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個男人在占她便宜,初雪腦子裏第一想法不是別人在為她療傷,而是占她便宜,如果不是穴道被封住,她一定跳起來跟這個占自己便宜的男人拚命。
“誰打的你?”男人沉聲開口,目光直直落在她臉上,確保每一處都有抹到藥膏。
初雪心裏咯了一下,他的語氣真奇怪,好似要找打她的人拚命般。
可能是發現了她不能說話,男人修長的手指快速在她身上點了一下,說道:“你可以說話了。”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點我的穴道,有本事別給我解開。”初雪憤憤不平的叫罵,“還有你給我塗的是什麼破藥膏,我的臉要是毀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初雪發現自己的聲音隻能維持在一個音量,心中大駭,控製她說話的音量,他是怎麼做到的?
“勸你還是少罵兩句,也別想喊人來救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黑衣男人合上藥膏蓋子,並且把藥膏塞進她手裏,“這是上好的藥膏,你的臉不會毀了。”
真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他好心給她擦藥膏療傷,她竟然曲解他的意思,不知好歹,也不討喜的女人。
“你有那麼好心。”其實,初雪說的是違心話,就臉上舒服的涼意,她就知道,自己手裏這藥膏不比她房裏的差多少。
她沒有把藥膏還給男人,原因有兩個,一是她的身體動不了,很無奈,二是她要拿去給一個人檢驗藥膏的成分。
“我也沒有那麼壞心。”黑衣男人接話。
“哼,大白天都要蒙著臉,穿黑衣服,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別人家的柴房,你以為你能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初雪冷哼,她能確定黑衣男人對自己沒有威脅,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些。
“你想看我的臉?”男人突然逼近她,初雪動彈不得,隻能瞪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他,就是這雙眼睛,是他,原來是他。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淡淡一笑,赫連彧取下自己臉上的黑布,“又見麵了,趙初雪長郡主。”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好身份,初雪一點也不驚訝,他都能摸進趙王府的柴房了,知道她又什麼可奇怪的。
“言歸正傳,來說說你和那個死去的男人是什麼關係?”赫連彧問的漫不經心,隻有他自己知道,從屋頂落下來,看到的人是她時,對照上府裏下人的話,他心裏的震驚有多大。
“你什麼意思?”初雪不答反問,她不傻,這男人出現的蹊蹺,何況,他知道她是誰,她卻不知道他是誰,什麼來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小心?”赫連彧幹脆在初雪身邊坐了下來。
“你是第一個。”初雪回答的滴水不漏,身體跟神經都緊繃著,她動不了,處於劣勢,還看不到他的臉,簡直糟糕透了。
“大意容易讓人喪命,小心則能讓人多活些時間。”赫連彧感歎,似乎意識自己說了什麼,目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