像我爺爺一樣成為事實上的天下第一,但是卻無法拯救靈魂。”若鬆聽到簡森的話,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後背在冒著冷風,手中竟已然汗水淋淋。
“《圖靈訣》是我奶奶為了讓當年華山論劍參與者的後人上鉤而與西土圖靈隱士一起研究出來的誘餌。”簡森說道。
“難道我們祖輩的仇恨要以犧牲人類靈魂的代價換取?你同樣不也是人類嗎?”
“女人的仇恨可比天高海深,你難道不懂?何況是李莫愁,人稱的魔頭?至於我是否人類並不重要,我流淌的是來自爺爺奶奶的血液基因,對自己的生死都不看重,人類毀滅又何妨?”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實情,而不是坐觀人類毀滅?”
“因為我想看你和其他我恨的人在毀滅前的痛不欲生!”
“既然我已經了解了實情,便不會讓你爺爺的故事重演。”
“相反,我就是想讓爺爺的故事在你們身上體現得更加生動才告訴你這些,這樣你在獲得十二篇《圖靈譜》後才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而我爺爺並沒有這樣的記憶,因為我奶奶為了不令他痛苦,並沒有說出真相。”
“如果我從你手中奪得《圖靈訣》會怎樣?”
“哎呦!?嗬嗬,沒有如果!”簡森忽然說出傑倫的口頭禪,卻是汪夫子一樣的堅定的語氣。
若鬆大腦高速計算著,尋找疑問的答案。對,一定是軟件公司將傑倫和汪夫子的遊戲思路輸入了程序,若鬆想。但是,分明周傑倫是遊戲控,而汪夫子據說隻鍾情於********呀?遊戲公司是為了取悅玩家故意設計的橋段嗎?在如此的真實情境下,有時還真是真假難辨。
“可我不是歐陽氏敵人的後代,所以我們不必通過決戰來獲取《圖靈訣》不是嗎?”若鬆試探著簡森的思維路線。
“你不是湯姆,你是若鬆,南帝段智興的後人。”
“啊!?”不啻天上驚雷,若鬆臉上涔出了汗水。
“你的奶奶是苗人,沒有姓氏,叫若詩,是當地頭領的千金。在瑛姑入宮之前,為段皇爺的風流倜儻所傾倒,成為段智興的第一個女人,生下你的父親。但是,限於皇室戒律,無法成為皇家之人。段皇爺從此無心其他妃子,以習練武功為名,於是成為出家人,成就了‘南帝’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