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姑的來曆似乎有古怪?
小女娃才不過七八歲,卻長了雙會說話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黑眼睛,李樂的內心深處無來由的怦然一動,似乎某根心弦悄然被撥動。也許這就是血脈的共鳴?忽然覺得老頭子也許沒跟自己開玩笑,這個小女娃就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至親。
門外傳入雜亂喧囂聲打斷了李樂的思慮。
“李樂!”聲到人至,一身豹紋西裝,發蠟塗的比頭發還多的趙鳳波推門而入,跛著腳來到李樂麵前。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趙鳳波盼這一天非隻一日,真到了見麵的一刻,這家夥反而不著急了,陰笑道:“聽說你回來了,不看到真人我說什麼都不信,看見你全須全尾兒的站在這兒,我總算放心啦。”又道:“咱們之間一直有筆賬,現在是不是可以算算了?”
這當然是一句反話。
石頭在一旁麵露怒色正要發作,李樂丟了個眼神過去製止。轉頭對趙鳳波道:“我剛到家,隻趕上見老爺子最後一麵,請先給我些時間處理家務,你想找我算賬可以,換個時間過來,我一定奉陪。”
“我他媽沒那麼多時間等??????”
趙鳳波的話戛然而止,卻是因為忽聽院子裏傳來的改裝過的保時捷跑車的轟鳴聲,那是專屬於城西幫老大陳輝的豪烈咆哮,整個古城隻此一家別無分號。這也是古城裏讓趙鳳波最忌憚的聲音之一。
車到人到,陳輝推門而入,昂首闊步飛揚跋扈,徑直來到趙鳳波麵前,“姓趙的,有什麼事衝我來,文的武的城西幫和我陳輝一定奉陪到底!”
“你也來了。”李樂目不轉睛看著陳輝。
“趙鳳波都能等你八年,我這個做兄弟的又豈會連他都不如?”陳輝闊步來到李樂麵前,張臂一個熊抱,動情問道:“樂哥,你去哪當兵了?我找了許多關係都查不到你人,這幾年可想死兄弟了!”
陳輝從來不是個喜歡說空話的人,他說托了關係找自己,就一定會這麼做。可惜李樂當兵的地方保密級別太高,就算陳輝背後的家族有著深厚的軍界人脈卻也仍是無可奈何。
眼前不是敘舊的時機,李樂拍了拍陳輝的肩頭,道:“我也想你,不過我的事情實在是一言難盡,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又道:“剛回來就趕上老爺子過世,家裏頭許多事等著我處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位趙總的問題你先代我處理一下。”
“老爺子去世了?”陳輝先是一驚,隨即輕輕拍了拍李樂肩頭,“一世人兩兄弟,義不容辭的事情,你放心料理家事,其他事交給我就好。”向來以冷酷沉穩著稱的城西幫老大難得一見的感性。
趙鳳波在一旁隻是冷笑不已,卻沒有其它表示。這年頭,愣得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卻怕打死人不賠命的。陳輝就是後者。趙鳳波雖然貴為城南幫老大,卻也不敢單獨掠陳輝的鋒芒。他在等幫手。
幫手很快就到了,院子裏傳來汽車停止的聲音。
“喲,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輝少和趙老大居然同時出現,這可真是奇事。”矮冬瓜似的湯汝麟從車裏‘滾’出來,嬉皮笑臉來到場間。左瞧瞧右看看,很快把目光鎖定在李樂身上。問:“這位就是八年前單槍匹馬挑了城南幫,打斷趙老大一條腿的好漢?”
罵人不揭短,這話說的尖酸刻毒,一下子便把趙鳳波的火兒勾起來了。城南幫老大聞言,臉色頓時數變。
陳輝卻一轉身擋在李樂身前,冷笑道:“湯胖子,你少他媽在老子麵前陰陽怪氣的,今天太行樓的場子老子罩定了,不管是你湯胖子還是他趙瘸子,橫的豎的,文的武的,我城西幫都接著!”
陳輝的狂在古城黑道上早不是什麼新鮮事,湯汝麟的陰狠卻也同樣是名聲在外。陳輝一點麵子都不給湯汝麟留,一句話便讓湯汝麟麵色泛寒,趙鳳波趁機陰陽怪氣說道:“老湯,你把自己當金湯,人家卻根本沒打算用你調味兒啊。”
湯汝麟麵沉似水,陳輝傲然蔑視,趙鳳波一步邁到湯汝麟身側,陰測測看著陳輝。
古城黑道四巨頭中的三位在這裏針鋒相對,場麵瞬間凝固了似的。
眼看一場爭端似乎已不可避免!
“石頭,報警。”一個聲音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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