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話裏有話。”初雪疑惑的反問:“三皇子回來與我赴太子的約,沒有直接衝突吧?”
天知道,她昨天第一次見三皇子,壓根沒有交集。
裴境澤目光沉沉地看著初雪,沒有說話。
初雪迎視他的目光,水眸裏毫無畏懼之色,老實說,裴境澤親自來接她,還是讓她有些驚訝,不過,他剛剛嘲諷的話已經讓她不悅。
如此坦然,如此不懼的初雪,裴境澤心中的鑄錠漸漸開始變的不確定,剛剛在趙王府門口,大獅子後麵藏了人,他知道,要是沒猜錯的話,大獅子背後的人不是三皇子,也是三皇子派來的人。
裴境澤笑了笑,附和道:“你說的對,是境澤說錯話了還望初雪別介意。”
“裴世子客氣了。”初雪回以疏離的一笑,真是能耐啊,一句說錯話和別介意,就把他剛剛的無理撇得幹幹淨淨。
“初雪,我能不能有個要求?”裴境澤微笑著問。
初雪防備地看著裴境澤,裴境澤趕忙說道:“你放心,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我保證初雪能做到。”
他憑什麼向她保證,她能不能做到的事情,他哪兒來的那份自信?良久後,初雪才輕輕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裴世子。”裴境澤笑容真誠,解釋說:“撇開我們的親戚關係不談,就朋友而言,稱呼上也不該如此生疏。”
生疏,初雪想笑,她想不出他們不生疏的理由,心中如此想,初雪卻沒有表露出來。
“那我該叫你什麼?妹夫嗎?”初雪挑眉看著裴境澤,清楚地看到他眼裏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沒來由,她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看來,你還在計較那件事。”裴境澤無奈地注視著初雪,他很少對某件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那件事,他真的後悔了。
有一點是十分確定的,那就是,初雪叫他妹夫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你錯了,那件事,我沒有計較,反而還要感謝你。”初雪說道。
“感謝我。”說不驚訝是騙人的,裴境澤不是第一次領教初雪的語出驚人,他倒是很想知道她要感謝他什麼。
在別苑的書房見了初雪後,他回到帝都立馬讓人去調查過。
昨天拿到調查結果,他才深刻的意識到,因自己的一時縱容,錯失了一個多麼難能可貴的女子。
昨天他就想來見初雪,卻因為沒有名目,隻好忍住,今日早朝的時候,太子提出賑災事宜被皇上駁回,他想起初雪在別苑書房說的話,於是告訴了太子,太子立即就決定下朝後見初雪,他自告奮勇的來接她。
“對。”初雪點頭。“感謝你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才能有現在的輕鬆。”
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什麼事,卻是心知肚明,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
“成親對於你來說是負擔嗎?”不然她怎麼會說,現在的她很輕鬆。
“不是心甘情願成的親,就是負擔。”初雪給出肯定的回答。
裴境澤淡笑不語,隻是那雙眸子一閃而過的冷厲,昭示了他心中的不快。
不是心甘情願成的親,就是負擔,的確,不是那個人,她當然心不甘情不願。